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这时阿宓也累得小腿酸疼,纳闷出来时明明那么快,怎么回去用了这么久呢。
“姑娘总算回来了!”宫女给留侯行过礼后就对着阿宓感天谢地,“陛下都遣了好些人出去寻您了,下雨天路滑,行宫这儿又是在山腰,还是少走动为好。”
阿宓心有歉意,向她们轻声解释了缘由,下一刻啁啁就收到了数个瞪视。换在平日它早就气得炸毛了,现今留侯还在这儿,它只能发出几声闷闷的鸣叫,真是鹰善被人欺。
少帝到来和留侯离去几乎是恰好错开,紧随他身后的是对阿宓放心不下的沈慎。
“去哪儿贪玩了?”少帝阴郁地打量阿宓全身,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不怪他怀疑,行宫这儿世家权贵都住在一块,稍微发生点什么事就是人尽皆知。两刻钟前他听闻消息,说是蒋府的姑娘和显王世子闹了起来,期间还动了手,有人在争论中听到什么乔府、沈都督之类的字眼。
少帝自动忽略了乔府,就盯着那“沈都督”三字,稍微一想就知道说的是什么。
他怀疑阿宓是出去和李琰见面了。
虽然阿宓从未表现过对李琰的特殊,少帝还是面色不善地叮嘱,“朕告诉你,别看显王世子什么fēng_liú倜傥、谦谦君子,那都和你没什么干系,要知道他可是你——”
话未完,先自己拦在了肚子里。少帝忿忿想着,暗卫那儿都还没传消息来,怎么朕自己先默认了?
啊?阿宓抖了抖耳朵尖疑惑的看着他,“是什么?”
是你兄长!少帝心中恶狠狠答道。
“总之记得朕的话,不要和外人牵扯就是!”他瓮声瓮气,脸内侧已经不自觉浮上红晕。
阿宓这样认真看人的模样太可爱了,他有些抵抗不住。
有沈慎在旁边,阿宓没那么怕少帝,“哦”了声后就踮起了脚尖,被沈慎扶住双臂,开心道:“大人是可以来接阿宓走了吗?”
双眼满是期待的小星星。沈慎顿了下,“不是。”
“哦……”
小星星黯淡下去,他又补充,“但我会搬到旁边的明心阁。”
“你做梦!”少帝黑脸,“朕的行宫!朕还没答应呢,谁准你自作主张了?”
“钦天监道将有连日暴雨,行宫位于凉山,恐有滑坡之险。臣担忧陛下安危,欲随侍左右,望陛下恩准。”
朕身边那么多侍卫,真有危险了还非要等到你出手?少帝呵呵两声,“你怎么不说干脆和朕同睡一榻算了,真有危险还能给朕当个肉盾。”
“陛下所言极是。”沈慎立刻道,“臣遵旨。”
“……”
少帝完全炸毛前,內侍来报,“陛下,显王携世子、蒋老将军求见。”
哦?这种敏感时刻——
少帝几乎瞬间想到了这一个时辰内传得轰轰烈烈的事,不会是来求他解除婚约的吧?
当初为了以示这纸婚约的正式和重要性,将军府和显王府还在他这儿讨要了一张圣旨,难道真的因为闹了一场就要解除了?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不至于如此儿戏吧。
对于李琰的好戏,少帝从来不会错过。不管此时有多少话准备教育阿宓,暂且都放到了一边,让两人只隔了一道门待在后面,再传那几人入内。
李琰第一次狼狈示人,头冠完好无损,但腰带和袖袍那儿已经显出裂痕,不出所料的话该是被鞭子损毁。
少帝顾不得治他仪容不整面君之罪,光是李琰这模样就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儿,哪里还想得到其他,面上惊讶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堂兄怎是如此形容?”
诛心三问出口,显王脸上尴尬。来前他就说过让儿子换身衣裳,向来注意仪容的李琰却道不用。
本人那么平静,他作为父亲却是不好相劝了。毕竟这亲事当初是他和王妃定下的,定亲时还信誓旦旦保证给儿子选的媳妇绝对与众不同,和那些柔弱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
结果,的确是与众不同了,可也太不同……还没过门就敢直接甩鞭子,要真成了亲岂不是要骑到头上去。
显王心中对儿子有愧,本来李琰就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向来都是让他们夫妇儿子骄傲的存在,温文尔雅、光风霁月,如今却因他们选的儿媳有了污点。
蒋老将军脸色也不大自然,女儿做的事在大梁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传出去能让那些卫道夫唾骂至死。就算再不赞成李琰这个在他看来十分冲动的决定,也不好出声阻止。
闻过几人来意,少帝跟着假意露出几个或震惊或痛心的表情,最后思索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何况圣旨岂能等同儿戏。依朕看,堂兄和蒋姑娘许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要好好澄清才是。”
作为皇室同辈人,年岁也差不了多少,少帝从小就不可避免地被拿来同这位堂兄比较。
他淘气时,太傅失望道世子当初比陛下沉稳得多;功课稍微进步时,太傅鼓励他也不忘道世子天赋同样出众但从不忘勤勉……总之无论他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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