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之中,金尚开着车出了医院大门。
他的本意是想回金家花园街17号院。自早晨起床之后忙活了这大半天,又是去殡仪馆又是请云升和尚来做法事,金尚也算是精神高度紧张。如今一旦放松下,竟也感觉浑身无力头重脚轻。他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先好好睡一觉,哪怕只睡一两个小时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为了宋老板这些破事儿把自己给累出毛病来……
可是,车子刚开出医院大门,金尚马上就改变了主意。万一宋老板在今天下班之前,要过问那些标本的转移情况呢?你妈呀,你只是说让我转移那些东西,怎么不说这套房子到底怎么安排?是按冯尔禹的遗嘱执行?还是他的儿子女儿另有打算?
一想到那套带了个小院儿的房子,金尚心里自然有些异样的温暖。难道这也算是喜从天降么?我跟冯尔禹也没有多深的交情啊,这老兄临死之前,怎么就一时冲动,写下了这么个遗嘱呢?
金尚拿定先去云烟山庄的主意,马上调转了方向,先在路边停了车,抽了一根烟。点上烟之后,竟然想起了云升和尚中午给梁洁驱邪,那道具也不过就是一根软中华嘛!,征治鬼魅狐惑,原来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啊。
想到这儿,金尚又有些后悔了,妈的,怎么就忘记了跟宋老板说一下梁洁的情况哪?应该告诉宋老板,梁洁之所以如此迅速地好转,全是那和尚的功劳啊!日小妈妈的,我这是什么脑子?
金尚迅速地抽完了烟,把烟屁股弹出两米开外,就摸出手机,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二叔郭丁丁的手机号。
一想到马上要动身去云烟山庄,金尚心中当然也有些害怕,自己也是**凡胎,去那间聚集着那些人体部位的地下室搬运东西,最好还是有个人陪着最好,而且还得是一个阳气充足的男人……金尚就是在这种心思之下拨通了郭丁丁的手机。但是,郭丁丁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冷冷地问:“臭小子,你妈的什么事儿?”
“二叔,我能不能见你一面?对,现在!”
“有屁就放,见我干啥?还现在?”郭丁丁像是还在午睡,因为金尚听见他打了一个哈欠。金尚忙说:“昨天晚上,你不是看见我了嘛,对,我那个同事死了,老板让我收拾他家地下室的东西……”
“哎呀,臭小子你真麻烦,直接一点吧,需要我干什么?”郭丁丁果然是在午睡,他掀掉被子下了床,走到阳台上看看外面的天,说:“刚死了人的宅子,怎么着也算是凶宅吧?我们最好不要抢着去,你想想,那宅子能把人克死,当然不适合别人进进出出的嘛!对吧?我们去那种地方,睁着眼去沾一身阴气,哎呀,你这脑子,咋想得来?”
“二叔,我这个老板嘛,其实,他是大医院的科主任,很有钱,对人也热情,他不讲究这个嘛,再说,我也是医生,人死了,就抬走啦,用汽车拉到殡仪馆,往焚烧尸体的炉子里一推,一打开关,呼一下子,火烧起来啦,过半小时以后,哈哈,烧成灰啦,今上午我就去殡仪馆啦,那地方也没什么啊……”
“停,停,不要说啦,我不爱听这个!”郭丁丁歪了脑袋夹着手机进卫生间方便,又觉得后背上出汗了。其实,郭丁丁活到这个岁数,也没有见过殡仪馆是什么样子。在他老家的穷山沟里,一直到现在也是土葬,人死了,穿好衣服,装进棺材,直接抬到坟地下葬,哪像鲤鱼洲一样还得火化呀……
也不知道是虚汗还是不适应这套房子的暖气,郭丁丁后背上那一层汗让他感觉非常不爽。在这些日子里,每天晚上与廉韵霞办过正经事情,郭丁丁的后背上往往也会出这么一层汗,但那种汗出之后的感觉不这么让人心里不舒服。
金尚听到了哗哗哗的水声,说:“二叔,你现在很轻闲嘛,就不能陪我一趟?你要不帮我,这个世界上,嗯,可能就没人敢帮我啦!”
“你小子,真会拍马屁!”郭丁丁突然笑了,说:“要说这个敢,一般人还真不敢!你想想,谁愿意跟死人沾边啊?以前我听庄里老人说,男人沾了死人家里的气息,当天晚上都不能跟女人办那事儿!”
“啊?是吗?”金尚故意装作不明真相,说:“二叔,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吧?晚上又不用办那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不用办那事儿?那女人哪天晚上放过我呀?这事儿倒成了我每天必须交差的公事儿啦,你个傻小子哪懂这个?郭丁丁刚想反驳,又一想,,不行,不能跟这小子透这个底儿,万一他哪天叛变了呢?现在,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信不过,更不能过于相信这家伙……
郭丁丁赶紧把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说:“哎,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陪你一趟吧。”
金尚一听,顿时激动起来,说:“哎呀,我就说嘛,二叔您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你看看,在我心中,您不是我的亲爹,但您老人家胜似我的亲爹,信不信?我现在就是打我亲爹的电话,我那亲爹也不理我这茬儿,您信不信?”
郭丁丁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小子,先别我瞎套近乎,你听着,一定要把你爷爷坟里那只龟带上,啊,多个活物多一股子阳气,死人的阴魂最怕什么?当然最怕活物嘛,我们找不着更多的人,只能带上那只王八啦!”
“啊?二叔,你还有这讲究?那是只有灵性的龟,不是王八!”
“我还不知道那只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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