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莫名其妙地出去考察,又莫名其妙地丢下随行的人跑到朋友家,不仅玩了i夜,还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这在头头们的心里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如果说他们不会琢磨点小心思的话才怪。
苏蕊本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隐隐也不愿去打扰到那一片清静的乐土。不过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就算自己想隐瞒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这些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有的是办法打听。这种小事在他们眼里会变得很复杂,因为他们会尽一切能力找到任何有价值的地方。
李欣然也明白这些官场上的事,而话说得太快令她有点后悔了,眼含歉意地看了苏蕊一眼。这段时间,李欣然也看过那些巴结的人像苍蝇似地烦人,当然知道苏蕊在担心什么事。
车内顿时异常地安静,气氛尴尬得有些过头了。苏蕊一直在低头沉吟着,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李欣然笑mī_mī地问:“对了,小文不是说刘胖子有带茶叶给我,他有没有拿给你呀?”
“好像,没有吧……”
李欣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为什么苏蕊会主动地提起这些避之唯恐不及的事,甚至直接把张文的名字点出来,难道她就不怕苍蝇们一闻到味道,马上疯狂地凑上来吗?
“这家伙,真够抠的!”
苏蕊嫣然地笑了笑,用很随和又显得亲密的语气说:“我看他是又想占我便宜了,不过他这次去省城待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那死胖子有没有说我的坏话,他这家伙最喜欢在背后损人了。”
“他敢,就打死、踢死、揍死、掐死!”
李欣然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看着苏蕊竟然把话说得那么亲密,顿时有些想不明白了。她跟张文明明才刚认识不久,为什么她的语气似乎是在说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嗯,下次再去剥削他吧。”
苏蕊笑了笑没说什么,使了个眼神给李欣然,示意她别问那么多,就马上朝秘书问着县里的一些公务。
李欣然眼里亮光一闪,也不再说话了,虽然心里多少有点疑惑,不过还是没问出来,她想不明白苏蕊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这话一说,那群马屁精就会活跃起来,接着就像苍蝇一样地去烦别人了吗?
苏蕊谈笑间已经没有刚才的随和,马上恢复领导的派头,面对手下时很自然地就换上居高临下的口吻,不过她也是在疑惑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苏蕊心里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有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在这里的话,那些头头巴结不了自己就会掉转箭头去巴结他。这对自己虽然是件烦恼的事,但在普通人的身上却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刚才头疼的时候,突然想起两人交谈的场景,包括张文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的困难。
虽然张文看起来很不在意,也没有求自己办事的意思,但苏蕊清楚地知道,他要真没这个心思也不会把话说出口了,毕竟张文现在还处在创业的初期,各式各样的难题绝对不在少数。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苏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不想让他太累的想法,所以才会落落大方地把和张文的关系说成像老朋友一样,这样一来这些地头蛇肯定会去攀关系、拉家常,圆滑的他们会解决掉很多自己不好出面的问题。
也就是这样,苏蕊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去为别人着想呢?年轻人创业,苦点、累点是正常的,再说了,这社会上有的是更惨的人!可自己干嘛没事去操别人家的心?和这男孩才刚认识不说,而且还非亲非故的不是很熟悉,为什么她会去在意别人的难处呢?
苏蕊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有些害怕这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体贴了。家族的压力、家庭的畸形,一切都已经让她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了,像刚才那种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这种情况诡异得连苏蕊都不敢去想象原因。
一路上,苏蕊虽然心事重重,不过在严肃的外表下也没人察觉到。司机将两人送回到宿舍后就着急地走了,看样子虽然淡定,但谁都猜得出他和秘书马上会把听到的话和别人汇报!
苏蕊看着他们脸上的喜色,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身边跟着这样的人,有时候感觉真不舒服。
宿舍虽说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筑了,不过胜就胜在环境很好,清静的起居生活,小区里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和参天的大树,光是空气就比起所谓的高级社区强了百倍。
苏蕊住的是一间两居室,地方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老房子只是稍微地装修一下,但格局也算不错,简单的家具、家电,半点奢华的影子都没有,擓放得很随性,不过也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也不错。
客厅里除了沙发、电视之类的常见品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三面墙上高高的书架。密密麻麻地摆满中外各种领域的书籍,有别于其他人附庸风雅的摆设,这儿的每一本书都显得有些老旧,甚至不少都还夹着翻看到一半的书签,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知识的源泉并不是用来作为炫耀的摆设,而是作为精神的食粮被主人享用着。
“累死我了!”
李欣然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懒濑地打了个哈欠后,伸了个懒腰,可惜这时屋内没有别的男人在,否则一看到她s形曲线的美态,肯定会口水直流。
“你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洗澡。”
苏蕊明显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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