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增添烦恼呢。
「只能去找工作了。反正还有存款,公司也能发一点遣散费,可以撑好一阵
子的!应该没问题的。」我知道一郎这只是在安慰我,不然他也不会最近一直情
绪低落,连做爱都没了兴致。
「这样啊…我也可以工作的。」「没问题,可以的。」一郎的同学大多数太
太都是全职家庭主妇,他大学被嘲弄了几年,知道其中的辛酸和痛苦,所以不愿
同学们再嘲笑他:「连老婆都养不起,没用鬼!」这样的话大概已经在他的头脑
里转了很多圈吧。
「但是…」
「抱歉害你不安,快睡吧。」一郎转过身去,关了灯。
我本来很想把他的身体再转过来,却把伸出去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晚安。」「撕蜜马三。你睡吧。」虽然一郎可能也睡不着,但为了不烦扰
他,我起身帮一郎盖好薄被,离开卧室。
被这一事实打击的我全身都凉下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前想后,为一郎的
自尊心生闷气,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既然作为男士的一郎都丢了工作,我一
个毕业就没找到工作的女人能怎么样呢?两年多的时间,专业知识也忘的差不多
了,别的又能做什么体面而又收入高的工作呢?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少妇,总
是这样逛逛超市、做做家务,不能为一郎分忧真是太没用了。
到底怎样才能帮到这个家呢?大概只能从朋友和同学的关系中去想办法了。
毕业以来,因为一直从事家庭主妇这一生职业,只认识几个同样是家庭主妇
又有共同爱好的小圈子,几个闺蜜的老公、家人在it行业也不具备能够提供帮助
的资历,想从朋友当中找到出路是不太可能的了。那么同学呢?对了,去年冬天
公公治pì_yǎn癌期间,我一个人偷空去外面散心,偶然遇到大学时的好朋友梅蝶茶
芜,曾经和她一起喝过咖啡,听她说起过老公三倍伊特翔在某知名世界500 强it
公司担任社长的职务,也许她能帮忙也说不定呢?
说起茶芜,可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大学的时候虽然不住在同一个宿舍,但因
为姓氏里都有一个蝶字,读音也很接近,爱好又比较一致,所以我和她的关系很
好,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共同出入、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虽然她从来不提自己
家里的事,但从她生活的品味上可以看的出来,茶芜的家境很好。
至于她的老公,想到他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茶芜的老公三倍伊特翔也是我们
的同校同学,是工商管理专业大我们两届的学长,人长的很矮小,也很丑陋,那
张脸一看就让人感觉不舒服,疙疙瘩瘩的像癞蛤蟆,但在学校社团的活动上却很
活跃。我们都很不解,为什么茶芜会接受伊特翔这样的人的追求,自从他们两个
在一起之后,我和茶芜就渐渐疏远,想来去年冬天的偶遇是我们三年来比较亲密
的接触了。虽然有点不愿和伊特翔打交道,但是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又能怎么办
呢,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他一个人算是有能力帮助一郎的了,而且又有茶芜
的关系在,虽然很久疏于联系,如果可能的话,能帮还是会帮一下的吧。既然茶
芜选择了他,想必他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优点吧,我也不能太以貌取人了。
想好了这些,我马上拿出手机给茶芜打电话。一番寒暄过后,我吞吞吐吐的
向她说明了给她打电话的意图,茶芜显得有点迟疑,在我的一连串的请求下,茶
芜答应了我的请求。挂掉电话几分钟后,茶芜的电话来了,说他老公愿意帮忙,
但需要明天上班的时候当面详谈,并把伊特翔的号码留给了我。听到好消息的我
很想马上去告诉一郎,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等明天见了伊特翔,有了眉目再告诉
他吧,免得他空欢喜一场。
窗外的小鸟忽然又开始鸣叫起来,这么晚了,会是什么小鸟还在叫呢?我走
到窗边想看一看,树丛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昏黄的路灯下的暗影里,却
有一对中学生,大概是刚参加完社团活动,在回家的路上,女生腻在男生的怀里,
红黑格子的裙子一角撩起,白亮的大腿在夜色下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虽然是已
婚妇女,看到这种情况也禁不住羞红了脸,放下窗帘,心里咒骂一句:「小小年
纪就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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