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一个人倾诉,她迟早,真的会被压迫的,疯掉的。
十三公主一怔,呆呆的看着目光迥然的云朵,呆呆的,点了点头,“我……我明白了。”
云朵这才松了十三公主的手,说了一声抱歉撄。
可十三公主却突然反抓住了云朵的手,脸上都是愧疚,“云朵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从来都没有,站在姐姐的角度,替姐姐考虑过。”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让云朵去做到,是真的,自私而过分的偿。
再想想其他人,今天在水榭在场的所有人,可有一个人,替云朵姐姐想过,可有一个人,问云朵姐姐是什么感受,问她难不难过,心不心疼?
甚至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突然想嫁给寒王。
都没有。
包括,她那说着喜欢云朵姐姐的九哥,也没有。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自私的在对云朵姐姐予取予求,在对云朵姐姐抱怨愤怒着,在对云朵姐姐耍手段,在逼云朵姐姐。
想到这里,十三公主突然有些难过,她觉得云朵姐姐很可怜,刚才在水榭里,云朵姐姐简直就像一颗棋子,在任所有人摆布,连说个不字的权力,都没有。
如果云朵姐姐是个柔韧的性子,是个柔顺的女子,或许对这样总是被人操控的人生,对这样被人摆布的无可奈何,也许还会好过些。
可偏偏,她的性子,却过分的刚强。
这样宁折不弯它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需要承受许多,别人所不知道的疼痛。
云朵笑着摇头,抬手揉了揉十三公主的脑袋,被十三公主湿漉漉的大眼睛瞧着,真是瞧得心都要化了。
“我没事儿,现在这个结果,都是我自己活该,我自己招的,怪不得旁人。傻姑娘,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很想让我做你的嫂嫂而已,你不是那么卑鄙的女孩子,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嗯?”
素手挪到了十三公主已经发红的眼角,云朵温柔的用拇指,为十三公主眼角溢出的一颗晶莹,轻轻抹去。
云朵或许只是纯粹的喜欢十三公主,因为被十三公主的赤子之心所动容,所以才这么温柔的在对十三公主如此。
可落在后边儿已经因为刚才云朵的那番举动,而少不得时不时的戒备往这里瞧的宫娥太-监们,见了云朵不仅深情凝视十三公主,还对十三公主这样寵溺满满的拭泪——
宫娥太-监们中有不少,差点因为上不来气儿,而窒息的昏倒过去,有的则是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相互搀扶,有的差点就没好一顿的捶胸顿足。
呆在这些人群里的方莹,即便如何的再淡定,也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起来。
“姐姐你别这么说,娉婷还是明白的,情之一字,总是最难免的,是情难自禁。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说是姐姐活该呢?娉婷只是担心你,现在越陷越深,你真的现在能做到,放弃,忘记么?”见云朵不怪罪,十三公主并不觉得高兴,而是愈发的心疼云朵。
为十三公主拭泪的手顿住,云朵怔忡了一下,继而,收回手,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虚无缥缈的,竟没有焦距。
“公主殿下你知道么,其实要不要开始,要不要结束,那份主动权……它从来就不是,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里。”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要不要珍惜,要不要放手,都不是她薄云朵一个人,能做得了决定的。
尤其,她跟燕夙修,早已不是单纯的,只是有好感的,只有身体方面关系的,男女。
她不是不知道,燕夙修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她不知道,燕夙修的这份喜欢,是不是跟她对他的喜欢,是相互的。
如果不是……
情感问题倘若是浅显的,对于情窦初开过的十三公主,是能够理解的,但是问题如果太深了,十三公主就会一头雾水,根本答不上来了。
“云朵姐姐能不能再说的细一点儿,娉婷……”
“殿下,我累了,确实好像得了些暑热,我能到你的宫里,好好歇息一下么?”收回了目光,云朵含笑打断了十三公主,脸色确实有些不好,嘴唇也发干了。
十三公主这才注意到,两人没有到树荫下说话,站在这太阳下,已经有些时辰了。
虽然今儿个的太阳被厚实的云层所挡,光线虚的很,可热度犹在。
或许对她这个身体康健的人没什么,但是她从九哥那里听说过,云朵姐姐之前在悬崖下的受伤程度,这才一个半月不到的时间,她算了算,知道云朵根本就还没到痊愈的时候。
想到此处,十三公主立刻紧张的又将云朵搀扶住,小嘴不高兴的撅的老高,“都怪薄久夜那个小心眼儿,我上薄家去了好几次,要求给姐姐瞧瞧身体,他却总是打着我是公主,不能总是给姐姐你这个草民治病的幌子,冠冕堂皇的拒绝我,真是气死人了!”
若是她来医治,云朵姐姐身子,没准早就已经痊愈了,哪里还让外头那些劳什子的庸医,让云朵姐姐这么久了,还被伤痛折磨着!
提及薄久夜,云朵已经是恹恹的,现在任何关于他或者燕夙修的问题,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见云朵神情倦怠,似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十三公主也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对后面的方莹使了个眼色,让方莹上得前来。
方莹看似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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