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她或许会掏出小油菜什么的,可当小包打开,露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
陆沅君右手熟练的握着枪,左手咔的一敲,给枪上了膛。拎在手里,食指虚虚放在扳机上。
学生们在看到枪的瞬间安静了下来,木木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陆沅君见状浅笑,瞧瞧,这才有学生的样子嘛。
正待开口说话的时候,陆沅君的余光里瞥到了一个头发异常茂密的人影。
转过头朝着教室门口看去,洛娜的丈夫,季泉明正抱着课本,提着茶杯站在门外。
“哟!季泉明!”
陆沅君拎着手里的枪,与门外几年不见的昔日同窗打着招呼。
季泉明的目光落在陆沅君手里的枪上,教室里的学生们不知道,他可是知晓陆沅君出身。
季泉明相信,陆司令肯定教过女儿怎开枪。
他站在门外朝陆小姐微微颔首,点头致意。
“今日我替你给学生讲堂课如何?”
陆沅君开口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因她手中持枪,季泉明哪敢说个不字呢。
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抓着书本安抚教室里早已安静下来的同学们。
“这位陆小姐是我在英国留学时的同窗,在英国文学上的造诣颇深,替我讲节课没什么的。”
陆沅君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虽说看不惯季泉明,但陆沅君在英国文学上头,有自知之明,她在这方面比不上季教授。
季泉明一脚踏入门槛,想把手中的课本递给昔日的同窗,谁料陆沅君摇了摇头。
“不必,我今日不讲文学。”
见陆沅君的神色不佳,没有与自己叙旧的亲呢,季泉明刚刚踏进门的半只脚又缩了回去,生怕她手中的枪把自己误伤。
学生们见季泉明这么怂,越发的看不起他,怕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女学生身上了,没得骨气。
陆沅君将枪移到了左手上,右手捏着粉笔走向了黑板,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在她转过身的瞬间,有位学生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垮在座位上。
陆小姐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眼,写到一半突然转身,提枪指向他。
“仔细听着,这节课对你尤其有用。”
那学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吓的腿都软了,吞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收起了手中的枪,陆沅君转回身写完了黑板上的几个大字。
“小论脱发对夫妻间关系,及两国邦交的影响。”
门外的季泉明似乎明白了这位多年未见的同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了,原是他那洋婆姨找来的。
他黑着一张脸,紧皱起眉头。
小教室这边的动静太大,对门大教室有几个心野的学生坐不住了,换到了陆沅君这间教室,找了个位子坐下。
正在上课的大力教授见他的学生离去,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也算是冀大不成名的规矩。
课堂上留不住学生,是教授该反思的事情。
更何况别说学生了,就连大力教授,这会儿也正扯长脖子往小教室这边看呢。
“脱发,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陆沅君放下了粉笔,走回了讲台旁,拿起她从菜场买来的生姜,以及白马堂买来的何首乌,给学生们展示。
“生姜涂抹,何首乌煎服,都是华夏人常用的法子。”
说着陆沅君将枪口对准了先前那位在她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松懈的学生,冷声道。
“方才路过你的时候我可瞧见你后脑斑秃了。不管天黑之后有什么要紧事,今后都不要熬夜了。”
被陆沅君点名的那位,是学生里有名的蜜蜂,常年流连于运城的各大胡同画舫,花堆里扎着的。
教室里的同学们听了这话想笑,可有那黑洞洞的枪口拦着,统统把笑意咽到了肚子里。
对门儿的大力教授终于坐不住了,觉得有热闹瞧,领着自己的学生鱼贯而出,纷纷挤进了这间小教室。
坐不下的就守在门口,或蹲或站,把真正该站在教室里讲课的季泉明拦在了外头。
“我们的季泉明教授呢,大家都知道,他父亲是前清的官派留学生,但大家知不知道,季先生的爷爷是做什么的?”
陆沅君放下了生姜与何首乌,耸耸肩在讲台上踱起步来。
学生摇头,具体做什么的不知晓:“做官的!”
陆沅君点点头:“的确是个做官的,不过季先生的祖父是太医院的院长,给太后娘娘保养身体的。”
季泉明越听越不对,就算陆沅君要给洛娜出气,提他爷爷干什么呢。
“季先生的父亲之所以能被选为官派留学生呢,是因为季先生的祖父为太后娘娘献了祖传的护发秘方。”
传闻太后娘娘到死的时候,一头秀发都是漆黑如墨。
说着陆沅君抬手,用枪往季泉明的方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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