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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惊道:“什么,金凤一个人回娘家了?”
张玉浦点点头:“是的,老爷!”
李老爷子慌忙站起:“她的身子已经那么重了,怎么能让她……快,你去备一顶大轿,我们一起去接她!
“是!”
李耀本也古堡街头那家土匪经常来往歇脚的酒店,看着来往的客人,一边喝着酒娘,一边竖起耳朵听各地传来的各种消息。
对面一桌子客人正在吃猪肝粉肠汤,一边闲传各种路边新闻。
“听说有一对梅州过来的夫妻老板,下午要到雾阁书坊交关在梅州行销雕版书的生意之事……”
“又是雾阁书坊?这二年雾阁似乎就要超过墨香堂了!”
“那是还没有。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那是!”
李耀本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这时一客人匆匆入店。
“快上饭菜,我等吃完了马上就要走!”
小二不解的问:“客官,为何这么着急?”
“可怕呀,可怕。听说半天岽又起匪祸了,说是杀死了一个富婆娘,我得赶紧走……”
李耀本嘴角又露出了那种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吃完饭,结完帐走人了。
……
古堡半天岽山路两边的山坡上,各式各样的山花如血般红。路上,金凤早产一儿,但因大出血,生命危险。她摘下李老爷子秘送自已的家传宝贝——“田黄微形雕版”挂在儿子胸前。婴儿啼哭着,声透群山。
李老爷子赶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冲过去想抱起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时,因为紧张和下雨路滑,不慎摔下悬崖而死。
张玉浦大惊失色:“李老爷——李老爷——哎呀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得赶紧回去报信!、”
张玉浦转身跑下。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声。他只好转身跑回:“你啊,你啊,你真是一个孽种啊!”
他赶紧抱着婴儿匆匆下山,回墨香堂报信。来到墨香堂客厅,李耀本正在与算命先生说话。
张玉浦立刻抱着婴儿进去,紧张地叙述事件发生的经过。李耀本点点头,皱起眉头转向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接过婴儿察看他的面相和颈背部的胎记。
算命先生默想了好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耀本拱手道:“请先生明示。”
算命先生面色凝重:“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但看在墨香堂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只好实话实说。大少爷,这孩子额显凶兆、背负克星,是不祥之兆。恕老朽多言,告辞!”
李耀本吩咐道:“管家,捧上银两,重谢先生。”算命先生跟着张玉浦立刻匆匆离去。
李耀本又叫住张玉浦:“慢,管家,送完先生之后,你随后即开始操办老爷的丧事,这是一;二是算命先生说此子是灾星,他出生后便已经克去家中两条人命,此儿不宜再留家中。那件事不管怎样,你将这个孩子放在在‘半天崠’纸槽的凉亭……事成之后,我会有重谢!”
张玉浦连忙应道:“是!”
李耀本在把婴儿抱给张玉浦时,看见了那串家传的“田黄微型雕版”挂坠,想要留下来,但仔细思量最终还是让挂坠留在了婴儿身上。
……
玉峰山下的溪潭边。张玉浦仍在叙述后来的历史过程。
“……这个孩子被收工回家的张万山抱回了家。后来我们张氏开始修族谱,我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当然要阻止李家的这个孩子进入张氏族谱。李耀本却想让张天强进入张氏族谱以掩盖那段不堪的家史和过去,后来雕版科考案发,李家生变,再加上李耀本担心李庆秀沉迷酒色,才留下一封绝笔信,希望张天强将来能够重新回到李家,振兴墨香堂。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真实历史。
“这……这……”张天强几乎不敢相信,他可以不相信张玉浦,但是自己颈背上的瓦青色胎记和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田黄微型雕版可以不相信吗?那封信中所写的他可以不相信吗?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身世!
张玉浦认真地看着他:“你和庆秀的的确确是亲兄弟。”
李庆秀痛苦的喊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想不到我处心积虑几十年要毁灭的、要伤害的,居然就是自己的亲兄弟!兄弟阋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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