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首相之子力天,他表演了一段奇异的绝活,神情专注,衣袂飘飘,站在台上手持一枚三寸小刀,在一块紫檀木上雕龙刻凤,手法凌厉,一看就知道是勤转苦学在磨练出今天的这般精致刀法。
战国二皇子战骏威,他带来了一个道具,像鞋子似的东西,鞋底与两侧有很多向毛笔似的毛,他穿在脚上,沾点彩色墨汁,施展轻功在一张竖着的百米长宽的巨纸上作画,很有诗意的样子。
藩国小王子庞俊毅则是展示了一段可与鸟类沟通的绝活……
任贡新闲毅的身姿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前摆放了一架古琴,指尖划过音波似水,弹出世外玄音,幽幽音律激荡人心,时而温柔惆怅,时而冷漠冰霜,将人的七情六欲凭借一把古琴演绎的淋漓尽致,与安翰朗的那一枚柳叶可以比拟。
至于琉菲……从开始她便怔怔的站在场下欣赏任贡新弹琴的样子,几乎陷入忘我的境界,若不是安翰朗看不过去了,用一枚石子敲醒她,估计她今天又要丢人了。
“你准备的是什么?”越皇突然出声,问像伫立在场中央的修罗雍海,这是越皇今日第二次开口,第一次是“平身”二字。
“我要一张彩纸。”修罗雍海与越皇说话没有该有的恭敬或惧怕,很是自然的张口像越皇索要彩纸。
“大胆草民,与皇上说话还不快跪在地上。”老太监猛的嗷唠一嗓子吓的琉菲一个趔趄,惊惧的看着那个老头,琢磨着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嗓门怎么还这么大呢?若不是亲眼看到这话是从他嘴里吐出,琉菲差点错以为是现世的大喇叭无意中跟她一起穿越了呢……
修罗雍海冷毅的眼眸突然扫向老太监,吓的老家伙一哆嗦,险些和刚刚的琉菲一样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必行礼了。”越皇声音似是带笑,对老太监吩咐道:“王公公,你去准备彩纸呈上来。”
“是……是,皇上。”王公公声音还带颤音,险些被修罗雍海那阵势吓的不轻。
见老太监要下台取彩纸,雍海不忘手指向战骏威补充道:“这样的大小即可。”他正在哪形容自己所需要的大小,王公公眉头皱成“川”字,斥责他的话憋在嗓子眼,正琢磨要不要借着皇威教训这家伙一顿,越皇却又开口道:“准了!”
“是……皇上。”王公公抚了抚气的翘起来的胡须,忍了又忍,心道在百姓面前不能有损皇家威严,这口气他暂时忍了,平衡下心中的怒气,王公公转身向库房走去,亲自取彩纸。
在场之人认识雍海的不多,但是最初他上台时所报出的剑阁名号却是无人不小。在见他行事冷漠,绍阳寡语甚至连皇家太监的面子都不给,越皇都要礼让三分的主,除了传言中那个一夜杀千人却衣不染血的神话般存在——修罗雍海,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众人这略一联想不禁都冰柱了呼吸,这修罗雍海一出现,还有谁能敌?第三关最后的胜利者必定非他莫属了。难道剑阁要复出江湖了吗?一向归隐世外的神秘存在,为何突然出现在这万众瞩目的越国招亲大会之上?难道他想借着这次机会与越国联盟吗?若真如此,那越国日后岂不就更可怕了……
三大古国之人莫不心里打鼓,这越皇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办起招亲大会引来天下群雄,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将神秘剑阁修罗雍海请上了台,难道是在警告他们吗?还是……
安翰朗一扫慵懒神色,深邃的目光投在雍海身上,面上虽无异样,但他的心底却是谨慎的细细琢磨其中的深意。
场内上下,若是仔细看看,就只有两个人云淡风轻,一个是琉菲,另外则是轩楦了。
对这个什么修罗什么雍海的琉菲根本就没听过,自然谈不上什么恐惧战兢。在不久前无良作者有意安排下,琉菲在狐岗的客栈曾遇见了其门下的三个记名弟子,那时她险些被群殴,在路人甲乙丙丁的心中曾提及过这个修罗雍海的名讳,然而这些身为故事主角的琉菲自是不可能知道的。至于轩楦为什么云淡风轻,呃……这个……暂时保密……
此时,老太监王公公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百米长宽的彩纸,另外四名选手的才艺表演就要进入尾声,而雍海却还尚未开始……
他不紧不慢的接过彩纸,细细观摩了一番,然后拿起随身长剑开始自己改良,划来划去,将纸消掉了一半,然后又将五十米长宽的四方形彩纸叠来叠去,又划掉一半,在叠,在划,如此反复几遍,没有丝毫的规律,看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直至划划叠叠剩下十几米左右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而这时候任贡新已经一曲作罢,长身而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雍海的表情虽然冰冷,眼神却是极为认真,像审视一件珍奇一样,将彩纸在面前翻来覆去的调换着角度,不多时他唇角一挑,似乎找到了满意的角度。
然后猛的拿起长剑,凌乱剑尖落在彩纸之上,彩纸碎屑漫天飞舞,剑尖仍旧没有规律的划划刻刻,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全场人都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越国公主翘着脚,很好奇的看着,越皇则是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至于淘汰了的观众们也是摸不着头脑,全场只有琉菲神采奕奕的盯着那副渐渐成形的作品,估计在场的人,只有琉菲对它的了解会更深一些,至于雍海从哪里学会这个几千年后世代的文明,琉菲是实在想不明白。
“难道他也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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