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想着赚钱了,只盼着赶紧把这些东西请走,只要不赔或赔一点就行。
连无忌更是焦虑,他用来买丝的可是钱庄的存款,一旦有人来取,他就要连本带利地给人家,现在钱全变成了仓库里的东西,这让他怎么整?拿丝抵给人家,谁要啊?早就烂大街了好吧!
过了一阵,消息灵通人士传来了让所有人崩溃的消息:大法国朝廷停止了购丝补贴,并要求全部商人不得继续进口桑蚕丝,元宝叠丝的使用规定重新调整为旧制,已制作为成衣的报备免罚。
于是,在龙祥国举国上下一片哀嚎声中,连无忌彻底崩溃了。
他抓着颈上的白绫,看着钱庄外被卫兵们拼死挡住的闹事人群,一片群情激愤,看着他们手中高高扬起的、再也无法兑现的张张票据,又看见远方骑着马飞奔而来貌似传旨的太监,惨笑了一下,一脚踢翻了脚下的高椅……
有客来访
此时,大法国皇宫里,一道道谕旨接连颁下:
“严禁任何龙祥国国人入境!”
“严禁与龙祥国有任何生意往来,违者重罚!有向其卖粮者,诛!”
“立即停止与龙祥国的任何资金往来,违者冻结其在联储钱庄中的所有资产!”
……
从高空俯视,龙祥国一片郁郁葱葱,微风吹过,桑叶摇动,而今的龙祥国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正在崛起的桑树大国。
然而,桑田面积虽大,但都是小树苗,其余的田地里则杂草茁壮,间或有几株纤细的庄稼在奋力争夺着生长权,偶然有一两张作废的银票随风飘过。
龙祥国的钱庄全部封上了封条,门前地上明显可见各种烂菜叶子、烂水果的痕迹,空气中残留着腐臭的气味。
国主为了平息民众的愤怒,把连无忌的尸体移到城墙上挂了起来,当成靶子,承受他们的全部怒火。
发泄完怒气之后,人们才意识到,在风调雨顺的一年间,他们却举国颗粒无收!
环顾龙祥国四周,邻国个个农业丰收,但是无一愿意卖粮给它。
大法国自不必说,元栩直接下令禁止向其卖粮。
桑芝国则表示,卖粮可以,但要先把桑叶的货款结了才行。
“可是,大法国不买丝,我们从哪里来钱?!”龙祥国使者据理力争。
“那是你的事。” 桑芝国代表转身而去……
剩下的那个国家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像个蝼蚁,在大法国和桑芝国都不肯卖粮的情况下,他要是敢卖,那不是对那两个大国,特别是大法国这个巨无霸,啪啪打脸吗?元栩那是好相与的?
于是,这条路也断了。
龙祥国国内一片愁云惨淡。
有的人已经在考虑退林换耕了,农民们没当上几天桑农,就含着眼泪挖出了他们花了重金甚至是贷款买来的桑苗,打算重新种下庄稼。
然而这都需要时间,眼下他们只能吃掉珍贵的蚕蛹,否则就要忍受饥肠辘辘。
更严重的是:军队粮饷告急!
朝堂上,愁白了头发的龙祥国主颤巍巍地问道:“诸位卿家,谁能为朕解此难题?”
满朝文武半晌无言。
良久,一个站得很远的年轻侍郎忍不住出班跪倒,“陛下,目前看,能救我国于水火的只有大法国了。”
国主摇头苦笑道:“难不成你还奢望他们来买丝?”
“不,陛下,臣说的不是请他们花钱买丝,而是放过我们。”
国主一惊:“此话怎讲?”
“请陛下回想一下,自大法国立国以来,我们两国一直平安相处。但从连无忌驱逐联储钱庄时起,便发生了这一系列变化,若说这不是大法国的报复,恐怕难以解释。”
国主缓缓点头。
侍郎继续道:“联储钱庄所属何人,天下无人不知。且坊间传言,此次选秀中,元西皇帝永不立后的誓言便是为她而立。连无忌坏了她的财路,元栩又怎会放过我们?”
“连无忌真是死有余辜!”国主恨恨道。
“幸好陛下英明,与元栩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否则,大法出兵,就我国现在的状态,恐怕毫无胜算。”
国主不置可否地看向大将军,问道:“如今我国军力与大法国相比如何?”
大将军回禀道:“正如此侍郎所言,恐怕更有甚之,主要是粮饷不足、军无斗志。再者,陛下可能忘了,我国与大法签订的条约时限为五年,时间刚过。”
“什么!”国主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指着大将军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时间过了?!”
“是的,陛下,元栩可以出兵了。”
“快,快,快,快……”国主嘴唇哆嗦着,一会儿指指大将军,一会儿指指侍郎,最后终于指着侍郎说道,“朕拜你为国师,全权代表朕,即刻出访大法国,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获得元栩的原谅!”
“臣遵旨!”
国主又指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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