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西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她扫。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夏以桐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照片显示发送成功:“收到了吗?”
小西捧着合照受宠若惊:“收到了。”
夏以桐挥挥手:“那我先走啦,明天见。”
小西愣愣道:“明天……见。”
她在门外足足逗留了有好几分钟,加上猝不及防被宠幸了一把,进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坐在沙发上的陆饮冰看完手上那页剧本,掀了她一眼,淡道:“外边干吗呢?”
小西:“啊……没什么,就回自己房里上了个洗手间。”
“嗯。”陆饮冰道,“把我的白绫拿过来。”
小西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条干净的白绫,蒙在陆饮冰的眼睛上。陆饮冰把剧本递到她手里,道:“关灯。”
说完她从沙发上起身,在房间里迈开步子。她根据之前对屋内摆设的记忆,犹豫着踏出了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就踏得熟稔,只是步履稍慢,与一般盲人几乎无二了。白色的袖袍摆动行云流水,在黑暗中犹如一缕羽光。
陆饮冰饰演的荆秀在戏里有失明的戏份,而且不少,早在三月前,她接到剧本的时候,就曾经在一个密闭的黑暗房间中呆了十天,除了送饭,不准任何人跟她说话,像是坐牢一般,感同身受地体会了一个正常人突然失明的心境,而且应该怎么逐渐适应黑暗里的生活。
为什么是十天,不是半个月,一个月,因为荆秀从失明到重新振作起来,正好用了十天。
十天后,她从房间出来,已经不再需要盲杖。就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多走几遍,便能够完全避开障碍物。
小西看着她绕着房间走了足足三遍,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膝盖撞到茶几,被床脚绊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走,到后来终于一气呵成。
陆饮冰背后一层细密的汗,停下来,喘着气摘下眼睛上的白绫丢向沙发。她顾不上洗澡,而是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给秦翰林,黄昏的夕阳给她的五官笼上了一层蒙眬的暖光:“秦导,你看是不是换成黑布比较好,白的虽然好看,但透光性太强了……”
小西走过去收好东西,望向正微微皱着眉和秦翰林打磨细节的陆饮冰。
祖师爷再赏饭吃,也要她本身有那只装饭的碗。陆饮冰从入行开始便被称为天才,没人知道她的荣光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的汗水甚至眼泪,对于细节近乎苛刻的要求,对于表演全身心的投入,现在娱乐圈的人,能做到她一半的,都少了,她不成功,小西都不知道谁能成功。
话说回来,她偶像夏以桐也挺努力的啊,要是她们俩能一起拍戏就好了。小西一想到那个场景,浑身的血液顿时热了起来,不过……以陆影后的苛刻,她偶像要是真的一起拍戏的话,大概会很惨吧……
她可不是什么饭圈毒唯,她粉夏以桐单纯粉的颜值,对于一些粉闭眼吹夏以桐演技精湛也是尴尬得没眼看,最多能拍拍偶像剧的“好演技”,放到陆饮冰面前……
明天还要试镜呢,小西为偶像点了根蜡,不敢再想下去了。
翌日,上午八点四十。
岑斯颖、杜若涵、夏以桐三人在隔壁的4005狭路相逢。其中岑斯颖年龄最大,今年三十三岁,但是保养非常好,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非常具有女性魅力,很适合电影中后期的陈轻,也只有她才能游刃有余地驾驭住;杜若涵今年二十八岁,有一点北欧血统,五官立体,从具体形象上来说更符合戏里陈轻的外形,演技尚可;夏以桐二十三岁,是三人中最小、资历也是最轻的,演技稍弱,但秦翰林最中意她身上介乎于青涩和成熟、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
三人打了个照面,夏以桐主动上前问好:“岑前辈、杜若涵前辈,你们好。我姓夏,你们叫我小夏就好。”
岑斯颖是电影咖,和夏以桐平素没什么交集,握住她的手,笑容和煦地回应道:“小夏,久仰大名,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很不错。”
夏以桐将腰往下弯了些,诚恳道:“岑前辈过奖了。”
岑斯颖拍了拍她的手背,一笑。
杜若涵电影和电视剧都接,以前的“四小花旦”之一,这两年被夏以桐抢了不少风头,神色便有些冷淡,虚虚握了她一下:“你好。”
夏以桐也犯不着去巴结她,坐在岑斯颖身边。她算是知道岑斯颖为什么对她这么友善了,她们家有个小侄女喜欢她,每天扒着电视不放。
岑斯颖笑道:“我有时候会看两眼电视,每回放的都是你,不认识也得认识了。”
夏以桐有些羞赧,道:“也就讨些孩子喜欢,不值一提的。岑前辈的那部经典的《群山之巅》,我每年都会重温一遍,每次都有新的感触。”
岑斯颖表现出好奇,道:“哦?你说说?”
“秀满这个人物其实很复杂,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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