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了,你才刚醒,我不该闹你,”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快躺下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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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阿鸳的屋子,闻人笑直奔闵大师的院子,推开门带着哭腔道:“先生,阿鸳好像不能说话了。”
闵大师正在配药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我猜到她醒来会有些别的问题,倒是没想到声音也坏了。”
闻人笑眼睛红红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脖子上伤得不轻,险些保不住命,”闵大师想起当时抢救的艰险又是一叹,“应该就是这伤伤了声音。”
闻人笑急道:“那能治好吗?”
闵大师默了会儿道:“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再优秀的大夫有时也要面对这样的无奈:病症可以用灵药消除,破损的部分却难以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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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人笑陪了阿鸳一上午,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进了宫。
崇元帝昨日听说她回府便知道她要来,比平时稍早些下了朝在御书房等候。
“父皇!”
闻人笑噔噔噔小跑着进来,在站起身等她的崇元帝面前停下,仰头道:“父皇,我都记起来了。”
知道她自然也想起了严谦,崇元帝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抽着嘴角道:“那就好。”
目光落在闻人笑长着疹子的脸蛋上,崇元帝目光一凛:“你这脸怎么了。”
闻人笑目光闪了闪,委屈道:“在外祖父家吃到了红豆。”
是的,她今日进宫的目的之一就是告黑状。
就算汝阳侯府要护着,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周月儿。作为有父皇疼爱的公主,她也不用费力气对付周月儿,只需要父皇说句话施压,侯府就是再把周月儿接回来罚一顿也不得不给出个交代。
父皇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也不会牵连侯府其他的人。
崇元帝牵着闻人笑走到檀木长椅上坐下,沉着脸没说什么,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
“父皇?”闻人笑摇摇他的袖子。
“没什么,”崇元帝回过神来,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事父皇知道了,不让你受委屈。”
“父皇最好了,”闻人笑笑嘻嘻卖了个乖,“儿臣还有一事求您。”
崇元帝出乎意料地没有一口应下,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告诉父皇,你这脸上的疹子是吃了红豆之后多久发出来的?”
“咦,”闻人笑一愣,努力回忆着道,“我吃了红豆就晕过去了,疹子应该是过了几个时辰才出的。”
崇元帝又是紧拧着眉许久不语,眼眸里泛起回忆和深思。
许多年前,他的皇后死去的那一天,脸上也带着这样的疹子。
闻人笑歪了歪脑袋,不解道:“父皇?”
“没事,”崇元帝安抚的笑了笑,“你刚说有什么事求父皇来着?”
闻人笑脸蛋红了红,跪坐着直起身趴在崇元帝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道:“父皇,您什么时候给我和严将军赐婚呀?”
“什么,”崇元帝一愣,蓦地面色铁青,“你还惦记他!”
闻人笑点点头小声道:“儿臣想嫁给严将军,求父皇应允。”
崇元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宝贝女儿对严谦的感情这样深,刚一恢复记忆就惦记着要嫁给他。
偏那严谦显然不是良人,对她并无几分真心实意。
于是他心头不由又疼又怒,恨不得将严谦从几百里外的西南抓回来打一顿。
又怕女儿伤心,又怕女儿受骗,崇元帝小心翼翼犹豫着道:“笑笑,你听朕说,他对你不过是虚情假意,你千万莫上了他的当。”
闻人笑眉头一皱,嘟着唇闷闷道:“父皇,您怎么能这样说?他待我再好不过了。”
“好个屁!”崇元帝脑子一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出事以后,他不知道过的多滋润。”
闻人笑吃惊地半张了嘴,傻傻地想了许久才明白其中缘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父皇,是,是这样的,他来汝阳侯府找我……我不记得他了,就是觉得很亲近……”
“你……”
崇元帝看着女儿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头忽然浮起淡淡的无力。
他的女儿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会喜欢上严谦。
这样深厚的感情,就像是命中注定,让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愿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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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闻人笑蔫蔫的有些失落。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直到现在风平浪静,父皇仍然没有松口。
玉罗看她这样也觉得心疼,小心地哄了几句:“公主,您莫要灰心,陛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闻人笑托着腮愁眉苦脸道:“如果父皇永远也不会接受呢?”
玉罗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谁也无法否认,这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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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寝殿,闻人笑走进屋,正要闷闷不乐地扑到床上,一道背对着她的黑色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她睁大了眼,轻声道:“严,严将军?”
严谦回过头张开手臂,少女就如同乳燕投怀一般扑到了他怀里。
“公主,我回来了。”
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闻人笑心里什么沉重和迷惘全都不翼而飞:“我好想你。”
听出她带着哭腔的欢喜和像从前一样的依赖,严谦带着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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