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多。可不能为了多说几句话,耽误了西云的大事。
再说了,自己也还有事情要忙。
“拜拜,哈尼。”
封西云在挂断之前,仍旧固执的用着他不标准的英语。沅君勾起了嘴角,将电话的听筒放下,开门走了出去。
载着陆沅君的汽车从后山的山坳里开了出来,回到运城的时候已经是新月当空挽弓,夜里八九点的时间了。
南春坊和主城的界碑处,一道厚厚的人墙堵住了去路。运城有万人,南春坊根本容不下。
洋人看见人们往运城涌的时候,便设了路卡,不放他们过去。
陆沅君找到了李勋来,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完了,让市政楼的人安抚百姓,把坐在地上的百姓们劝回自己家里去。
房子被毁坏的,由市政楼来暂时安排住处。主城里空着大宅院儿多了,不愁住的地方。前朝太监跑的最快,他名下的所有房产,这会儿可都没人住着。
市政楼的人出面,到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劝了一大波人回去。
陆沅君为了让百姓们放心,当着众人的面儿,回了娘家宅子去住。
在界碑外头静坐等候,犹犹豫豫是该等还是该回的百姓们一看,陆司令的闺女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飞机再来,还有陆沅君跟着垫背呢。除了伤患被安顿进了南春坊,剩下的人都回了自己家里。
苟团长突然偷袭运城,用飞机轰炸的消息连夜传遍了全国上下。本来报纸上天天都在说封西云无能,这会儿人们突然反应过来了。
哪里是封西云无能,除了封西云之外的人,问题才更大一些。
别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你先别说打没打赢,总归是比韩司令那样逃跑的瓜怂要强吧?别的军队坐山观虎斗,不说帮一把,竟然还做出了偷袭这种勾当来?
还他娘的是个人么?
运城造轰炸的第二日,全国上下的各大报刊,从各大报刊早晚发出的电波里,都在指名道姓,骂苟团长的祖宗十八代。
郓城和运城读音相同,一字之差,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早先在运城的陆司令手握七万雄兵,建康的大总统亲封了他做司令。而郓城的苟团长,建康只给了一个团长的番号,他偷摸着多在自己的地盘儿抓几个壮丁,队伍多些人就要被人轮流的念叨。
“苟团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野心啊?”
“一个团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人呢?”
诸如此类的话,他可是听腻了。废话,老子要是没有野心,抓什么壮丁?
而今在炸完了运城之后,苟团长一边儿双手往大饼里卷葱刷酱,呼噜噜的喝胡辣汤,一边儿听着桌上摆的收音机里传出的动静。
和他预想的一样,果然都在骂他不仁不义,蛇鼠心肠。
“咔嚓。”
苟团长咬了一口卷饼,半截小葱被槽牙斩断,辛辣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仁义有个球用。”
那位给他送飞机的东洋人说了,若是他归顺了皇军,不管是封西云的地方,还是陆司令的,都给了他。
不过是让娃儿们学东洋话,读东洋书,这种条件在他看来,简直是天赐良机。
是仁义能给他钱,还是仁义能让他做皇帝?仁义不能,东洋人可以。
“老子去年给亲爹迁了个好坟……”
口中嚼着大葱,说话的时候站在苟团长身边儿的副官可以清晰的闻到这股恶臭。
“算命的可说了,那坟头上都冒青烟了,我爹的头顶长了两个肉疙瘩!”
说着放下卷饼,灌了一口胡辣汤。
鼻尖吸入了呛人的味道,苟团长把碗搁在桌上,口水鼻涕四溅,打了个响亮又恶心的喷嚏。
他抬手用袖子擦掉了嘴角沾上的不明渣滓,两只手竖在头顶,对副官说道。
“两个角你懂得哇?我爹的尸骨都要化龙了!”
那可真是帝王之相。
去年这个时候,他因为算命的说这话,还把算命的打了一顿。谁让那时苟团长正被封西云这座大山压着,往前往后都没得地方开疆拓土,做皇帝还不如做梦呢。
而今,那位东洋的医生以来,就应了算命的那句帝王之相。
眼下这个情况,运城吃了亏,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没法子真的跟自己开战。
比起面对举国上下的愤怒还洋洋得意的苟团长来说,他身边儿站着的副官可就有些怂了。远了不说,就说郓城,他们自己的地盘儿,今早出门时都被来往的路人侧目而视了。
郓城的报童不敢明目张胆的骂苟团长,满大街的汪汪汪叫唤。不少人家牵着狗上街,又是打又是骂的,说的难听极了。
副官小心翼翼地上前,弯下腰后屏住了呼吸,希望能够少吸入一些团长因嚼了大葱而在口腔中蔓延的臭气。
“团长,东洋人总归是洋人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祖宗说的话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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