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只挂着一盏风灯,光火照不到院墙头,浓云忽然遮月,高高的院墙匿在夜色里,让人瞧不出什么来,是以沈流萤并未瞧见长情的骤变模样。
她只是站在院子里,拧眉瞧着长情消失在的夜色里瞧不清的墙头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屋,回屋的时候晏姝正用一种“有奸情”的眼神盯着她瞧,根本不等沈流萤说什么,她便蹦到她身边来,用手肘直杵着沈流萤的腰,笑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好奇不已道:“流萤流萤,赶紧和我说说你那漂亮大傻个儿的事情呗!那么漂亮的人儿,你是在哪儿捡到的哪?”
女人就是女人,骨子里永远埋着好奇心,就算处在危险中,也还是抹灭不掉好奇心,晏姝就是这样。
“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沈流萤很无奈。
“哎呀,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害羞啦,有什么是对我说不得的?再说了,绿草可都告诉我了哟,他亲了你,你也——亲了他!”晏姝笑得眼更眯了。
沈流萤转眸就瞪向绿草,绿草嘿嘿一笑,迅速躲到了晏姝身后,竟还不忘添油加醋道:“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面对女人,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沈流萤自己也是女人……
“好啦,我也不打趣你了。”晏姝笑着拍拍沈流萤的肩,“流萤说的,我都相信,不过——你可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流萤微诧,随即也笑了,点了点头,“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可信的朋友,没什么不可说的。
是以这一夜,沈流萤屋里的灯一直亮着,两个小女人躺在床上有着说不完的话,时而悄声细语,时而哈哈大笑,沈流萤虽是初见晏姝,但是性子相投,便像是久未相见的故友一样,愈说愈有说。
“流萤,卫风那王八羔子来过沈家找你?”晏姝拧巴着脸,紧张道,“为找我来的?有没有为难你?”
“倒不是找你来的,怕是那会儿他还不知你不见了的消息。”
“幸好幸好。”晏姝拍拍心口,“要是因为我连累你和沈大哥他们就不好了。”
沈流萤笑笑,真是个真心待她的好姑娘。
“他是不是长得又老又丑活脱脱一副王八模样?”只听晏姝咬牙切齿地问道,可她又不听沈流萤回答就先肯定道,“肯定是这样!”
“那可说不定呢?”沈流萤又笑了,卫风那模样,任是谁见了都会赞上一声,绝不会与“丑”字沾上边,但却未与晏姝说,不急在这一时。
“我才不信。”晏姝哼哼声,“他肯定就是长得又老又丑,所以不敢见我,怕我耻笑他,哼!”
沈流萤笑出了声,小姑娘还真是想多了。
“对了流萤!”晏姝翻个身,呈趴着的姿势,双手撑在下巴侧头来看沈流萤,道,“最近一个月来京中好像出了好多事哎,先是覃家闹出丑闻,紧接着就垮了,然后是覃莺莺与那肚子疼成婚,杜家因为覃家的事情如今可是被折腾得厉害,再来就是今儿发生的事情!”
“嗯?”沈流萤微微眨眼,“今儿发生了什么事?”
“嘿!你还没听说吧?这可是我来沈府的路上听说的,说是那啥陈员外郎家的三公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地扔在城郊,陈员外郎大怒,正让官府在查此事呢!”晏姝本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但忽然间她却变得不安起来,“可我又听说那陈三公子原本是要到沈家来求亲的,为何又会被人打个半死扔到了城郊?我怕——”
“怕官府把罪定到沈家头上?”沈流萤接话,晏姝点点头,沈流萤轻轻一笑,“就算把罪定到沈家头上,也要有证据的不是?”
他们拿得出来证据再说,天子脚下,就算是官府,也不可能青天白日说抓人便抓人。
“也对。”晏姝又点点头,转而又笑道,“不说别人的事了,流萤跟我说说你的事呗,说你怎么舍得把那肚子疼给蹬了的,又是怎么认识那个漂亮的傻子的?”
……
城南,情花巷,醉吟楼。
秋容将那只像白糖糕一样的兔子裹在长情暗绯色的衣裳里来到醉吟楼时,桃花眼卫风正在闭眼揪着小乌黑的尾巴玩耍,风情妩媚的色瓷正坐在一旁给他剥葡萄,一名貌美年轻的女子正在为他抚琴,“小心心”和柏舟正在窗边下棋,秋容就像一支从夜色里射来的箭,突地就窜入窗户,出现在屋里,吓了那正抚琴的女子一大跳,拨乱了琴音。
秋容本是一脸严肃之色,然在瞧见那正给卫风剥葡萄的色瓷时,他的眸中有明显的慌张闪过,随即他立刻低下头,对卫风以及正在下棋的两人道:“四爷,叶公子,七爷。”
卫风还未出声,便先听色瓷轻声笑道:“秋容你手里的那兔子白白胖胖的可真是可爱,可否让我瞧瞧?”
卫风蓦地睁开眼。
与此同时,柏舟和“小心心”停下手里的棋。
色瓷当即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只见她将剥好的葡萄放回到盘子里而非递到卫风嘴边,站起了身,娇笑道:“楼下还有客人在等着色瓷,色瓷到楼下瞧瞧,三位爷,色瓷先行告退了,夏意,跟我出去。”
“是,色瓷姐。”那被惊吓到了的姑娘立刻抱起她的琵琶琴,同色瓷一道退出了屋。
“子衿。”待色瓷两人出了屋,卫风唤了总是一言不发随在他身旁的卫子衿一声,“退下吧。”
“是,爷。”卫子衿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亦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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