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里。
卢戈阳无奈一笑。心道无碍,自己记着就好。
何兴栋这人就是孩子气,对待同窗,还是很好的。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得过他的帮助。
卢戈阳忍不住说:“何公子,您若是对方拭非也有半分……”
何兴栋气冲冲地打断他说:“不!我就是讨厌他,就他不成!”
说罢将头一埋,就在桌子上睡起来。
卢戈阳无奈叹了口气。
课间,先生离开,卢戈阳出去看方拭非。
卢戈阳长得面黄肌瘦,永远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学习刻苦,资质的确是很好的。
他给方拭非端了杯水解渴,很是头疼问:“你是怎么跟何公子斗上的?”
方拭非无所谓道:“次次都是他起的头,与我何干啊?”
卢戈阳:“何公子不是恶人,只是不知服软。你不愿意让他,他当然生气了。”
方拭非说:“那我当然不乐意让他。他是我谁啊?”
旁边一青年插话道:“诶,何兴栋那脾气是臭。可方拭非这脾气,那是又硬又臭。你劝他?还不如去劝何公子呢。”
方拭非笑道:“诶,懂我。”
“我可不是夸你,少蹬鼻子上脸。”青年失笑,“何兄他爹可是县令,你处处得罪他,我看你是这辈子都别想结业了。”
方拭非哼道:“那可未必。瑕不掩瑜啊。何况这瑕又不在我身上。”
青年说:“这瑕就是在你身上,没有官府给你发的文解,你还想科考?要整治你一小民,多得是办法。”
几人说话功夫,何兴栋走过来。众学子担心他俩凑一起闹事,也跟出来,在旁边看着。
何兴栋站到方拭非面前,哼了一声:“方拭非,你有本事。早告诉你识趣些,你非跟我过不去。怎样?你随我乖乖去找颖妹道歉,我就让先生给你结业,还让官府给你发放文解。这买卖合算着吧?”
“你方爷我不屑!”方拭非笑道,“我问你,今日先生故意奚落我,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何兴栋昂头:“是又怎样?”
方拭非一口恶气还憋着呢。闻言笑道:“不怎样,你敢向先生告我的状,我就敢向你爹告你的状。”
何兴栋得意道:“有本事你去啊,你见得着我爹吗?”
方拭非摇头:“我不必亲自见他,我可以让你给你爹带信啊。”
“你想得美。”何兴栋道,“你当我是谁?”
方拭非冲他勾唇一笑:“不是谁——”
方拭非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将手捏成拳,直接对着他的脸揍了过去。
众人都是惊了,赶忙过去扶住何兴栋。卢戈阳侧身挡在方拭非面前,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方方方——”何兴栋松开手,眼眶已经是青了。他气急败坏道:“——方拭非,你是疯了吗!你敢打我?”
方拭非揉了揉手,甩开身后众人,说道:“你就顶着这张脸,回去见你爹,他一定什么都明白了。”
卢戈阳不认同说:“方拭非,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岂能如此莽撞?”
方拭非:“他先行不义之举,我还要同他讲君子?”
何兴栋又要上前。众人忙拦住劝解。
真是学不乖,方拭非那拳脚功夫,十个他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方拭非啊!
一个手贱,一个心狠,这不存心找打吗?
众人纷纷哄道:“何公子,方拭非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何必来自讨没趣?”
“罢了罢了,他粗人一个,不要与他计较。”
何兴栋脸部一用力,眼睛就发痛,嘶嘶吸着凉气,怒道:“我要抓了你!”
方拭非毫不在意:“抓吧,你把我抓进去,方颖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别忘了她是我三妹,她虽然讨厌我,可我爹喜欢我呀。只要你把我抓进去,我就让方老爷把她嫁给别人。”
“我——”何兴栋跳脚,“你——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方拭非两手环胸:“你要真奈何得了我,也不用忍我这么些年了。”
何兴栋要被气哭了。
卢戈阳扯她袖子:“方拭非!”
方拭非拂袖:“你扯我做什么?我一平民还能吓得住他?不是让他尽管来了吗?”
何兴栋更气了。
他直接甩袖离开,剩下的课也不上。
众人无措站在原地,末了空叹一气。
何兴栋不像个纨绔,委屈极了也不会动手打人。
方拭非才是。
卢戈阳推着她肩膀指责道:“方拭非,你过分了,都是同窗啊,说说也就罢了,你怎能动手打人呢?何况他……他爹还是县令!你不想活了吗?”
方拭非:“反正我与他做不了朋友。客气什么?”
卢戈阳:“天底下哪有解不开的仇。你二人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你若不故意耍他,他哪能处处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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