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手铐收紧到极限,等被发现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胀成了青紫色。她用指甲去掰审讯椅上的螺丝冒,指甲被掰的鲜血淋漓。她在用一切力所能及的方式伤害自己,似乎这样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22、病历 ...
傅秋谷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局里,进门正巧看见姚忠臣,拉住他问:“人呢?怎么样?”
谁知道姚忠臣竟然嗫嚅了两下, 傅秋谷有种不好的预感。
姚忠臣说:“常青……被送到医院去了。”
傅秋谷登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姚忠臣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头一紧, 虽然傅秋谷平时这瞧不上,那看不惯,时不时还有他那公子哥的小性子,但总体说这个人还是蛮和善的,要不然局里的小姑娘也不敢一拨又一拨地往上扑, 姚忠臣极少看到傅秋谷这种阴沉模样, 仿佛被触了逆鳞的龙。
“因为什么送的医院?”傅秋谷声音里带着冰碴, 直剌的姚忠臣心尖儿颤抖。
“我听说像是心脏病, 你也知道,因为常青的关系,局长让咱队回避这件事儿,所有的审讯都是经侦那边人来的。”姚忠臣说到这里又试图安抚傅秋谷:“不过你放心, 毕竟一个单位的, 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别太狠。”
“打招呼打进医院了?”傅秋谷冷冷说完, 直接转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姚忠臣:“……”
“保外就医?小傅啊, 医院那边给我来电话了,说常青就是因为紧张过度才会自以为心悸难受,仪器检查过了, 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你说这种情况我怎么给你签保外就医?”局长愁的头发直掉,傅秋谷的妈妈那边似乎也听到了风声,前前后后有好几波人跟他打听这个事儿了。
“她的身体没问题,我是说她有心理疾病。”傅秋谷说着拿出兜里的药瓶,说:“我怀疑她有焦虑症,昨天晚上我咨询过权威心理医生,如果是急性焦虑症一旦发作,病人会出现濒死症状,心悸,胸闷,流汗都会有,发病全程病人神智清醒,医疗仪器根本检查不出脏器病变,因为这全是她脑子里下意识的恐惧反应。”
说到这里傅秋谷喉咙发干,心里就跟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般,喘不上气:“局里那套我比谁都清楚,你们让她反复回忆凶杀现场以及她父亲被杀的现场,情景重现很容易诱发她的急性焦虑症。”
局长沉吟片刻,说:“可你说的这些都是空口无凭,局里的流程你懂,没有诊断书,就是我也不可能随便给你签保外就医。”
就在这时候,傅秋谷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乌吉木,顺手就挂了,还想跟局长争取一下:“局长,我先把人接走,诊断书我随后给你补上行不行,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局长瞪眼睛:“这怎么能行,规矩就是规矩,给你开了口子,以后随便一个猫猫狗狗也能在我这把人带走?这是法律,法律懂不懂!”说到最后,局长顶着地中海脑袋冲他直拍桌子。
傅秋谷知道局长说的在理,他抿抿干涸的唇,无奈说:“我现在就找医生给她诊断,周叔……这段时间能不能别折腾她了。”
这句话傅秋谷说的言辞恳切,一句周叔让局长彻底没了脾气,他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挥手让他赶紧走。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乌吉木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傅秋谷接起电话,语气很差。
“常青呢?她现在在哪?”乌吉木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
听到常青的名字,傅秋谷心口犯堵,直接怼了她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
有纳木和这个小间谍在,乌吉木能知道常青的消息他一点也不意外。
“傅秋谷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常青她有病,不能受刺激!”乌吉木立马急眼了。
傅秋谷精神一震:“你知道常青有病?”
“废话,你以为你啊,人走了就不闻不问的。”乌吉木没好气的说。
傅秋谷心虚地摸摸鼻子,急忙问:“你知道她在哪看过病吗?有病历吗?”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问我要病历,你知道她有病了?她怎么了?”乌吉木不傻,傅秋谷话里话外全是漏洞。
傅秋谷着急,实在没时间跟她废话:“你就说你有没有,我着急要用!”
乌吉木顿了两秒,说:“我没有,但我应该知道在哪,我现在去常青家找。”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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