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她向董贤福礼,辛丹和葶苈已经起身上前,而辛丹行了个大礼。
“弟子辛丹归来,拜见家师傅。”
而太白为这眼前一幕微微一怔。虽只是杏眼微张,但已是不难看出那种难言的惊喜。
“哎呀,丹儿,怎么是你。刚才才在王将军处听说,我有一个徒弟,被钦点了乐府音监,我还在想,王大人怎么会准许葶苈这个冒失鬼去当官,而且还是一夜之间就被钦点了。没想到说的居然是你。你都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师傅?”太白说着,伸出双手迎了辛丹起身和一慈母长姊一般,为辛丹拍去袖间的尘土。
“师傅,你这是说什么呀,我就那么不讨你喜欢啊。每次不是说我爱闯祸,就是说我冒失。还是你眼里只有师兄,好生偏心,我可不乐意了,要罚你吃酒!”
“你还说你不冒失,这是董大人宴请,主人都没发话,你倒是先行起主人的样子要罚我,你说到底是我该罚还是你该罚?而且我现在可没空跟你啰嗦,我得先知道小姐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事,我定不饶了你和白篪还有皂罄。”
“我说太白,我们是旧相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些什么明罚暗保的虚招了吧。你的徒弟们很好。保了舍妹名节。”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董大人的一双慧眼了吧?我家里这三只小黄雀,还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董贤便把发生的事一一说于了太白,而太白又关切的问了辛丹在关外的情况,所遇之困难,听了辛丹演奏了几种胡乐,用大汉的乐理又指点了一番。
“胡乐的乐理跟大汉不同象,但同质,所以想要融于汉乐曲调,可有几种办法,改日为师一日日说于你。”
“太白,这堂上还有一位故人,以前也是你莲台常客,不知你可认得。”董贤问到。
“这…”太白说到,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中山王的脸上,端详了一番,走上前去,正待福一个正礼,微微一停,换成了一个半礼:“见过中山王。许久不见大王。不知大王可否别来无恙?”
只见中山王笑着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说:“很好,劳先生挂念。”
葶苈知道师父脑子必然是过了那件事,所以才换行了一个半礼。
董贤突然发声说:“待会再叙旧吧,太白,今日来还有个事儿,是授了你一位上宾之意,与你商量一件事儿。”
“只要能用的上太白的,大人但说无妨。”太白同样是对董贤行了个半礼。
“皇上曾宣诏,中山王无诏不可入长安。你是知道的对吧?”董贤用筷子,挑了一块拌海八珍里的海蜇,,目光一直盯着那块海蜇,并没有看她。
“是。”太白说到点了点头。
“所以中山王在长安是没有藩王府邸和居所的,因为没必要,这次是因为大祭,所以皇上下诏命他赴京。不过,总不能让一个藩王去住客栈吧,这太有失体统,但是,”说到这儿,他抬眼看着太白,“你知道,王公大臣,谁也不好让中山王前去居所。所以,想着他可能在你这儿住的习惯,本来我想帮你回绝的,因为你馆中除了女眷,就是我妹妹传出去不好。但是呢,后来想一想,只有这里最合适,只要把中山王和随从都安排东馆花园角落里上宾经常来听曲的时候住的那个独立的落凤台就可以了。那儿,幽静,隔绝。然后我在东馆和中苑之间派上常侍内宦把守,女眷都居中苑西馆就妥了。”
听到这儿,中山王脸上有一瞬的苦笑,须臾就回复了正常。其实没有住所,本可安排在未央宫里的藩王居所,但是皇上不允,而让一个藩王居住在乐管这摆明了就是一种轻视,而还有一个理由,董贤本在这馆内外都布有耳目,这样一来,就是方便监视了。
落凤台是馆中一套独立的四房院落,可以一门关净,里面有独立的生活设施,包括水井,厨房等。但是地处整个涟韵新筑的最角落。
“大人这样安排是甚为妥当的,但是那个地方四五年没用过了,而且又不叫偏僻,怕是怠慢了大王。引发皇家震怒。”
“你答应就好了。不会的,这是应该的,没人敢迁怒你,”说罢董贤起身,“我也该回府了,舍妹有劳你细心调教,还有就是明天起你不用去王将军那儿了,教好我妹妹就是,至于中山王,是能受他人不能受之人,您只用照顾好生活起居,皇上有意说,皇族,不便太饶命。”
说完,出了前堂,带着他的家仆和禁军卫士,浩浩荡荡的走了。
这是中山王站起来对着太白行了个拜拳礼:“叨扰先生了。”
“大王不必如此。你我心里都有数,你放心,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或者辛丹,我们会帮你解决。至于葶苈,或许有句话不当讲怕伤了大王,希望大王还是体谅一下王御史,毕竟那是一个好人。”
“我明白。”
其实不用太白如此明言,葶苈也是明白此人,断断不是自己能沾染,能结识的人。
“皂罄,白篪,你们带上几个人,先去把落凤台收拾出来。暂时委屈大王了,东馆莲台花园这些地方,您都可以去,但是切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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