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他像拎小鸡一样抓起白星羽夹在腋下,又喊来保姆,“王姐,把小樱花抱回房间。”
临走前,还不忘凶巴巴地瞪了李泽言一眼。
李泽言觉得没趣,接完水上楼,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出女孩的哭喊。
“泽言,泽言...”
落入梦魇的她已经满脸泪痕,胡乱地抓着身边的床单。
他冲进房间,躺在她身旁轻轻拍着:“我在,我在呢。”
“别离开我...”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着李泽言的衣角不肯放手。
“我不走。”他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放下水杯,将女孩拥进胸膛。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眼泪还是扑簌簌地落在李泽言胸口。
“小骆驼......”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绵软地窝在他身前,带着哭腔的细语中满是委屈和不舍。
小骆驼?
陌生的名词让李泽言愣住了,半晌,反应过来的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软软的头发里。
“白痴,你还取了名字。”
74 四个爸爸-恋与制作人同人 ( 追星小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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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四个爸爸-恋与制作人同人 ( 追星小号 )74
这一夜,李泽言几乎没有合眼。
怀里的人在梦中断断续续哭了很多次,唤他的名字,唤他们孩子的名字。直到后半夜,才稍微安稳了些。
借着窗外的半点星光,李泽言仔细地端详她的脸,瘦削而苍白,带着悲伤与一点不甘心。
他从来不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可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会长得像她还是像自己。
枕在他臂弯里的她微微扭动身体,呢喃一声,将李泽言从悲怮中拉回现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直到曦光从地平线渗出,黑暗的天空泛起墨蓝色,李泽言吻了正在熟睡中她的额头,披上外衣走出卧室,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倚着栏杆上放空自己。
“咚咚”
指关节叩击玻璃门的声音。
李泽言侧过头,看到罕见地板着面孔不带一丝感情的许墨。
“你有什么想说的?”许墨率先开口,眸子里是探不到底的深洋。
李泽言似乎习以为常,淡淡地问:“她为什么会流产?”
“原因有很多,”纵使没有被问到预想的问题,许墨依然将自己所知如实相告,“一般来说,剧烈活动,疾病,心理压力,药物服用都会导致流产,但绝大部分都是胚胎本身的问题。物竞天择,这个道理我们应该比谁都懂。”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李泽言背靠着栏杆低声叹息,“这个孩子从来到走,我没有尽过半点责任。她承担了一切,还在一直向我道歉。她有什么错,错的是我。”
眼前的男人血淋淋地剖开自己的内心,让许墨着实出乎意料,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抱歉,是我以己度人了。这是医院出具的胚胎病理报告和基因检测书,我猜你可能会想看。”
“谢谢。”李泽言接过几张a4纸,随手翻着。
“她心里是有你的。”许墨扶着栏杆向远处望去。
日夜交替,朝霞被染得微红,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柔缓的天光告诉这片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知道的太晚了。”
外衣口袋里还有半盒烟,许墨离开后,李泽言一根接一根地抽完了它们。
天色已经大亮,走廊上传来小男孩赖床的哭闹,保姆的安抚全然无效,却在一阵男人疾厉的脚步声后,迅速消失了。
回到房间,女孩已经清醒,像自己在医院见到她那样,安静地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李泽言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要出去一下,会在下午四点前回来,如果事情没有按时办完,也会告诉你的。”李泽言揉着她柔软的头发耐心地说,“你要按时吃饭,吃药。医生10点过来检查,可能还需要输液。手机保持开机,不许不接我的电话,有事随时打给我,好吗?”
她点点头。
李泽言去洗手间洗漱,她像条小尾巴一样从床上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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