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夏子晟,是老侯爷庶出五房的后人,因为他家孩子多,倒也确实没分到什么良田。后来我们听长老说,他家儿子得了肺痨,这病死不了却拖着身子,消耗银子,当时又有人窜等他,才想到了抢我家的房产,闹了过来。其实平日里我们虽然不亲近,却也处的可以,就是不知道谁那么狼心,竟是跑到他那去出这种骚主意……害的我们流落街头,根本不敢回到村里。”
“这么说来,确实是有人煽风点火了?”夏冬雪想起母亲担心席氏被人利用了去的那些话,不由得暗自沉思起来,或许将这个母女二人养在夏府,于父亲来说,也是最安生的。
“可不是嘛,只是我娘毕竟是个女子,能力浅薄,大长老后来代夏子晟同我们道歉了,我们便不好再追问什么。要说我和徐家公子的……嗯,缘分便是起于那家客栈。”
原来这还不是在苏州的事情,竟是在杭州。
一时间,夏冬雪想起了他们不也是回杭州过的年嘛?当时徐旺湘身子不好,要去灵隐寺烧那第一柱香,徐旺青也跟了过来,莫非是那时,他们便见过了。只是这在夏琴眼里的缘分,不知道在人家徐公子心中,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在客栈里见面了?”夏冬雪直奔主题,她不过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姑娘念念不忘,死心塌地似的要等待着什么。
“哪里,哪里能见面呢。”夏琴急忙否认,古怪的看着夏冬雪,解释道:“以徐公子的人品,自然不可能轻易和我,我这种女子搭话,冬雪妹妹你莫因为我,我的言辞,而误会了徐公子。”
夏冬雪一阵无语,这是个什么状况,她倒是真的急着为心上人辩解,只是您这个态度,不让人误会了才怪。夏冬雪不由得反思自己,如果不是活过了一世,看透了亲人间的冷暖,她是否也会如她般是个思春少女,仅仅因为某俊男才子一个宽慰的眼神,便会深陷其中?
“那些恶人后来闹到了客栈,当时我娘正巧去求宗祠的长老们了,不在房里,那时只有我和妹妹,我们都是未嫁的姑娘,不敢出门,客栈老板怕了那些个人,便想让我们退房离开,若不是当时有徐公子为我们解围,怕是,怕是我今日都无法站在冬雪妹妹面前。”夏琴哽咽的道出,眼底满是委屈和恐惧,她年满十四,尚未议亲,若是被人知道出过这种事情,别说是书香门第的人家,就是商户都会嫌弃她。更何况那群恶人还指不定如何置办他们两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姑娘呢。这么说来,她感激徐旺青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若救他们的那个男子不是徐旺青那种温文如玉的公子,而是个矮矬子,或者门口卖烧饼的,她还会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起了以身相许的心思吗?想必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徐旺青这辈子没干过几十次,也有八九次……
夏冬雪突然对自己有些不耻,她是怎么了,自从重新活过来以后,就变得刻薄起来,凡事总往坏处想,只是怕徐旺青要真长的和武大郎一般,她不信夏琴还会有此种心思。
“所以呢,琴姐姐想,额,你是想报恩?”
“这个……”夏琴脸带红晕,垂下眼眸,不太好意思的说:“其实我就是想当面和他亲口说一声谢谢而已。”
“然后呢?”夏冬雪直直的看着她,说一声谢谢?合着当初徐旺青连给他们说谢谢的时间都没给,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对于夏琴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对于人家徐旺青来说不过是跟吃了顿便饭似的,没准还生怕被谁缠上呢。这好人真不是随便能当的……
“然后,然后我,我还没有想过。”夏琴攥着手指,满脸通红。
“没有想过?”是真没有想过,还是明明起了那个心思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琴姐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看你此时的模样,想必是,嗯,想必是对那位徐家公子有些动心吧……”
“唔……姑娘别误会我……我不敢奢望的……”夏琴结巴道,眼底却是向往的神色。
“你既然知道是奢望,又何苦表现的如此?”夏冬雪一脸正色,不快道:“你可知刚才的行径会给夏家带来怎样的麻烦?徐家虽然与夏家关系不错,却并非能容得下有人惦记他们家的嫡子。”夏冬雪没直言的是,若是夏家嫡女有意和徐家结亲,或许徐大人心里还算乐意,你一个投奔来的不算亲戚的亲戚,爹娘又是那种背景,要是让徐家姐妹发现了,还不得往死里踩你,暗地里说你痴心妄想,让你绝了心思。
夏琴眉头微掬,脸颊通红,气息缭乱,想要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
夏冬雪看着她一脸不争气的模样,继续冷声道:“我不是想棒打鸳鸯,而是你也听到了,徐家对徐旺青期望极高,以他的学识不出意外早晚会走到殿试,到时候被钦点了状元探花之类,又岂是琴姐姐可以妄想的。或许你确实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只是那人当初都没应了你的谢意,如今你又何苦自己往里套呢?这事要是被传了出去,你让自己何以自处?你让你娘如何挂心,你又让我娘怎么去帮你议一门可心的亲事。更何况我爹是身高权重,树敌不少,无数双眼睛都想挑出他的错处,万一有人拿你的事情做文章,连带着丢了门面的便是我们夏家。我,悠姐儿,至哥都会受到影响。”
“我,我,我真没想那么多……”夏琴一阵恼羞,她不过是惊讶于还能遇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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