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太伤她的心罢了。
有了夏至开头,秋分也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她家只她一个孩子,爹爹患病去世,娘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族里亲戚当时就做主卖了家里那五亩地安葬父母,没想到最后还说不够,她只得跟着叔叔去了人牙子那里,自卖自身,这才把父母妥善安葬好了。如今她回家去,也无非是面对一群假仁假义的“亲人”。
众人没有想到秋分的身世居然比夏至还要可怜许多,难为她平日里没有半点怨天恨地,温柔厚道的性子惹人喜欢。木艾也不知道是要说她太好欺负,还是要安慰她好了。
冬至倒是和春分身世差不多,本家姓王,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父母脾气憨厚老实,一辈子守着两亩薄田过日子,哥哥到了年纪要娶媳妇儿,女方家里要十两银的聘礼,父母只好把她卖了,倒不是不疼她,只是在老人的观念里,传承他们赵家的香火比什么都重要。
木艾揉了揉已经好受许多的脾胃,轻声说道,“春分和冬至明天都回家去住两天吧,秋分一会儿去烤几样点心给她们带上两大盒,再每人挑两匹合适的棉布拿回去。咱们府上现在人手也有些不够用了,厨房郭婶那里要添一两个帮手,最好是上些年纪的,栓栓那院子也要添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辛巴身边要两个七八岁的小厮,至于郭管家那里,也该添四五个壮劳力。我原本打算让管家去人牙子那里买,但是此次你们回家,有合适的人选就领回来吧,卖身银子,不分大小都是二十两,但是有一条,必须签死契。”
春分和冬至一脸喜色的磕头谢恩,她们自来了府上,从没挨过打,吃好住好,四季衣服首饰都不缺,不知道多少次想起家里人是否能吃饱穿暖。如今夫人发了话,她们不但身边可以有个亲人一起做事,家里也少张嘴吃饭多份进项啊。
木艾看见夏至和秋分满眼的羡慕,又说她们两人不能回家,就每人去库房挑匹喜欢的布,做套喜欢的衣裙算作补偿,两个丫头有了新衣也露了笑脸,连忙行礼道谢。
木艾吩咐春分冬至去库房挑布料,顺便要她们拿了盒银首饰回来,从中间挑了一套牡丹花样的,并二两银,一起唤了郭婶过来,细细嘱咐几句话,要她亲自送到了刘家给那女孩子添妆,这才回屋重新揽着两个孩子又睡了半个时辰。
夏至来报说,小红、二丫两人来找栓栓说话,栓栓揉揉刚睁开的眼睛,连忙下了床就想跑回自己院子去,被春分劝着重新梳洗了,这才放她回去。木艾笑骂了一句,毛丫头。辛巴这时也醒了,喊着要放水,木艾只得给他套了双鞋,让夏至抱他去隔壁的洗漱室里方便了。
秋分笑盈盈的端了盘点心进来,有蛋糕、绿豆糕、豆沙饼和猪肉菘菜包子四样,征询夫人是否合适,并说刚给栓小姐那里送了一盘去待客。
木艾满意的点点头,穷人家不见得喜欢那些漂亮的点心,这些味道好又能添饱肚子的吃食反而更受欢迎,于是叮嘱她多蒸些包子,中午吃太饱了,晚上就吃些易消化的黑米粥和包子算了。
转念又想起村里那十几亩地,于是,又吩咐秋分装上一盒包子让清风给王老爷子送去,顺便问问二牛,那些地瓜哪天开始收拾。秋分一一应了,下去忙碌不提。
单说第二日一早,春分和冬至坐了木五和木六赶着的马车一路急行,终于在巳时初刻就赶到了花王城东门外,春分和几人约好了第二日汇合的时辰,互相道了别,就拎了两大包东西快步走回阔别一年的家门。
远远的看见自家院子里有个细高挑儿的女孩子在晾衣服,青色的肥大布衫儿上打了个白色的补丁,异常显眼,她的鼻子就有些发酸,喊了声二妹,那女孩子立刻回头来看,惊喜的喊着大姐,几步扑上来,抱起她就开始大哭。“大姐,你怎么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傻丫头,大姐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小妹和小弟呢,我给你们拿了好吃的回来。”春分擦了把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拉着她往院里走。
“他们都在屋里呢,娘也在家。”两个人说话间就进了屋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歪在床上补衣服,旁边两个小孩子在抢两块破木头玩儿,突然见一个穿着漂亮的秀美女子进屋来,三人都是一愣,倒是两个小孩先认出来是自家大姐,立刻扑了上去,那妇女随即也激动得坐直了身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眼泪先掉了下来。
春分叫了声娘,把手里的包裹放在床里边,然后拉着她的手跟着掉眼泪,她娘边哭边细细打量自家女儿的穿戴打扮,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当初如果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卖了大姐儿出去,这一年来,隔几日就会梦见女儿被主家毒打或者欺负,醒来都会哭湿半边枕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的咳嗽越来越重,看了大夫都说是心思太重,埋了病根儿,吃药花钱拖累得家里更困难了。
“大姐儿,娘对不起你啊,你被卖到哪里,今日怎么得了机会回来,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孙刘氏上下摸索着女儿,甚至想掀开她的袖子看看有没有伤痕。
春分急忙拦下她,掏出帕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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