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娘就过来了。
她赏赐每位姑娘一瓶玉露膏,表扬我们最近训练表现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原本上次给春花的金簪又再次戴在了啊娘头上。
那金簪真是耀眼啊,上面嵌着的宝石也美的夺目,春花趴在床上,看的眼睛都红了!
等阿娘走后,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杀死她全家的仇人。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懵懂地问:“春花姐,阿娘赏赐给你的金簪为什么又收了回去?”
春花冷笑,声音阴森的像条蛇划过:“媚烟,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被她一呛,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打翻了我的玉露膏会被阿娘打的这么严重?如果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拿玉露膏跟你换了。”
提起昨天的事情,秋月心有感触,坐到我旁边一脸肉疼地说:“媚烟姐的玉露膏好大一罐,比阿娘发的要多很多,春花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收拾?”
她小声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偷偷藏起来了”
我几乎绷不住要笑出声,秋月真是神助攻!
春花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难看的厉害,她瞪着我们,胸口上下起伏,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能怎么说呢?总不能说那瓶玉露膏有问题,被阿娘发现了所以她才被打吧。
面对我和秋月的指责,她只能生生咽下去!
夏竹起身打圆场,“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阿娘给我们一瓶玉露膏是看中我们,我们要好好训练才是。”
夏竹姐在这群姑娘里年纪不是最大的,但性子却是最沉稳的,她一开口,我们三人都闭上了嘴。
冬雪还躺在床上,刚醒,揉着眼睛迷糊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其他姑娘都很无语地看着她,论心宽,谁都比不上冬雪,之前就算阿娘来了,也吵不醒这人睡觉。
夏竹姐看了眼天色,说道:“已经晌午了,冬雪赶紧起来洗漱吧。”
冬雪懵懂地点了点头,一掀开被子,忽然尖叫了一声!
我急忙看过去,她的床上一片鲜红。
“血,好多血!夏竹姐我流血了!”冬雪颤巍巍地说道,脸色惨白一片。
夏竹还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急道:“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我心里了然,冬雪应该是来初葵了,但我没说,面上紧张地看着冬雪。
“我们赶紧去找阿娘叫大夫看看吧!”我这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不过是来初葵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春花不屑地说道,这时候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哼了声说:“去找阿娘,她肯定开心。”
阿娘果然很开心,看着床上那片鲜艳的红,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我忽然想到了训练嬷嬷,那天我们被阿娘买走时,嬷嬷脸上的笑容也是这样。
冬雪被阿娘单独叮嘱了一番,顶着个红脸回到了迎新阁,我和秋月好奇地去问她阿娘说了些什么。
冬雪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肯透露,问得急了还差点哭了。
我砸了砸嘴,感觉无趣。
初葵对古代女子来说,是长大了,成熟了的标致,但这种事又上不得台面,嫌污秽,没人敢拿出来说。
只是晚上的沐浴,让我从无趣变成了恐慌。
晚上照样是成沁伺候我沐浴的,不同以往的是,浴桶里撒上了玫瑰,桂花等各种花瓣和香料。
我疑惑,刚想问些什么,发现成沁竟然伸手揉我的前胸!
我立刻退后了几步,警惕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成沁对我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到非常不解,“阿娘早上吩咐我们做的,说是每晚沐浴都得给小姐揉揉,舒筋通络。”
我眉头一皱,“一定要揉这里吗?”
成沁为难地看着我:“阿娘说要揉,而且每天都会拿绳子丈量。”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羞耻感,想要拒绝这种事,脑海里忽然闪过五皇子对我说的话,我咬了咬牙,闭上了双眼任由丫鬟动作。
不想死,就得去适应。
不仅这样,当晚阿娘还送了好多件衣服过来,让我们以后都换着穿,成沁仗着身材高挑,从其他丫鬟手里抢了好几件漂亮的款式过来。
她跑到我面前邀功,我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阿娘对我们越好,我就越害怕,要知道,她给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要还的。
令我庆幸的是终于不用跟温明同床了,阿娘打发男仆去了别处睡。
她说这话时我特地看了下她,发现她神色毫无异样,看来虞美人自有一套章程。
内心不安地度过了一晚,第二天我精神萎靡地去训练,其他姑娘跟我同样不在状态,阿娘没说什么,敲打了我们几句就放我们走了。
我悄悄地跑到了禁地,五皇子正潇洒地躺在茅屋上,此时太阳下山,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如披了层霞衣,越发衬得他俊美不凡。
我想起那天跟他的交谈,身子微颤,五皇子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商人。
我老实地交代了阿娘跟我们说的每一句话,简略提了下沐浴这事,偏偏五皇子对这种事很好奇,追问个不停。
我磨磨蹭蹭地说了出来,一抬头就对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身子重重一颤,低着头说对不起。
他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小声地回道:“我在努力适应了,只是适应的还不够好。”
五皇子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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