肖若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坐在地上。
“……沈蓦,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虚,有气无力,不是在询问他,倒像是在问自己。
沈蓦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床上:“若若,地上冷,不要不穿鞋。”
这样的沈蓦让肖若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地把沈蓦推开,却在推开他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辨不清神色的沈蓦,哑着嗓子问:“沈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蓦看着她,幽深无光的眸子映着她的模样,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若若。”
肖若看也不看他,胸口因为情绪过大微微起伏:“我要回去。”
“不可能的,若若。”沈蓦半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看着他,低低的嗓音变得冷漠又压抑,“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那双焦墨似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人类的情绪波动,像大型猎食动物般危险又残忍。肖若身子一颤,瞪大了眼睛,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你、你要软禁我?!”
撞见她眼底的恐惧,沈蓦呼吸一滞,下巴绷紧:“若若,你不愿和我待在一起吗?”
“沈蓦,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肖若脑子一阵轰鸣,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又该怎么做,思绪像一团乱麻扯不清。
她瘫坐在床上,呼吸急促,胃部因为过于紧张而在痉挛。
沈蓦把带回来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你一直没吃东西,这是粥,先吃点。”
肖若还没缓过神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沈蓦知道这样下去她肯定一口都不会吃,把保温桶拧开,把里面盛着粥的小碗拿出,用指背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他拿了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肖若没动。
沈蓦眸色暗下,沉声道:“若若,把粥喝了。”
肖若身体一抖,张嘴把粥咽了下去,但吃完没一会儿她便捂嘴下床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肖若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胃酸和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嘴巴。沈蓦一边扶着她的身体,一边轻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好受些。
肖若捧着一把冷水漱了口,洗了把脸。
沈蓦从始至终很平静,待她漱完口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然后开了淋浴器,待水温合适后这才替她把弄脏的脚洗干净。
末了,他关了淋浴器,把她抱回床上。
剩下的粥沈蓦没有再让她吃,他的本意并非折磨她。
可这样下去似乎会将刚偷出来的宝物弄没,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沈蓦眼底一暗,遂而恢复平静。
肖若躺在床上,沈蓦在床边坐下,床往下陷了一点儿。
接着他身子微倾,一手撑在她颈边,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姿态禁锢着她,一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若若,我给你讲个故事。”
简单的开场,直接进入了他过去深埋的记忆中。
他没有用代称,而是直接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父亲在我刚出生不久便不在了。我记事比一般人要早,母亲是个很美的女人,记忆里她总是将自己打扮地鲜艳动人。我三岁的时候,她改嫁给当时一个姜姓的豪门公子。”
肖若心中一震,对上他平静幽深的眼眸,他这是……
不自觉地,肖若咬紧了下唇,可那只手却直接捏了捏她下巴,不让她咬。
“从此,母亲成了豪门夫人,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而那个男人也开始暴露出了恶心的癖好。”说起这段往事,沈蓦并没有情绪起伏,倒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无意中发现肖若脖颈的脉动频率稳定了下来,变得平和。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个男人是个恋·童·癖,我初时不明白,就把看到的告诉了母亲。记得母亲当时的表情很震惊,还有一点点厌恶,连带着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但那时她很温柔地对我说,别为了得到她的关注说这种无聊的谎言。”
“再后来,那个男人的变本加厉,开始当着母亲的面对我做一些恶心的动作,母亲仍是选择了无视,还开起了玩笑。”说到这儿的时候,沈蓦深黑色的眼睛变得有些冷,犹如沼泽深处潜伏的冷血生物,非常可怕。他好看的唇微微弯起:“她这一生都无法舍弃财富带来的享受和快感,却也贪心地想要得到自己丈夫的爱,可她的丈夫本就是个变态,只对小孩子的身体感兴趣。后来一次,我险些阉了他,他很愤怒,把我的手打断了。”
“母亲看到那个场面只是面无表情地给了我一耳光,骂我不知羞耻勾引男人。”沈蓦语气轻缓,平淡地叙述当时的情景,“我被送到医院治疗,半年后伤好了,那以后,母亲对我也更冷漠了。”
“原以为会一直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可惜在我六岁那年的一个晚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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