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物的镶边儿,叹道:“公子就是好性儿。”若是换了世子的院子早把人打出去了。
裴都轻笑没再应话,屋子里又陷入了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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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茴昨晚上睡的不大好,连着做了好几个裴郅抢她东西的梦,她挖一个他抢一个,她挖两个他抢一双,可恶的强盗!
宁茴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半天才睁开沉重的眼皮。
被抢了被子的裴郅坐起身来,身上还穿着xiè_y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这还是宁茴头一次大上午的从床上醒过来发现旁边还有个人的,她懵了一下,紧接着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也慌忙坐了起来,惊道:“裴郅你什么时候过来睡的?”
昨天晚上他不是去书房了吗?
房中里一片白光,再看窗边长几上的漏刻辰时已经过了大半,“哎,不对啊,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没去上朝呢?”
她一头乱毛,又在被子里闷久了脸红红的,刚睡醒还有些迷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这模样看着软乎乎让人很想上手,裴郅也确实是上手了,一手拉着被子一手把人从里面拎了出来。
抬手在她本来就乱糟糟的脑袋上又抓了两下,“今天休沐。”
宁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从魔爪里解救了出来,恍然大悟,“哦,你今天放假啊。”
裴郅嗯了一声又换手改捏了一把她的脸才下了床。
青丹青苗带着小丫鬟鱼贯而入,一应物件都备了双份。
青丹搅了热帕子笑道:“外头打霜,冷得慌,少夫人今天得在里头加些衣裳。”
宁茴平日穿什么一向都听青丹,她说什么她就笑应着,青丹每日见着她笑便觉得自己心情都好上了不少,手上又麻利地换了一条帕子。
裴郅梳洗穿戴好了便坐在一旁看着她,待她也收拾好了才一道去了外间用早膳。
春桃从外头进来在碳炉子旁边暖和了一会儿才靠近了些,宁茴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一大早出去和府中那些小姐妹唠嗑回来了,她捧着热乎乎的粥碗好奇道:“今天早上回来的有些晚。”
春桃忙回道:“路上碰见了叶梅,就多说了两句。”
这话头一开她就有些停不住,嘴皮一溜就说了柳芳泗和裴都的事儿,言罢有些感慨道:“二公子也是性子好,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宁茴喝了粥没说话,权当是听了场戏,听过就抛到脑后了,管他们呢。
没了春桃说话屋里头再没了声响,裴郅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间或看她一眼。
宁茴察觉到他的动作,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裴郅放下筷子斜睨着她,想起昨晚心情瞬间又有些不大美妙,冷声道:“你想去齐州?”
这话叫宁茴愣了一下,她有说跟谁过她要去齐州吗?不应该啊,她虽然念叨着齐州的那株十二万的山茶花,但除了两个月前她问了一嘴齐州外祖韩家的事儿外就再没有提过了,连青丹青苗都不知道她有去齐州的心思。
裴郅是怎么知道的?
她越想越纳闷儿,不过既然裴郅都提起了,她干脆也就顺着问了,“你怎么知道的?”
裴郅握着瓷勺搅拌了两下碗里的粥水,语气凉凉,“听了你一晚上的梦话。”
宁茴惊了,“青青草原,我真的说了梦话吗?”
青青草原慢吞吞地从坑里爬出来,抱着自己的熊猫头应了一声,“是的。”
宁茴筷子一抖,上头的包子都差点儿掉粥碗里,“除了齐州,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青青草原的大肥脸甩了甩,黑色的耳朵动了动,“不啊,你说了挺多的。”
宁茴:“我还说了啥?”
青青草原立马瘫倒在地上,扯出自己的小被子给她来了个现场模拟。熊猫缩在被子里滚了两下,闭着眼睛娇气巴拉地哼唧了两声,“裴郅,你是猪吗?”
翻过来,“你个猪。”
翻过去,“你是猪吗?”
再翻过来,“你个猪,把花还给我!”
戏还没完的熊猫揽着被子又往旁边滚了两圈,小被子全裹在了它身上,非常努力地把熊脑袋往被子里缩,无奈脑袋太大埋不进去,它干脆就放弃了这一趴,委屈巴巴地撅了撅不大能噘得起来的熊嘴巴,拖长了声音,“猪……”
宁茴:“??!”好吓人呐我的天!
戏总算完了的青青草原叹了一口气,“裴郅真可怜,被抢了一晚上的被子不说还被骂了一晚上的猪。”
熊猫它本来是盯着裴郅以防他对自家崽欲行不轨的,结果……哎,它看着裴郅都觉得好心酸哦,熊猫摇了摇头,难得给裴郅说了两句好话,“他居然能忍这么久,换做是我啊,我很有可能会当场一屁股坐死你。”
宁茴:“……”长得胖了不起哦!
裴郅又喝了一口粥,落下的手搭在圆桌上,指尖轻点了点,挑眉轻嗤一声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宁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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