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好,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姜雁回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姜雁回这一觉睡得不□□稳,梦里有些兵荒马乱,不断有哭声传入她的耳中,那声音凄厉又悲惨,似乎又被什么堵住了,化作了呜呜咽咽。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呜呜咽咽的声音一下子散去,只剩下了满室的寂静。角落里,一炉沉香正在烧着,淡淡的香气萦满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半开着,风从缝隙吹进来,拂动着她床前的珠帘。
她坐起身来,披了衣裳,穿了鞋子,推开屋门。屋外流云飞逝,点点暮色沉下来,不远处的清池内,株株粉荷迎风摇曳。
姜雁回隐隐约约听见了哭闹声,抬头张望了一会儿,半个人影也没有见着。她循着声音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和重重的院子,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处。那哭声已渐渐微弱下去,唯独棍棒入肉的声音清晰入耳,想来是哪个犯错的下人正在挨板子。
她朝着人群走去,眼前所见越来越清晰,只见一方小小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从服饰和装扮来看,都是府里的下人,他们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人群的中央,长凳上似趴着一人,凳子旁边还跪着几人,这些人她是认识的,是梅疏影她们几个,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此时却哭得满脸泪痕,花容失色。
姜雁回推开一人,往凳子上的人影望去,猝不及防,一团血肉模糊的鲜红跌入了眼帘中。她呆了一呆,才发现,这团血肉模糊却是一个人,这个人她也是认识的,她记得她的名字叫做尺素。
尺素嘴里堵了一团帕子,板子落在她的身上发出闷声,她全身上下浸满了血色,脑袋垂下来,全无声息的模样。
姜雁回这才明白,原来方才那呜呜咽咽濒死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如今她已然被活活打死,断了气。
姜雁回又惊又惧,想起从前听到的一个传闻,传闻从前有个小妾,因为犯了点错,被摄政王容迟活活用鞭子抽死了,以前她只当做是传闻夸大,没想到今日居然在此真的见到有人被活活打死了。
姜雁回吓得转身奔逃,她也没有想到往哪里逃,只是沿着长廊一路狂奔,却猛地撞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她的个头只到他的肩膀,这一撞,直接磕上了他的下巴。
那人连忙扶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问道:“雁儿,何事惊慌?”
姜雁回恍然回神,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撞入了容迟的怀中。
容迟见她满面苍白,神情恍惚,似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不由得抓紧了她的手:“怎么回事?一醒来就乱跑,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姜雁回摇了摇头,身形摇摇欲坠,不知从何开口。容迟索性弯身将她抱在怀里,一路走回了屋子,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回头看了杨烁一眼,杨烁会意,走了出去。
容迟低声哄了她几句,又唤人将风白羽传来,确认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只是姜雁回呆呆的,失神的坐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杨烁回来了,容迟松开姜雁回的手,走了出去,合起屋门。
杨烁站在屋外,往屋里瞧了几眼,才低声道:“姜小姐一醒来,不知道怎么跑了出去,撞见了尺素被杖毙的场面。”
“那群不长眼的,怎么不看着点儿。”容迟眼底浮起一层冷厉的光。
“听说打死了人,大家都跑出去凑热闹,一时疏忽了。”
容迟默了一默,叹了口气,道:“这下可好了,原本在她心里,本王就是凶神恶煞之人,如今又担了打死姬妾的罪名。”
“王爷既在乎姜小姐的看法,何不解释两句,姜小姐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话说清楚了,误会自然解除了。”杨烁建议。
容迟怔住,却是没想过这么回事,这些年来,他在外的名声不太好,虽然大权在握,可提起他,无不都是残暴、凶狠、毒辣之类的形容。他也从未想过去解释什么,世人怎么看他,与他何干呢。可姜雁回不一样,这些年来,她是头一个被他认真放在心上的人。
杨烁也是大着胆子才建议一句的,见容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眸子,看向陷入沉思的容迟,又问了一句:“王爷,那尺素既然已死,可是拖出去埋了?”
“送去宫里。”容迟脸上尽是杀意,说完了这句话后,他转身打开了门,走回屋里。
姜雁回坐在他平时睡得那张榻上,一张小脸隐在珠帘后,还残留着几分惨白。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飘忽,眼神犹豫,似乎陷入了极为纠结的境地。
“雁儿。”容迟轻唤一声,姜雁回猛地回神,抬起头来看他,目光闪烁了一下。
“今日见到血腥的场面,可是吓坏了?”容迟走上前,坐在床沿,用温柔的眸光将她瞅着,“雁儿自小金尊玉贵、娇生惯养,自是没有见过这样残暴的手段。”
姜雁回怔了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开口同她说这些。
“本王命人打死尺素自是有本王的道理的。”容迟握住了她的双手,察觉到她的指尖略有些冰凉,忍不住握紧了一些,“她原本是太后安插到本王府里的内奸,今日你坠河一事,便是她受命于太后,想要用你死在本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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