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微微一笑。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此前因为他的失误没能救下宁王,因为他的大意,让容萤受了委屈,兜兜转转一大圈,她又回到了他身边。
说不定在那个七年前,她也到襄阳来求助过,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吃了同样的苦,甚至是被人赶出来。
所以当初容萤为什么会流落青楼,为什么会受裴天儒的蛊惑,为什么养成那样的性子,这些都不意外了。
她是被这个世界逼成那个样子的。
想必也找过,求过,只是无人肯救她,最后才自暴自弃……
陆阳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种种皆是在坐以待毙,把未来交给别人,永远不会达到他想要的效果,那么只能靠自己。
这一次,他要将她养好,不会让她再入歧途。
规划完行程,陆阳带着容萤再次北上。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这次的同行显得弥足珍贵。为了方便她,陆阳索性买下了一辆马车,白天,容萤坐在外面看着他驾车,夜里在车内或是驿站歇一晚。
如此过了十来天,京城已在目之所及之处。
其实这也是条险路,尽管知道明德皇帝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端王依然是心腹大患。而且,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送容萤进宫呢?
在小镇的客栈里叫了饭菜,陆阳盛了碗汤,边思忖边心不在焉的喝着。
容萤在他旁边扒饭,一副乖巧的模样。
“多吃点菜。”
他一开口,她就点头去夹了一筷子,顺便也给他夹了一口喂到嘴边。
此地是进京的要道,南来北往的人都会到镇子上歇一脚,时近正午,前来用饭的人也不少。四下里喧闹了一阵,忽见那门外进来一帮人,声音立时都静了下去。
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粗布衣衫,面容刀削一般,他之后还跟了一行人,皆是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几人寻了一张桌坐下,朗声唤道:“小二,上酒!”
店伙麻利地举着托盘小跑而来。一大碗酒水斟满,那男子刚抬手拿了要喝,余光朝陆阳这边瞥了瞥,神色骤然一变,突然放下酒碗大步走来。
他下盘沉稳,每一步的跨度几乎分毫不差,虎口处有明显的厚茧,是握枪留下来的。
在普通人眼中只当这些是江湖的浪人,随处可见。
然而陆阳征战多年,他知道能有这般特征的,必定是常年行军打仗之人。
来者不善。
他眸中一凛,掌心轻翻,握剑在手起身挡在容萤面前。
对方显然一怔,见他亮了兵器索性也将刀刃抽出,两股气息交织碰撞,无形之中压迫着周围。
容萤从他背后探出头来,低低“哎呀”了一声。
“萤萤,退后。”
察觉到敌意,陆阳将她往后掩了掩。
“诶?等、等等……”
男子眉峰高高一挑,似乎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胆向他出手,唇边抿出笑意,倒也不示弱,扬刀与他一击。
利刃剧烈相撞,砰的那声响,几乎震耳欲聋。
能接下他这一招,对方想来也是沙场老将了,陆阳愈发提起十二分精神,正要再出手,胳膊蓦地被容萤抱住。
“都叫你等一下了!别打了。”她拦住他,双目却满是欣喜,转过头高兴的唤道:“周叔叔!”
叔……叔?
又来一个?
陆阳尚没回过神,容萤已经哒哒哒朝对方跑了过去,男子把刀一丢,眉眼慈爱地将她接住。
“小郡主……方才我就瞧着像,没想到真是你!”
陆阳颦着眉见他伸手将容萤的脸颊摸了个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着你了!太意外了,实在是……”说到这里,他竟有些哽咽。
容萤给他擦了擦泪花,与其相比她倒沉稳许多,“你怎么在这儿的?”
周朗摇头叹息,“此前和王爷约好本在浮屠岗碰头,我们早到了五六日,就在附近扎营。谁知半道听闻……”他顿了顿,“我一开始是不信的,一连等了半个月,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派了人去鹧鸪岭查个究竟,结果部下来报说驿站已被人血洗一空,后山尽是荒坟。我也没了主意,只得先往京城来。”还欲说下去,四周环顾了一圈,他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谈话之处,咱们换个地方。”
容萤点点头:“好。”
这会儿似才想起陆阳,她上前来牵住他的手,和周朗介绍:“这是我朋友,他救了我一命。”
“好好好。”周朗也没多看,在陆阳胳膊上拍了两下,“年轻人,你很不错啊,等下一同过来吧。”
“……”
说完便急匆匆出去吩咐手下。
陆阳仍旧带着怀疑,偏头去问容萤:“这人信得过么?”
“信得过。”她语气肯定,“他是我爹的一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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