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傅四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宠宠宠”,使劲地宠,将傅佩瑶宠上天,以弥补这些年傅佩瑶在另外一个世界吃过的苦的打算,但,完全架不住傅佩瑶这姑娘,就是一个纯粹的“坑爹”货啊!
不,傅佩瑶这姑娘,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坑爹”,她还顺便点亮了“坑哥”的技能!
就如此刻,她就一脸无辜和委屈地看着傅四爷,一幅被欺负得极可怜的“小白菜”无助茫然的小模样:“哥哥们带来的。”
傅四爷只觉得一口气直窜喉咙,忍着“狠狠喷人”的念头,狠狠地磨了磨牙:“你当我傻呢?还是好忽悠呢?!”
那五个小子,一放出家门,那就是典型的“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没什么必要,那是一年到头都不记得回家一趟。
就算回家了,也绝对不会记得带礼物,还一带,就能装下二十辆马车的东西!
傅佩瑶眨巴着水润的杏眼,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分明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老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呢!我可一句都没说你傻,也没说你好忽悠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情况下,傅四爷不再克制满腹熊熊燃烧的怒焰,低吼一声:“傅佩瑶!”
“在!”傅佩瑶脆脆地应了声,还不忘记叮嘱道:“爹,你小点声,别将娘和哥哥们吵醒了。”
“你不知道,哥哥们为了能及时赶回京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原本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都瘦成了锥子脸。白皙中透露出淡淡血色的面容,都被晒成了黑炭。”
“最可怕的是原本很合身的衣服,竟然变得空荡荡的,就像穿了一件特别宽大衣服的打枣杆似的,瞧着,可让人心疼了!”
“我估摸着,哥哥们为了多弄点特产,好回京孝顺长辈,才会这样地拼命。”
一幅哥哥们这样孝顺,做妹妹的也与有荣嫣的姿态!
“你哥他们那是抽条,懂?!”傅四爷无奈地抚额,以他对那五个小崽子们的了解,那是宁愿苦了累了其它人,也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罪的!
至于傅佩瑶帮着自家哥哥准备礼物这件事?
傅四爷毫不犹豫地漠视了,没办法,他心里满满的酸甜苦辣涩,可谓是真正的五味俱全,不当“没听见”“不知道”,难不成,还任由自己被这样的情绪给冲垮?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个大糗?
那就真心没办法做人了!
“不懂。”傅佩瑶诚实地摇头,道:“爹,时辰不早了,你应该去做准备了。”
“对了,爹,听说,京城一到冬天,就吃不到什么新鲜的蔬菜瓜果了。”
“你又想做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打击中,傅四爷只觉得自己那颗本就脆弱的心脏,竟也变得越来越顽强抗压起来。再不像最初听到傅佩瑶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语时,那幅眼前阵阵发黑,恨不能立刻就一头栽向地面,彻底晕厥过去的模样。
傅佩瑶干脆利落地说道:“再来二十辆马车。”
“你!”傅四爷只觉得,自己的心回落得太早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府里的主子下人加起来,一整个冬天也吃不完?”
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哪怕寒冷的冬天,哪怕储藏得再好,这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也不可能存上一个月。
这是浪费,极大的浪费!
有钱,也不是这样败的!!
“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爹!”傅佩瑶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得了这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你怎么能独享,而不给长辈亲戚朋友都送一些呢?”
“你这样是不行的。”
“人不能太自私,容易被雷劈。”
……
傅四爷一脸的恍恍惚惚,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
以前,乍没发现傅佩瑶是这样的无耻,或者应该说是无赖?没理都一幅骄傲张狂得“天下独一无二”“老娘的话就是真理”的模样,就更不用说有理的时候了,那是分分钟就怼死一圈人的节奏啊!
这姿态,这作派,这模样,活脱脱又一个老夫人哪!
果然,“近朱者红,近墨者黑”!
决定了,回府后,他就将傅佩瑶打包送到老夫人那儿去!
谁宠的,谁负责,这口黑锅,他不背,绝对不背!!
……
安国公府
揽翠阁
“一百辆马车?”
傅芷卉眉头微蹙,淡淡的话语里,流露出浓浓的威势:“你可看清楚了?”
她明明记得,前世,四房一家人回京,只用了十八辆马车装载行李礼物。
就这,都还惹来府里一众人的羡慕嫉妒恨。
而,今世,为何会与前世截然不同?
难道是因为前世,傅佩瑶在四岁那年就回魂,所以,只在漠北待了不到一年的四房夫妻俩,才会收捡了很少的东西回京?
而,今世,重生回来的她,略施小计,就截断了四房夫妻俩与“圣僧”的数次巧遇。又屡屡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扰乱四房的视线,才令四房夫妻俩兜兜转转,直到傅佩瑶年满十岁,才顺利地回魂。
细数下来,前世今生最大的不同,就是四房夫妻俩在漠北待了近六年!
这六年时间里,为着照顾傅佩瑶之故,而将嫡出的五个儿子,全部丢在安国公府,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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