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有一会,他干脆打起坐来。其实今晚外面月光还是挺亮,从树丛间洒下来,从营帐口的缝隙看出去,略显斑驳。不过营帐里还是挺黑的。
过了莫约一小时,何木忽然郁闷地发现,五部对讲机全被拿走了,一部也没留给何木,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而且他呆在帐篷里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真有敌人过来,完全可以就在营帐外面一顿扫射。到时就算撤不掉也没事,反正vip就固定在营帐里,它一死,那阵营是直接被扣二十分的。
正欲站起,身后的营帐却被悄无声息地划开了。
何木立刻拿起放在腿上的手枪,从桌下绕过身后的vip,却被强光闪到了眼。
原来是那人一在进来那一瞬立即打开了战术手电照向帐篷内。
可惜,帐篷里的是筑基期的何木,扩大了感官的何木感觉何其敏锐,在被光线闪到的一瞬间,立即就凭着直觉就地一滚向来人方向开了一枪。
事发突然,对面扔了手电,强行扭了下身子闪开了,却已失去了先机。
靠着滚在一旁地上的手电散发的不再直刺双眼的光线,有了些视觉的何木直接一脚封住对方,左手将人斩倒。然后给后脑勺就来了一枪。
“砰!”
这时又有两人冲了进来,嘴里喊着“什么人?”。
何木却已不在原地。
看到两人带着自己人的帽子,又急着先确认营帐内的情况。何木顿时送了口气,从他们背后走了出来。道:“刚才这人从后面划破了营帐进来,被我干趴了。”
两人先是被吓一跳,看到何木才松口气,心里估计想着到底还是炼气师,再差也是挺强的。
然后一人向着营帐后面被被划开的痕迹照去,一人则检查其营帐来。并没有其它异常。他们就一边确认起其它队员情况,一边将枪上的手电光聚向何木所指的那人。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帽子掉在地上,身边还掉着一把匕首,金黄略卷的头发上一个黑色的血洞及涌出的红黑色的血液相当显眼。
“这···”何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蹲到地上摸了摸那个血窟窿,黏黏的。再将那人翻过来,正是c24。这一翻之下,血液流得更畅快了,直接从他脑后的地上延伸出来,灯光下,在略微干燥的泥地上,黑得刺眼。
这时边上的人确认人数似乎出了问题,留一人在这里另一人跑出去了。
何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枪,又拿下弹夹看了看。就是一颗颗的实弹。
他为什么就天真的以为,对抗赛就一定是用彩弹呢?就连刚才检查枪支的时候,也没想到要拿出弹夹检查一下。
他忽然脑袋清明了起来。两个月的训练,原本在那个制毒设施内就可以做到,就算专业性没有这里好,也没有这么大动干戈的必要。之所以要来这里,为的只是这一刻,让他的双手得以沾血的这一刻。再优秀的新兵,也永远都比不上老兵,除了经验,最大的差距便是这鲜血。不管如何强悍,不敢开枪的人,永远只有被打的份,而生死往往就只在那一准就。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他们安排他来此的目的。对战前最后的放松,更是为了使他们在对战之后变得更冷血。
就算他先前能发现这是实弹,估计他们也会有其他办法逼他上这条路。毕竟一上来就宣布的,输掉的队伍,将继续训练,这就是一种方法。
明明是第一次杀人,不知为什么,何木除了心里略微的难受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对方只是个亡命之徒,不能算普通人。何木想着。听着边上队员的对讲机中传来确认4队死亡三人,全是割喉致死的消息,何木又想着,可能是因为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所以这种比赛,也没了监督的必要,只要打完出来计分就好。双方队员各凭本事。
这时,身边的队员一边准备将地上尸体手上的手环拿下,一边道:“这个能有5分吧?”
何木阻止了他,然后略微诧异地道:“你们都知道这是实弹对战?”
“不,知道的人不多。”他没再去拿手环,站了起来,“但只要没被发现,我们是不会说出来的。”
“为什么?”问完何木就忽然有些明白了。
“必要的时候,可以多个退路。”那队员说道,“谁都不想死。”然后他走出了营帐。
整理了下心情,何木走过拿起地上的手电。原来这手电是特别绑过的,四个手电,以其中一个手电为中心点,利用树枝和绑带固定成了向外扩散的三角状,后面还留有中心手电的握把。怪不得这么亮。仔细看,手电之间还连着一些金属软片。估计就是这样才可以一瞬间打开四个手电。
何木关掉手电,然后重新躲回桌下。其实这桌下并没什么隐蔽的,但何木就是觉得好,不论敌人从哪里来他都能均匀地反应过来。
不知进攻的人怎么样了。
何木想起那四个连防弹衣都没有的人,却被指派在了第一线。原本他们就是弃卒,第二队则是第二重保险。那c22则很可能是第三重保险,毕竟20件防弹衣,并没有发到他手上,这很可能就是这狡诈队长的试探,当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现后,就可以放心的利用起他了。
越优秀的指挥官,就越是不容易带上感情。可能连把他留在这里也算进去了。
又过了五十分钟,没什么动静。
想着就算两个营地只有半个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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