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说:“德财叔,可以开车去吗?”德财说:“可以,没有正经的路,马车可以走,汽车应该可以开。”桂英说:“那就这样,文强开车和德财一块去,接两位老姐姐过来。”
文强说:“我准备一下,随时可以走。”桂英说:“德川,你带着栓子去福山镇,准备寿衣,白布,一些东西。”德川说:“嗯!我知道了。“文强说:“婶子,让德川叔把红豆妹妹带回来见爷爷一面吧,德彪叔结婚都没让红豆妹妹回来,这次再不让她回来,她知道了一定会大闹的。”
桂英说:“嗯,红豆和她爷爷最亲了,不让她见最后一面,以后知道了肯定要闹翻天的,德川,把红豆带回来。”德彪说:“嫂子,我干什么?”桂英说:“彪子,你和桂芹就守着叔,其他的事都有我们安排。”
红豆嫌马车慢,问:“巴特尔大哥,还有多远才能到杨家沟?”巴特尔说:“看到前面的山了吗?那里就是杨家沟,一个小时吧,就能赶到了。”红豆说:“我还是骑马吧,骑马快。”
巴特尔说:“也好,你,下马,把马给红豆妹妹,你们几个赶着马车回去吧,我们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大哥放心,我们一定把话捎给嫂子的。”红豆第一个进村的,白上衣,白围巾,枣红的马跑的飞快,“驾!驾!”
桂英正在院子里安排搭棚,支灶,直到红豆骑马到门口下马问:“妈,爷爷怎么样了?”她才看到,很奇怪的问:“红豆,你怎么骑马回来了?那里来的马?我不是让你二叔去接你了吗?”
红豆说:“妈,等会再告诉你,我先去看爷爷。”桂英跟着红豆后面进屋,说:“叔!红豆回来了。”红豆眼含泪水,“爷爷!”杨柳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听到红豆喊爷爷,勉强睁开眼,微笑一下,说:“红豆,让爷爷再看看你。”
杨柳清自己没有孙子辈的,打小就喜欢红豆,侄子辈的见到他都怕,只有红豆在杨柳清面前无拘无束,只要红豆哭着说:“爷爷,瘸彪子欺负我。”德彪免不了挨一顿揍,彪子也是贱皮子,一天看不到红豆吃饭都不香,非得惹红豆哭一次才开心,
杨柳清说:“红豆不哭,爷爷老了。”红豆说:“爷爷不老,爷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杨柳清说:“什么秘密啊?”红豆说:“以前啊,都是我欺负彪子叔,彪子叔从来不敢欺负我的。”
桂英说:“你这个小丫头,彪子因为你,挨了叔多少回的揍,都是被冤枉的?”德彪只有憨厚的笑着说:“我那是逗红豆玩呢。”杨柳清说:“爷爷知道,德彪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爷爷不打他了,就是想打他也打不动了。”
德彪哭了,说:“爸,我情愿你天天打我,只要你好好的。”一家人无声的落泪,怕杨柳清难过,不敢哭出声,桂英说:“红豆,你还没回答妈,你二叔现在差不多才能到福山镇,你是怎么回来的?”
红豆说:“巴特尔大哥去福山镇赶集,我跟着他们回来的,路上看到二叔了,二叔让我先回来。”桂英说:“哦,巴特尔他们送你回来的啊?他们人呢?”红豆说:“我的马跑的快,他们都在后面,现在应该到了吧。”杨柳清说:“我休息一会,你们去招呼客人吧。”
巴特尔他们都在文强那边院子里,进门就问:“文强兄弟呢?我来了。”如冰答道:“文强去接大姑、二姑去了,巴特尔大哥,你们来了,快点坐吧。”白振春说:“巴特尔,你们怎么和红豆一起回来的?”
巴特尔说:“我们去福山镇赶集,遇到红豆妹妹,她想家了,非要我带着她回杨家沟,扭不过她,就只好把他带回来了。”如冰说:“我姑姑、姑父也在福山镇。”巴特尔说:“见到他们了,还有李医生。”
白振春说:“他们还好吧?”巴特尔说:“都好,就是想文强兄弟,过来看看。”如冰说:“爷爷快不行了,文强和三叔开车去找爷爷的两个闺女,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巴特尔说:“我暂时不回去了,等文强回来。”
红豆说:“妈,我怎么没见过那两个姑姑?”桂英说:“别说你没见过,我都没见过两位姐姐,她们走的时候,还没有你彪子叔呢。”红豆说:“走了这么久了啊?咋不回来看看爷爷?”桂英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的,就盼着她们早点回来了。”
文强开车到德财说的路线走过戈壁滩,穿过沙漠终于到了那片牧场,只要见到放牧的人他们就下车就问杨德芳,杨德秀,没人知道,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文强说:“德财叔,他们是在这个地方吗?”
杨德财说:“我也没来过这里,还是听人说他们在这片牧场,婶子带两个姐姐已经走了三十多年了,见着了也不认识的。”文强说:“也不知道姑父姓什么,叫什么,不好找啊,她们走了以后就没回过杨家沟?”
德财说:“没有回过,那时候我还小,不记事,还是听我妈说的,叔嫌婶子没给他生儿子,又娶了一个,就是彪子的妈妈,婶子一气之下,带着我两个姐姐离家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文强说:“是这样啊,这里都是草原,一路上没有加油站,油已经不多了,再找不到我们可能都回不去了。”德财说:“前面好像有人家,过去问问吧,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到了帐篷前,看到帐篷外面有一辆摩托车,文强说:“他们家有摩托车,问问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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