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水濯缨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边拼命往后退去,一边忙不迭改口,“除了你之外,我根本没看过其他人的身体,刚刚那什么平均水平只是我瞎说的!只是为了让你满意而已!”
说她怂也好没骨气也好,这会儿要是再顾着什么傲骨铮铮的话,绝对会被这个死变态拆得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绮里晔把她逼到了游廊末端,居高临下地将她压在一根廊柱上,一脸冷笑:“那就是你胡编乱造,搪塞我的问题?”
水濯缨欲哭无泪。她已经把透视能力这张底牌透给了绮里晔,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穿越者,否则非被当成怪物不可。虽然承认自己瞎掰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跟说她看过无数男人的某个部位比起来,死得应该还没那么难看一点。
“虽然我是没有见过其他人的,不过就你那个尺寸,我猜在男人里面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就这么说了”
这一段话说得她简直生不如死,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红得简直快要烧起来。
没办法,和活命比起来,三观和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
绮里晔玩味地望着眼前几乎把脸埋到地上去的少女,倒似是被取悦了几分,周身那种森寒恐怖的气息总算缓和下来。
这人一向恶趣味,要让他满意其实很简单,她越是面红耳赤窘迫崩溃,他的心情就越好。
“罢了,这次暂且饶你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乖乖陪我睡一晚,我就揭过这件事。”
水濯缨:“”
陪他睡一晚,她身上的衣服迟早还不是要被他tuō_guāng,这有区别吗?
秦门关是军事性质的要塞型城市,关城内大多是军用场地,给平民居住的地方不多。绮里晔给水濯缨找的这处院子很小,里面只有原本的两个下人,加上一个白芨一个寒栖,以及跟着水濯缨去了西陵,可以排除内奸嫌疑的玄翼。
绮里晔下了命令,内城城楼里的所有军士下属全都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其他的暗卫等人一个都没有跟过来。
院子里人虽然少,但一点都不清静,因为没有人可以传信,所以白天夜里都是不断飞进飞出的火冠鸦。
“雀网”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在秦门关附近找到了柳长亭,为了节约时间,水濯缨直接给他传信过去。
她写字条的时候,绮里晔一直在她对面阴森森地盯着她,眼尾的那抹绯红色艳得格外妖异危险。
昨天晚上无论她怎么抗争,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他剥光了全身的衣服,然后当他把手放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时沾上了一手的血。
对于这来得不能更及时的大姨妈,水濯缨简直是感激涕零。绮里晔就算再变态再重口,也不可能在沾着姨妈血的床上,对同样沾着姨妈血的她上下其手。
只是他起身带她去沐浴穿衣,让人给她熬红糖姜茶的时候,一脸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表情,周围气压低得仿佛随时能劈下毁天灭地的暴风雨来。
这个小肚鸡肠的鬼畜男报复心有多强,水濯缨早就已经领略过,但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姨妈盾能用一时用一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候被绮里晔这么盯着,昨天那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和台词顿时从水濯缨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反射性地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我真的没写什么其他东西,你看纸上就这么短短几行,能写多少内容”
“我知道。”绮里晔凉凉地说,“谅你也不敢写什么出格的东西,但我还是不痛快。”
水濯缨:“”
这死变态痛快了,那就轮到她不痛快了。
顶着山大的压力,三下两下草草写完了字条,卷成小卷正要封进小竹筒里面,绮里晔使唤她:“去给我泡壶茶进来,我帮你把信传出去。”
“白芨”
“别叫了,我就是想喝你泡的茶。”
“”
皇后娘娘现在心情不愉快,招惹不得,水濯缨还是乖乖去泡茶。毕竟跟其他丧心病狂的要求,诸如评价他某处尺寸的满意度比起来,泡个茶根本就不是事儿。
绮里晔等她出去了,取过另一张纸过来,在上面写了几段话,这才连着水濯缨给柳长亭的那个小纸卷,一起封进竹筒里面。
然后从窗外召进来一只信鸽,把竹筒系上它的脚爪,放飞了信鸽。
秦门关。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城楼角楼处的下人房中,却仍然是一片黑沉沉的,并没有点上灯火。
承桑还是仰面躺在他的床铺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现在绮里晔不在城楼里,没有人需要他伺候,平日里除了做些杂事之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一声不响地躺在房间里,仿佛一件没什么存在感的摆件。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十分老实乖巧,勤快本分,所以忙于战事的众将士们都没有什么工夫注意他。
躺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终于抬起手,张开嘴巴,竟是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牙齿。
那牙齿是人的真牙,但质感有些怪异。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缕暮光,可以隐约看到它略微带了一点透明,似乎是里面被全部掏空了,牙根处也被白蜡封了起来。
承桑对着这颗牙齿默默地看了很久,终于低低叹息一声,把它紧紧握在了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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