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是不是?你的生日嘛。”商陆知道接下来一出让他头痛的戏码又要上演。
“自从娘去世过后,你年年都为我准备礼物,我也觉得每年的礼物你都花尽心思,甚至要用尽父亲给你的零花钱,作为弟弟实在是不忍心,难得今年我有自己想要的礼物,也不用哥哥你辛苦太多,带我去看看,看看就走。”说着,葶苈又扮演出一幅情真意切戚戚然的神态。
“没的商量,这事情传出去后果太严重了。而且那地方又乱。谁知道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来。你忘啦去年你说要去昆明湖偷看水军训练,结果跑到船上被抓住,要不是有人认出了你,早被丢到大牢里面哪里还容你多番狡辩。”
葶苈听到商陆又开始细说从前自己的种种罪状,便知道这“缺口”算是打开了,于是趁胜追击脸上一副视死如归又恳求崇拜状:“也是哥哥帮我跟父亲说的情嘛,你想要是你不和我一起去,我还是要偷跑去的大不了我到永平街去找太白,反正她在那开了一个乐馆,我让她带我去,你也知道我想看的东西,我可不会这么算了。那如果到时候父亲怪罪下来,他素日就不如疼你那么疼我,那我小命还不得丢了?”
商陆数顷没有说话,然后他挠了挠头,说道:“怕了你了去吧去吧,但是你倒说说怎么去不会被认出来。”
“嗯,这样吧我想好了,哥哥呢可以扮作沉默寡言的远行剑客就可以不说话了,我就不扮琴师了,那样太过显眼。以前太白曾经教过我一些蜀中小调学了一些蜀地方言,我就扮个游方医师吧。”
“但是总感觉怪怪的一个医师一个剑客结伴同行,这到底是要行侠仗义还是要悬壶济世?”
“反正是帮人就可以了嘛。”
“记住哦,看看就走,不可节外生枝哦。”
“知道啦知道啦,哪里来那么多节外生枝,如果运气那么好,悬于投都可以赢一个宅子回来了。”
于是到了葶苈生日那天,按照商量好的兄弟二人乔装打扮,坐上外面雇的马车,两个人各怀心情出发向了永平街。说这葶苈倒是兴奋异常神采飞扬,全然不似平日一副病恹恹的姿态。而商陆则是惴惴不安,手握剑柄,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就有各种情况需要他这个哥哥来收拾残局。
虽是白天,但永平街说也是个熙来攘往的却格调非凡的地方。还未进街口,葶苈便已经听到各家娼寮乐馆的乐器声,不过各种和谐乐曲夹杂在一起,反而显得曲调失协,滑稽异常,不过这永平街上除了来往的小商贩外,两旁倒是种了些柳树,还未抽条,光秃秃的枝丫却没有显得十分萧瑟,相反被各家门口的张灯结彩抢去了不少风头。
进了永平街的第三家店铺,便是越人阁了。马车一停葶苈马上就入戏了,咳嗽了两声,操起有些滑稽怪诞的生硬蜀地方言说到:“锅锅,可以下车咯。我们到咯。”“噗”商陆听到一口笑气没有憋住,就笑了起来。葶苈有点恼,同样是滑稽的语气说到:“你笑啥子嘛,我这个是标准的蜀话。”然后凑到商陆耳边:“你镇定一点,做戏要做足嘛。”
然后二人来到越人阁的门口,但是久久都没有抬脚迈进去,虽然知道里面出卖的是男色他们有的东西自己也有,但是这让两位略懂人事的小伙儿也颇为尴尬,长这么大连女色场所都没有进过,何况是这儿。没有经验的两人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说着越人阁的老板苏墨,也是个极为讲究风雅的人,越人阁的门既不是气派非凡奢靡,也不是造势魅惑柔秀,有别于一般的娼寮,越人阁用墨绿色绸缎作为劫财和挡帘,而门匾是一块乌木质地的牌子,上用墨绿色画四只青蝠点缀在匾的四角,”三个字,而这三个字走势阳而不刚,柔而不阴,力度适中,转角柔美,三个字,从越字起头一横到阁字收尾一勾已具备起承转合,美如长赋。而字的背后是浮雕的彩云。而越人这个词,葶苈觉得应该是来自《楚辞》的《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锅锅,请。”葶苈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让商陆先行。
“弟弟请。”商陆眼神中流露出“不是你要来的”这样的神色然后示意让葶苈先进。
“我还不信里面有妖怪。”说罢葶苈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有恼色的冲进了那青色的门帘。而一进门就是一个就见到一个着白色长袍的男子,而腰间别了一块木牌上雕着玄玉二字,葶苈一看,想到,想必这儿的小厮基本都是如此男身女名。
那男子看到他,收起手中的折扇,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位兄台好生面生,是头一次来吧?”葶苈正想与他搭话,眼见此人根本不正眼看自己,只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着配饰,从脚上的鞋一直看到头上用来束发的发带,然后又从发带看到鞋子,眼睛停在了葶苈腰间的玉佩和香囊上。葶苈鄙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心想:“依我的脾气这些东西我断然不会带在外面,我就晓得这些家伙先敬罗衣后敬人。”然后那男子换上满面笑容,说到:“那定是没有相熟的人了,在下玄玉,公子是喝酒还是留宿啊?”
葶苈心想:“这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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