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勾,形成一个忍俊不禁的微笑弧度。
陆饮冰又挑眉,说:“你笑什么?”
不是在和“好玩的人”聊天啊,夏以桐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如同潜行海底的鱼倏然跃出蔚蓝海面,一片阳光灿烂,甚至还有一点想唱歌。夏以桐试着忍了忍,实在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心情,只能选择把脸别过去。
但陆饮冰岂会这么放过她,她两手从脸旁伸过去,箍住夏以桐的两边脸颊,把她强硬地扳了过来。
夏以桐忍笑忍得辛苦,脸都被挤得变形,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漂亮小姑娘了。
陆饮冰则是一脸兴师问罪。
两人对视一眼,“扑哧——”都笑了。
异口同声:“你笑什么?”
陆饮冰强词夺理的机会又来了,一哼声:“你先笑的,你勾引我。”
“勾引”二字又惹得夏以桐好一阵心猿意马,我要是真能勾引得了你就好了。
陆饮冰见她走神,用力揉住她两边脸:“你又笑!”
夏以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从她双手间解放出来,无奈笑道:“陆老师,我妆要被你揉花了。”
陆饮冰被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怔,视线往下望向夏以桐握住她手腕的手掌,愣愣道:“你的手……”
夏以桐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松开。
“……真好看。”陆饮冰喃喃补上。手背皮肤白得剔透,能看见里面的青色血管,纤弱又可爱,上午的天光洒下来,照耀得几近透明。嗯……很想摸一下。
夏以桐:“……”
不要对着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姬佬提手的话题啊!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心脏跳得非常快,夏以桐不露声色地咽了一口口水,同时将视线移往陆饮冰的手,陆饮冰的皮肤也白,但是不是那种会显得文弱或者晶莹剔透的惹人爱怜的白,而是带一点麦色光泽的白,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兼具力量与美感。
这一隅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两段不一样的心跳隔着一臂远的距离,怦然而动。
风吹起宫墙顶上一片碧叶,宁静如水的声音像是水滴,缓缓而温柔地渗进周围的世界,一湖平静的水面乍然生起波纹。
“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手?”
这话一出口,夏以桐差点被自己吓跪了,就差磕头澄清我刚才是一时头脑发昏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别听别听就当是王八念经。就这么僵了一秒钟,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张嘴,那刚才的话是谁说出来的?
她缓缓地转动眼珠,就这么望进了陆饮冰深邃的眼睛里,那里面闪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好奇、迷茫……陆饮冰有一双美丽极了的眼睛,漆黑宁静,被她专注地望着,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幸福到……夏以桐把陆饮冰那句问话给忽略了。
一秒,两秒,三秒。
陆饮冰尴尬了。
谁跟你似的没事就盯着对方的手看,小黄片看多了吧你!把人给问愣了吧!你这哪里还是一个德艺双馨艺术家干得出来的事!无耻!下流!qín_shòu!
狠狠地在心里批评过自己,陆饮冰努力稳住德艺双馨艺术家人设不崩,主动收回视线,远远地望向红墙黄瓦的宫殿,满眼的怅惘,大有要作诗一首的雅兴。
只有陆饮冰自己知道她现在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快连“床前明月光”都不会背了。
仿佛有谁在她眉心一点,三分钟前的记忆灌注进来,夏以桐从陆饮冰的眼神中抽离出来,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多好的机会。
陆饮冰要摸她手!摸她手!手!四舍五入就是那什么了,别说是手了,想摸哪都行啊!她现在脱衣服还来得及吗?
夏以桐想穿回三分钟之前打死那个自己。
两人各自后悔着被秦翰林领到一边说戏:“我个人觉得这场戏尺度还ok啦,但是饮冰以前是完全不拍床戏的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俩都是女人,饮冰也不会那么爽快答应。”
放在两天前,陆饮冰还能特别淡定,拍就拍,不带怕的,现在她的嘴角则很明显地抽了抽。
……是她太天真了。
秦翰林眼底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没揭穿她们:“拍摄的时候我们会按照惯例清场,只留下我和摄影师几个人,不用担心。还有就是啊,饮冰这情况我也知道,特别直哈,没有攻过谁,有困难你就说,我和团队一定竭诚为你服务,力求拍出最唯美的一场床戏。”
特别直……陆饮冰扯了扯嘴角,笑容还没凝聚上就散掉了。
夏以桐严重怀疑秦翰林是故意的。
五分钟后,两人躺在了今天这场戏的地点——床上,秦翰林清过场,是没什么人了,但几台机器依旧如同一双双眼睛都聚精会神地盯在二人身上,避无可避。
身在圈内,每天都有无数摄像头对着她,她已经习惯了,但陆饮冰头一次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她和夏以桐即将拍摄的是一部和她昨晚上看的片子一样性质的片子。
甩甩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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