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起母亲,姜青的双眼顿时湿润了起来。不过,姜母从来都不是个柔弱的女人,这一点从她决然的和出轨的丈夫离婚就可以看出来,更何况姜母还生活在乡下。
那时虽然开放了这么多年,除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的,在乡下很少有听见女人主动离婚,那时候在农村离婚是一件丢脸的事,尤其是对女方来说。
离婚之后,如果父母还可以住在娘家,可如果父母不在了,兄弟又不愿意收留,那么女方唯一的出路就是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了。
记忆里,母亲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做生意的时候从来都是干劲满满的样子,就连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总是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在她去世之前,她对姜青最常说的两个字就是“别哭”。
想到这,姜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擦去了满面的泪水。
静静地烧完了纸钱,姜青在母亲和外公外婆的坟上,磕了几个头后,就带着大黑回了家。
不过,她还在路上的时候,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姜青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舅舅王永打来的。
一见到来电显示,姜青一拍脑门,暗叫一声:糟了!
回家到现在,姜青一直都忘了给舅舅打一个电话,估计舅舅应该是看到了阳市地震的新闻。
“喂?”姜青立刻接起了电话。
才刚接通手机里就立刻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青丫头,你没事吧?!”
姜青的舅舅和姜青的母亲,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兄妹俩的感情一向不错。
“没事,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为了不让舅舅担心,姜青连忙大声地回应道。
当年王永的母亲难产死后,村子里一度有闲言闲语,说王永命硬克母。
村子里就是这样,小地方的人少,每家每户没有不认识的,谁家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管是大事小事,第二天保准是传的全村人都知道。
村子里的一些老大爷,和一些热爱八卦的中老年妇女,闲着这时候最爱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说长道短,尤其爱说别人家里的事。
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嘴里的瓜子皮一吐,就给王永安上了个克母的罪名,那劲头,说是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隔壁的张半仙附了体。
虽然姜青的外公,并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是年幼的舅舅王永听在耳里,心里不自觉就认为是自己克死了母亲,王永渐渐的变得沉默了起来。
外公毕竟是个大男人,他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变化。
直到后来,姜青的外婆进了门。一个大男人带着个男孩,生活上难免有几分邋遢,男孩子也难免磕磕绊绊,男人也没有女人那么细心,会注意到小孩子衣服上的破洞。以至于小时候的王永,过了好些年总是穿着破衣服的生活。
姜青的外婆进门几天后,王永的生活立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脸也干净了,衣服上的破洞也没了,磕着碰着了也有人安慰上药。
当外婆,听到村子里有人说自己的继子克母的时候,一向说话温声细语的她,立刻就跟那人翻了脸,骂了回去,把那个多嘴的人给骂的差点气了个仰倒。
自那以后,村子里再也没人敢当面说王永克母了。
后来,姜青的母亲出生之后,外婆姜月对两个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有什么好东西也全都是对半分。
因此,王永对姜雪梅这个并不同母的妹妹,一直很是爱护。也连着,对姜青也很不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边电话里的王永,立刻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从看到新闻起就一直吊着的心。
“舅舅,其实,昨天夜里我就开车回村里了,阳市的地震我根本就没碰上,回来的时候太晚了,我就没给你打电话。”姜青站在田埂上接着说道:“我刚刚才给我妈上了坟,马上就要到家了。”
听了姜青的话,王永更加放心了,但说道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妹妹,他的情绪顿时低落了起来。
对从上辈子回来的姜青来说,母亲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提起母亲她虽然伤心,但是上辈子这时候的自己相比,情绪上要好上很多。
王永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说不定,是你妈在天上保佑着你,才让你躲过了地震。”
听到舅舅低落的口气,姜青轻轻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你看看你,会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惹孩子伤心,电话拿来,我来说。”
姜青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大嗓门,正是她舅舅的媳妇吴桂花,也就是姜青的舅妈。
“小青啊,我是舅妈,你舅舅他不会说话,你别理他。”吴桂花亲热的对姜青说道。
“没什么,或许确实是我妈在天有灵,让我躲过了这场地震。”想起母亲,姜青低声说道。
“你妈什么都好,就是命太苦。”同为女人,吴桂花对早早离婚,又早早去世的小姑子,很是同情,摇头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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