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让一青将他的词牌写上,自然不是小童想的那样,脑袋出现了问题,而是她三百年来研习诗文的自信。
在修真大陆,荀玉诗词歌赋都十分地熟悉,即使要她做出新词来,也没什么难的。
况且现在一切都如了一青的愿,但等他输了,也怪不得荀玉。
到时候在向他索要游历神道大陆的手札记载,他也不好意思不给了。
荀玉打定主意,一青却不这么想。
他更不知道荀玉的真正目的,反而心中得意:“这海外来的练气士,这样客气,我要如何便如何,莫非不是贪恋我的美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半晌,荀玉与小童都有些不耐烦了,才讪讪道:“咳咳,小生这便写上。”一青从行囊里取出一只笔来,就在白纸上记写。
荀玉看见那笔墨,不是常德常用的,应该是外府的,写在纸上字迹黑白,看样子好墨好笔。
荀玉知道神道大陆,笔墨的价格偏高,读书花钱,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些在沙地上练字的书生了。
而一些顶尖的好笔好墨,更是不便宜。
荀玉心中点头,看来这一青的确是家底丰厚,这样他能游历的地方也多了,对神道大陆的记载也应该更多。
等一青将平仄对应写好,交到荀玉手上:“这便是我想的那词牌了,荀小姐慢慢瞧,时间还有的是。”他满脸笑意。
他当然高兴,什么人会单单想个词牌?他自然是先做好了词,才将词牌写出的。
而这首词也是思乡之文,故园为题,并且是他的得意之作。
一旁的小童面无表情,心里暗暗为荀玉的智商着急。
有这么傻的人吗,城隍老爷的许诺都这样轻易让出去?以前他是决然不肯相信的,直到遇见了荀玉。
在小童看来,荀玉基本已经输定了。
台上的事,关系到各位书生的气运,来年考试都有可能因此改变排序。
而荀玉是夺冠的热门,自然引起众人的注意。这作诗作词,词牌词题,都由对手决定的诗更是不到一会就传地到处都是。
荀玉这个名字,在常德已经是极为出名了的,毕竟这几日发生的大事,大部分都与她有关系。
有人就叹言:“这人是自大之辈,恐怕要在这诗会第二日折戟沉沙。”
也有人反驳道:“她必然是胸有成竹,恐怕这诗会魁首在她眼中,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无论外人怎么看,杨府倒是一片安静,除了三夫人还有些担忧外,大部分人这两天都已经对这位上君有些了解了。
就是不了解的,经历了一整天从担忧到宽心复又担心,循环几次,都该学会了怎样在这种时候放松心境的办法。
台下如何评价,都半点影响不到荀玉。
她此时拿着一青做的平仄对应,心里有些惊讶:(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
不会这么巧吧。
她心里暗想,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实与记忆中某首词的平仄完全对应。
不过想到这神道大陆诗文发展十几万载,说这诗词韵律,出现几首相似的还并不奇怪。
她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满脸微笑,意气风发的一青。
心中暗道,这是天意,不能怪她吧。
也不浪费时间,这已经是今日最后一次诗比,完成以后她就可抓紧时间修习不害金光。
毕竟她的灵觉,现在还在警示。
…………
就在荀玉还在台上比诗时,庞绘已经带着柳十方调集军队向着顺县出发。
监道院在地方上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平时只能调动监道院内几人衙役,也不可配制刀之外的武器。地方上也不可随意拿人,要禀告地方官员配合拿人。至于考试,更是只能考评品德,不能直接影响考试结果。
但若是地方上有人举报淫祀,则监道院最大可以调集五卫士兵,一卫二十五人,五卫都穿甲可带强弩,配马匹。
这样的武装即使是上万被煽动的民众都可镇压下去。
“报,一卫已经带甲准备完毕。”穿戴整齐的甲士上来禀报,这些军士都是老兵,剿灭过匪徒,手中都有人命。单单站在那里,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一般平民百姓不敢站在眼前。
柳十方带着家丁在一旁,心中信欣喜,有这样一只甲士,捣毁淫祀之事就轻而易举了。
还有那木家。
柳十方心中怒火燃烧,他已经认定那木家与吕展源,都与地功神有着联系,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还好他家女儿与吕展源定亲之事还没有传扬出去,等这次清剿邪神,若是拿到了木家参与的证据,必要他们付出代价。
一甲士牵着马匹来到庞绘身边,
“那便出发。”庞绘上马,又对着柳十方道:“还要劳烦柳家人带路。”
“应该的,应该的。”柳十方带着家丁一起,这家丁就是柳府打理顺县产业的。
一队人快马飞奔,路上行人急忙规避。
“这些甲士是做什么的?”有人询问,这样多的军士穿甲带弩,还在常德这样的太平之地,可是不多见的。
有个老人知道庞绘的官服,道:“那是监道院的官服,领头的应该是庞绘,常德府监。看他们的方向是往顺县去,那里前段时间不是闹淫祀吗,现在看来就是去捣毁的。”
“顺县不太平,我昨日才从那里回来,听说有不少人失踪。”一个货郎说了一句。
“捣毁好,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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