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肺,为了写下了一道催命符。
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向他宣告一个最终的结果。
即便,这个结果决定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死。
官员后代一家被村民们在身上裸露的肌肤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香膏,一家人被押解着走向村里议事的那片空地。官员后人看见家家户户点燃了火把,黑夜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亮得恍如白昼。
后人家的长子激烈地挣扎,被村民一棍下去打断了腿骨,他痛得哀嚎连连,妻女早已哭成了泪人,只能一遍遍地哀求周围的村民。
她哭着问村民,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残忍地对待。自然,她泣血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一家人被挨个捆在了空地上立着的那根木桩子上,就连家里最年幼的小儿子也不例外。
张导瑟缩了一下,“资料上说,村民们听了那个男人的吩咐,用火烤过小刀,村里的每个人,无论长幼,均得拿刀割下后人一家身上的两块肉,其中一块埋于林下,以作献祭,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至于另一份,则有各家带回家中……分食之。”
“我那助理查到的传闻中还说,这以刀刮肉的顺序是自幼及长那么来,最先死的就是官员后人那个周岁的儿子,他这么点年纪,全身那点皮肉也不够群村人分的,到后来没办法,只能将那孩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生给切碎了带走。”
作为父亲,却连幼子都无法保护,陆见深可以想像,当时那官员后人该是怎样的锥心之痛。
张导回忆着资料里看过的内容,他道:“那后人求也求了,骂也骂了,麻绳磨得双手皮开肉绽,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可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惨死在他面前。”
“等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已平静了下来,据说当时,他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双眼亮的怕人,直勾勾地盯着群村的百姓,像是要把肉从他们身上一块块剜下来。那可是活剐呀,想想就知道得有多疼,可官员后人愣是一声痛都没喊过,从头到尾,他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让村民们等。”
“会有报的。”
年轻天师半是同情半是恼火,“此等残忍行径,就是那一家子人真化为厉鬼报复,我也丝毫不觉稀奇。”
“可不是。”戚道长的小徒弟义愤填膺,“生而为人,却做出此等忘恩负义的凶恶行径,与qín_shòu何异!”
“实在令人作呕!”
沈遇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椅的椅背,他忽地开口:“资料里可写了与村民说那些话的男人姓甚名谁,是什么来历?”
戚道长的弟子应声道:“对,若非此人胡言乱语,搬弄是非,那家人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他要是轻轻松松就走了,我真是要活活呕死!”
“这我哪会知道。”张导摇了摇头,道:“我只晓得那道人好像有个法号是叫三水。至于他去处,听说那晚过后,他就消失了,不知来路,也不晓得去处。”
“倒是村民们最终也没落得个好下场,听说没过几天,村里就生出一场疫病,半数人是吃什么吐什么,没过几天就饿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当真如活骷髅一般,一口气吊了好几日人才没了,村里哀声一片,本想给他们下葬,结果丧葬仪式才进行了一半,那些个死人突然就活了过来,朝着身边的活人就咬了过去,直把人撕咬得血肉模糊。”
“活着的人们都把死人骨给打散埋了,结果到了第二天夜里,那些东西竟有长得好好的,又从地里爬出来了哇!”
陆见深透过丁点缝隙望向窗外的林子:“就像我们在林子里看见的东西一样?”
张导叹了口气,他肯定道:“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样。”
“但是我看过的那份资料里,这件事情已经被路过的高人解决了呀,况且前边多年,这里的灵异传闻也跟那份资料上的东西完全扯不上关系,又荒废了几十年,而且那份资料里也没提过什么面具啊!”张导急迫地说道。
陆见深:“既然连给你资料的助理都有问题,那这份资料被人做过删减改动,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张导颓丧地低下了头。
有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扑过来,一巴掌甩到张导脸上:“都是你,要不是你识人不清,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张导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甩了巴掌,面上难免挂不住,他嚷道:“我说林笙笙,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别的不说,那太师椅总是你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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