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你爸和你妈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见他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间
的门锁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他们相互都责怪对方的不是,做为他们的儿子,
你应该最有发言权,到底谁对谁错?”他揿了电梯的按钮,我们待在一旁,他沉
默了一会,才说:“他们都没错。”“为什么?”我更好奇了,他说:“他们都
在享受着性的乐趣。”从这年轻的男人嘴里吐出来这文绉绉的话,让我更觉得新
奇。一同走进电梯,我对着锃亮的墙面整理了头发,并把发皱了的裙子扯理好。
我说:“他们的感情没有危机?”“绝对没有,他们只是在掩饰自己的颜面,为
各自的yín_luàn的生活寻找借口罢了。”他对着我说。“其实,我妈的情人是我爸给
找的,就像你,让我妈带到了杭州一样,她也会给老公寻些女人。”我咬了咬嘴
唇,好像身上的伤疤让人揭了一样。电梯很快就到了底层,一进餐厅,已是乱哄
哄热闹异常,整个餐厅里乌烟瘴气,人声喧哗。找到了卓群,他一脸的不满。我
在他的身边坐下,凑近他的耳边悄声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不理我,
招来了茶点的手推车,对程洋说:“要吃什么?自己拿。”“对不起大哥,我睡
昏过头了。”程洋说,眼睛紧盯着他的反应,他宽容地一笑:“年轻就好睡懒觉。”
气氛一下就轻忪多了,卓群说:“饮完茶,我带你四处转转,也就那几个景点,
一天就足够游完。”“不急的。”程洋说,他拿起了茶壶替我们倒了茶,举着茶
杯说:“大哥,就让我以茶当酒,感谢你的款待。”“不行,晚上得找个地方,
好好的喝一番。”卓群说,他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晚上我们订个包厢唱歌吧。”
我说,后来,趁着卓群结帐的时候,他说:“小媚阿姨,我只想单独跟你一起。”
“不要焦急,我尽量争取吧。你要听我的。”我说。
13。西部牛仔几个大字是由霓虹灯管构成的,斑斑驳驳的色彩迅速闪耀璀
璨即刻又迅疾熄灭死亡,那些汉字的笔划因灯管的狂飞乱舞失却了字体的意韵,
变得焦躁浮动又急功近利。这是我们常去的歌厅,街道两边的灯光广告林立,一
个个搔首弄姿,像急于寻找嫖客的婊子。从车里出来就感受到初秋夜里的凉爽。
汽车喇叭一个劲地添乱,它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汽车被各种灯光泡成杂色,
受了伤的巨形瓢虫那样花花绿绿地来回爬动。我穿着一件柔软贴身的超短连衣裙。
藏蓝的颜色加上其是丝制的,整体给人的感觉清爽亮眼。低胸领口配上荷叶边使
胸前肉感十足的双峰呼之欲出。而且两条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辉。头发也特意去美
发店重新修整,它们整齐的向上梳着扎在一起,鬓角的头发烫成了小卷垂在脸颊
两侧。艳丽的眼影匹配着身上的衣服。脚下蹬着一双四寸的高跟鞋,同样也是蓝
色的。并且胳膊上挎着一个新买的小手包。裙子紧紧束着身体,完全看不出有穿
内裤的迹象。他们两个也穿得得体齐整,程洋是长裤和体恤,而卓群则衬衫领带。
一进里面便乱哄哄地挤满了人,酒味、香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交织到了一起,
烟雾让灯光弄得成了浅蓝色,浸淫了整个大厅、楼道。
包厢早就订好了,那儿的女经理显然认得卓群。她领着我们就往楼上走,一
路上和卓群说笑着。程洋对我说:“看出大哥特别适合这种场合。”我无语,一
进了包厢,卓群一到就把外上衣脱了,套在椅背上。他跷起腿抖着脚尖的样子看
着很有派头,我跟程洋稍后进了包厢,包厢很黑暗,除了几盏微弱的烛光在四下
摇曳,形成出一种怪诞的,舞动的阴影映照在装潢华丽的墙上。在吧台对面的角
落,立体声音响的灯光亮着,可以听到那低沉的节拍,我眨眨眼睛,让眼睛逐渐
适应黑暗,当我睁大眼睛聚焦光线时,竟发现里面一堵墙镶着镜子,自己的身影
在昏暗中显现出来。卓群吩咐着女经理把我们要的水果盘小食拿来,女经理答应
着,离开时把包厢的灯光调理好。我那极短的裙子裸露而出的整条大腿,在红色
灯光的照耀下有点不真切,毛绒绒的样子。头顶的旋转吊灯也打开了,吊灯的转
动光束打在皮肉上,把整个人弄得斑斑点点,如大动春情的金钱豹。很快地就送
来了一梱冰镇的啤酒,卓群没有忘记为我点一盘冰淇淋。我没敢动,程洋用手背
把冰淇淋推到我面前,用下巴示意我吃。我端起盘子,舀一口送进嘴,小心翼翼
地以免沾到了嘴唇,他则端起了杯子,咕咚咕咚地把一大杯都喝了。“你真的能
喝?”我问道,他朝我一笑说:“我能把大哥喝得趴下去。”“然后呢?”我放
荡般地大笑。“然后——。”他没敢再说下去。卓群已为我点上一首最拿手的曲
子,他对着话筒说:“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帅哥,小媚特地欢歌一曲。”在他们
俩个男人的欢呼中把两片红唇就到了麦克风前。我一边唱着歌一边摇摆不定地扭
起了腰肢。卓群和程洋正玩起了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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