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与胡同里的一群同龄的孩子,各自骑着大梁自行车肆无忌惮的穿行过哈尔滨的大街小巷,一路向北,拼命的蹬着脚蹬子,车子后面都驮着一个小伙伴,而自己都站着蹬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有说有笑,全然没有烦恼,此刻在他们的心里,那感觉着实的惬意,一路上沿途电线杆子上的大喇叭里播放的广播,权当做是一种杂音,被排斥到脑后去了。而只有宋清一人,听清了广播里传来的最新消息。那声音一度令宋清琢磨良久,毕竟高中刚毕业,广播里说的大概意思,自己差不多都能明白,他要把这声音牢牢的记在心头,对他来说,这绝不是平常的一天,或许自己的命运就从这一天开始,转变了。
一群年轻人兴冲冲的跑向山坡顶,宋清被落在了后面,已经跑的很远的伙伴在上坡山喊着宋清让他快点,宋清急匆匆的高喊道,知道了!但此刻手中的那条锈迹斑斑的铁索正在慌忙的将凤凰二八紧锁在一颗歪脖树上。众人一起跑向山顶,气喘吁吁的望着阳光下的哈尔滨,引发了各自心中对未来迷茫的憧憬。终于宋清累的一屁股坐在土坡上,凝望着一览无遗的城市,突然心生一句诗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正在众人对周围的景色指指点点的时候,一阵风呼啸而过,城市中大街小巷的广播也顺着风吹到上坡上,这时才有人隐约的听清了大致的内容,有人便问起,你说在改革,还能怎么改呢?一句既出众人都迷茫的摇摇头,有的想着,管他呢,和咱们有啥关系。但是提出疑问的男孩也寻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望着山下的城市勾起心中的疑虑,慢慢的说道,你说,咱们以后,该去干点啥呢?众人在此哑口无言,都沉默着望向远方的天际。
宋永江从包子铺出来后,一直在劳务市场蹲活,可一上午没有揽到半点生意,而衣兜里揣着的那盒一毛五一盒的铁鹰香烟,却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燃。最后抽的仅剩烟屁都燃烧了才丢掉,其他揽活的人在闲暇的时候大部分都围在谁的倒骑驴周围在那侃大山,而原本话不多的宋永江今天却变得更加沉默了。直至下午时分,周围的人见今天没有什么活可干,有的就扛起自己吃饭的家伙事离开了。而宋永江依然靠在那根电线杆旁边看着过往的人群,正这时,五个身着不是太讲究的人来到了劳务市场,为首的那人身着一件蓝色的牛仔外衣,但也看得出已经洗的发白了。掐着一根香烟在嘴边,眯着眼睛四下巡视着,突然眼睛盯在了宋永江的身上,随后将烟屁股摔在地面上,用脚捻灭,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四个人,一行五个人一起向着宋永江而来,待他们走进身前,为首的那个男人冷冷的问道,你是瓦工啊?宋永江看了看几个人,只回应了一声“是”
那啥顶棚有点漏,你看你能整明白不。宋永江一本正经的问道,啥样的房子,草房还是砖瓦的?呀,那可有年头了,那你要是整的话得加点小心,整不好容易掉下来。宋永江简单的寻思了一下说到,能整。能整啊,那你看看多少钱合适。你能给多少吧,我听听。那人看了一下四周,随后说道,这么的吧,我带你过去看看,完事你看看多少钱你能给我整上,完再研究呗。宋永江扛起装满工具的布兜,跟着那五个人走远。
五个人带着宋永江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片僻静地,周围多数都是土坯的老房子,在此居住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平时这里也很少有人来,宋永江就问了一嘴,这地方可够远的啊。为首的那人半天才回应一句,可不咋的,家里老人儿直嘟念,说这房子不整不行。其余四个人一路上都不曾言语,反而四个人将宋永江围在中间向胡同里走着。穿牛仔外衣的人一只手插着裤兜,一只手掐着烟,此刻宋永江心中感到有些不妙,可能几个人并不是带自己去修房子,而是有别的目的可图,当下心底便有些急促的跳动,双手紧紧攥着布兜的肩带,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布兜摸到一把三棱刮刀。
为首的那个人贼眉鼠眼的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一个最佳地点,果不其然,向前行走了没多远,那人站住了脚步,随后转身一双泛着杀气的眼睛盯在了宋永江的身上,当下心头一凉,几位果然不是善茬,今天这关算难过了,就在为首那人叫骂了一声后,四个人猛然对宋永江拳打脚踢!早就有防备觉察出这个人不是好人,当下尽力躲闪,但四个人已经将他围住,周身也受了不轻的外伤。不一会脸上便青一块紫一块鼻孔流出鲜血,宋永江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但仍强忍着疼痛,伺机寻找机会,这时,为首的那人喊了一声,起开!四人一下让开一条道,只见那人叫骂着冲自身而来,一记飞脚踹在小腹上,顺势向后飞出数米远,阵阵剧痛令其蜷缩在地,几个人一拥而上对蜷缩在地的宋永江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时周围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听到外面声响,都出来看热闹,被为首的那人一句叫骂都回屋内不敢出来。
几个人也打累了,为首那人将其余四人躲开,将抱着头蜷缩在地的宋永江薅起,此刻的他已是满身的土灰,鼻孔与嘴角都流出鲜血狼狈不堪。为首的人抽出一支烟塞进嘴口中,将其点燃了又送进他的嘴里,宋永江吸了几口,强忍着疼痛,却说不出话来。那人顺嘴啐了一口唾沫,随后对宋永江说道,今天你倒霉,让你碰上我了,挨打我也让你知道是谁打得你,我叫“贺邵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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