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李堇荁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盯着身前。在她面前的是两排无字木牌,桌上贡品、香烛一应俱全。
钟老胖背对着人,脸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太难看。相反,心里万千情绪复杂,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在等待今天的到来。
“我曾经对夏安歌和桑何说过,如果要离开,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灵源道大门。但是我想不到的是,她要用叛逃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宗门。”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帮她!”钟老胖突然笑了声,继续道:“帮就帮吧,毕竟照夏安歌的手段,她能干干净净的把事处理好,继续留在峰里。”
“所以,最后如此结果,是你不愿吗?”
李堇荁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些牌位,道:“是,我不愿,一个随时能拿了我命的人还留在峰里,迟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那卷轴记载的逆改灵源的禁术,她若修习,一个不慎就是死,你知道吗?”钟老胖转过身来,目光凌厉摄人心魄。
李堇荁挺直腰脊,无一丝躲闪,反问道:“您信她会死吗?”
钟老胖一顿,深深叹了一口气,“大了,都大了,你就在好好闭门思过吧,没我允许,不准踏出这里半步!”说完,人就朝外走去,留下沉重默然在祭灵堂内。
玄乾峰三元殿内
掌门玄诚真人坐在上首,神情严峻。下首两边除坤元峰峰主位置空着,其余峰主都在。
殿中央站着坤元峰的三位执事长老,同时还跪着温兼识、双生子三人。
“还有一个呢?”玄诚问道。
钟老胖拘礼回道:“虚涯受了重伤,我点了李堇荁照顾他。”
“那伤势稳住了么?”润泽峰峰主司念诤突然开口询问,甚为担忧。
“回司峰主话,已暂无大碍,劳您挂心了。”钟老胖行整礼,一板一眼。
“小胖,别这么生疏~我,”司念诤柔柔一笑,还想继续说却被玄诚打断道:“可是这事因李堇荁而起,她不来说得过去吗?钟延兴,现在可不是嘻嘻哈哈打混的时候。”
玄诚不复平日慈和脸色,严峻肃穆令场中气氛着实凝重。司念诤收起笑容,担心地看向钟老胖等人。
“回掌门人,此事虽因李堇荁而起,但责任却都在弟子身上,弟子……”
“你也知道是你的责任!”玄诚狠拍了下椅子,“如此重要之物被弟子盗取不止,还叛逃羞辱宗门,你平日都在教些什么?!”
钟老胖慌忙跪下,二、三长老也紧跟着,齐道:“弟子知罪!”
“是真的知罪吗!”玄诚怒斥一声,下首噤声一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平复下起伏的心情,目光落在殿内唯一的空位上,失望不已,“你们这些人啊……真是没人管,做事情都由着自己来。”
“即如此,那么我就给坤元峰派任一位新峰主吧!”
钟老胖震惊抬头,急道:“掌门人!万万不可,望端真人还在呢!”
玄诚哼了一声,指了指那空位,问道:“这叫还在吗?”
“掌门人,即便您真要更换坤元峰掌峰人,那是不是也要告知一声我们峰主,这样不打一声招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请掌门人三思!”二长老接着开口道,比钟老胖的急躁,她倒是镇定自若。
“两百年前她不辞而别,我没有将人逐出宗门,就是看在她的肩上还担着坤元峰一脉!”玄诚叹了口气,面容沧桑,“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别说知她动向,连一句问候都落不着。更为重要的是,你们呢?作为她的峰门弟子,又可有收到过她的一句音信?”
“如今你们这些人伤的伤,逃的逃,甚至还欺上瞒下,”他扣扣扶椅把手,“钟延兴,金铃儿搬回救兵了吗?”
钟老胖无言以对,神色颓然暗沉,他扭过身子看向门外,眼中的期翼在看到空荡荡无影后,渐渐灰灭成烬。他缓缓转身,期间目光划过温兼识三人,低着头的他们看不清神情。
咬咬牙,钟老胖再硬着头皮请求道:“掌门,请容我些许时日,我必给您一个完整的交代!”
玄诚摇摇头,却是不再留情,道:“别说了,我意已决!”决断斩落所有请求。
“哟,这是决定什么了呢?”所有人猛的看向殿门,一道婀娜身影逆光而来。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一双狭长勾人的眼眸,搭以一身微金束腰长裙,只点点轻妆,便如曜日一般,逼摄心魂。
封衍率先起身,那刻进骨血里的身影正一步步接近,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就连衣着也一如从前没有一丝变化。清冷姿态隐隐失控,微颤道:“你回来了。”
女子轻抬眼,目光潋滟笑颜一勾,朝他道:“好久不见。”接着停驻在钟老胖等人身旁,很好奇的问道:“咦~小胖儿他们惹祸啦?”
此时她的目光已绕过了封衍落向上首的玄诚真人,笑靥似春娇。封衍见这,并未开声只静静看她,仿佛有她便足矣。
玄诚与她对视一会,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得意洋洋的金铃儿,扯扯嘴:“好本事,能把渺无音信的人给找回来。”
“嘻嘻~多谢掌门称赞!”金铃儿很是欢喜,点头再自夸道:“我向来都有好本事~”
玄诚没心情和她扯皮,既然正主回来了,那事情也可以要个交代,“陌寅,你多年不归宗门,宗门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一次,你所掌的峰门弟子刻意将宗门禁术遗失,你打算怎么处理?”
“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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