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雷雨过后,气温稍稍降了一些,比起前几天的烈日炎炎,这种天气更让人感觉舒爽。
萧子聪和王小琪没有外出旅游的计划,一个长长的婚假,俩人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家里。
婚后的生活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坏,这种不温不火的日子,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同一个屋檐下,本应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举手投足透露着一股子阴郁和生硬。
萧子聪几次三番尝试向王小琪示好,借此暖化一下冰封的关系,可王小琪态度始终凛冽,熬过初春的峭寒,还没迎面感受夏季的温热,立马又迎来一场寒冬。不过,在冰雪里沉浸久了,萧子聪并不觉得冷。
这种暖息全无的日子,倒不觉得难熬,只是眼下漫长的空寂,无可事事,整日整日的虚度,多少有些乏味。
又是寂寥的一日,惆怅出一个沉重的叹息,坐在客厅的萧子聪,望着王小琪深深紧闭的房门,被暑气蒸耗灼热的眼睛开始变得恍惚。
绝望的恍惚中,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萧子聪软绵绵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抓起电话,睁眼一看,是马飞打来了。稍稍定了定神儿,电话接通了。
“喂,飞哥,这捕鱼的船都快返航了,怎么……你现在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那头掀起一阵奸笑,笑的萧子聪头皮发麻,继而马飞略带轻浮的声音,鬼魅一般钻进了萧子聪的耳朵。
“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的好,这新婚的夫妇,好比**,有点火星,就能烧掉整片森林,我这是好心,给你留足温存的时间。嘿嘿……这两天还吃的消吗?”
知道马飞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萧子聪依然两眼一翻,话里尽是饱满的哀愁,“有什么可吃不消的,满满一桌子盛宴,只能让你隔着门瞧,就空气里的那点香味,还能拿来充饥,难道我连消化空气的胃口都没有吗?”
“什么?”马飞憋足了气劲儿吼了一句,震得萧子聪两耳扇风,“你别告诉我,从结婚到现在,小琪都没让你碰过她,不会这么绝吧?”
“一言难尽。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谁。只希望茫茫的黑夜,能早一些结束,让我这黑暗固守的可怜人,看到一点希望。”
“咳咳……子聪啊,你也别泄气,电视里不是常讲吗,这男人,如果那什么……没有用武之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貌似能够永葆青春,你看看人家费玉清……”
马飞越说越邪乎,萧子聪郁积的脸色凝结的更加厚实,“飞哥,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这天也不早了,我出门弄点吃的,空气再香,它也不管饱,咱不能吃不到那一桌盛宴,就活活把自己饿死不是。”
“别……别呀。”一听萧子聪要挂电话,马飞立马着急上火起来,“刚叨叨两句就想挂,我这正事儿还没说呢,今晚有个局儿,人家正主可发话了,今晚少谁都不能少你,你立马涮吧干净,麻溜儿的给我过来。”
听到这,萧子聪不觉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那正主是谁?我认识吗?”
“废话,你要不认识,人家干嘛非死乞白赖的让我把你带上,说句实话,这么多年了,今天这个饭局,我头一次那么不想带你,也不知怎的,这正主说你要不来她也不来,嘿,合着最后,我就是一陪衬,这个冤大头当得……”
萧子聪听出了马飞话里的醋意,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马飞就是这么一个人儿,遇到漂亮姑娘就想吃个独食,想让他学会分享快乐,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儿。
轻轻的抿了抿嘴,萧子聪打断了马飞的话茬,“什么正主儿歪主儿的,你直接说橙子不就得了,还和我卖关子,真枉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见萧子聪已经猜出了答案,再护着这个哑谜也没什么意思,深叹一口气,马飞病入膏肓般呻吟道,“就你聪明,什么事儿都藏不住,旭日酒吧七零六包间,赶紧过来,我可不想看到人家橙子那么一可爱小姑娘,望穿秋水似的等你这尊大佛。”
挂断电话,萧子聪去卧室换了套衣服,出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王小琪房间的门,沉湎半天,里面传出两个挂着冰碴的字,“干嘛?”
平静的脸上涌起一丝涟漪,萧子聪欲言又止,最终咽掉嗓口关切,轻声回了一句‘没事’,便悄然离去。
夏日的夜,墨色韵染的十分浅淡,抬头望去,挂在苍穹里的星辰,光芒并不耀眼。只感觉夜幕将沉的城市,那斑驳的霓虹,更加惹人注目。
晚上十九点一刻,萧子聪出现在了旭日酒吧的门口。经酒保指引,很轻松的找到了马飞预定的包间。
酒吧做的是夜场生意,时间没有节制,只要你开心,就算待到天亮也没人管你,前提是你付了足够多的酒钱。在家闲的都要长毛的萧子聪,出门时就做好了和马飞过一夜宿醉的打算,所以,在酒保带路的功夫儿就要了一打啤酒。
推开包间的房门,和以往深沉阴暗的氛围不同,今天包间内竟然灯火通明,白炽的灯光几欲让萧子聪睁不开眼。
“哈哈,比预想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马哥你输啦,你要罚酒哦。”
银铃般的一串声音过后,马飞十分郁闷的指着萧子聪对端坐在沙发上的橙子抱怨道,“平常这小子可没这么准时,得,今天算我倒霉,这杯酒,我认罚。”
说完,马飞端起大理石台面上的啤酒杯,牛饮一般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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