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过得转瞬即逝,转眼便已快过了春季,
雪谷一年四季处于严寒之中哪怕此刻也有不少地方仍旧一片雪白。
早早地起床,独自来到雪颠之峰,看着崖壁上随处可见的剑痕,那些深深陷入石缝的剑痕,焱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经过这些几十天老头的不过就死的训练,已经完全掌握了竹简上的前两招,先要握住水,才能掌控水,这是也老头常对焱说的话
看着手中的黑冥,焱笑了“握住水,我明白,但如何去使用,却是一个难题啊,”
不知不觉中,焱舞起了剑,优美的身姿配合柔弱无水的招式,再加上这里的雪白峰壁做背景,确实是一副美丽到极致的画卷。
伴随着焱的投入,黑冥身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小溪,虽然没有狂煞的那般厚实,不过也胜在坚韧,那些小溪跟随着焱不断的流动,就像真的有一条小蛇盘绕在了上面,紧紧地缠绕着,
就在这时太阳竟突破层层白云,照射在焱身上,将他与手中的剑共同沐浴在了阳光之下,那小溪上居然反射出了阵阵白光。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的初水,已经有些火候了,不过比起为师还是有些距离的”身后一阵响亮的拍手声响起,老头漫步来到焱的身边,拿出一个烤地瓜递给了焱。
看着手中的烤地瓜,焱还是吃了起来,一样的美味,一样的人,但,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眼神,一个宛若一口深深的潭水,一个却布满了万千星辰,
“累了,就休息休息吧,毕竟你已经在这里呆了足足八天了”
“没事,比起练剑,这些不算什么,师傅,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但说无妨,”
“为何我一直都无法正确的运用真水,无法完全掌控他,就像这样”焱将初水使出,但当他用力将剑刺向前方,脱剑而出的小溪宛若一条水龙冲了出去,却在完全离剑的那一刻消散了,化为点点荧光融入了雪花之中。
尝试了很多遍依旧无法成功,“难道,我就使不出真水么!”
看着有些恼怒的焱,狂煞,摇了摇头,“你错了,不是你掌控水,而是你们相伴相生,你掌握不是谁,而是你的心”说完,老头拔出原本送给焱的雪白玄铁剑,在焱身旁的空地里,舞了起来
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溪再度浮现,伴随着狂煞柔和的动作,一起舞动起来,一刺,一挑,一削,都不在那么毒辣,显得有些轻软,有些柔美,
随着老头的速度变快,小溪发生了巨变,它不在依附于剑身,竟然在空中回旋,环绕在老头身边,沉浮于空中的雪海之中,美,美得让人窒息,
看着焱目瞪口呆的模样,老头苦笑了,嘴角的胡须跟着一起抖动起来“哈哈,断水离魂,世人皆说剑客无情,流水无意,那这又是什么呢,这又是,什,么,呢!”抬头看向头顶的骄阳,狂煞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混浊的泪水,“沫华,你看见了么,这就是你口中的无情水,此刻我让它有情了,你看到了么?看到了么!”此刻的骄阳仿佛化身为一个面带纱巾的紫发女子,对着狂煞挥着手,道着别。
感觉气氛不对的焱,赶紧询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为师没事,只是这剑法让我回忆起了一些陈年往事,别说这些了,我们接着练吧”转身背对着焱,将眼角的泪水抹去,然后继续舞动着手中的剑,不过,焱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思念,以及细微到不可察觉的狠,
哎,流水无情,那什么样的水,才是真正的有情呢,这,恐怕世人永远不会了解吧,哎,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鬼亦别。
此时仿佛感受到了,流水的真意,焱跟着师傅一起舞动起来,舞动着手中的剑,一条条细流的小溪,一滴滴悔恨的泪水,此刻全然诠释出了两个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结局,
随着动作的逐渐柔和,不知不觉间,焱剑上的溪水终于离开了剑身,离开了焱,随着每一个动作,跟着一起舞动起来,此刻,他仿佛知道了这个剑法,为何叫断水了,
不是切断水,而是,而是,断掉水中蕴含的情意,蕴含的真意,
不断舞动的焱,仿佛从游动的溪水中倒印的画面中,看到了妹妹和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起上山,一起吃饭,一起逃学,往事如同放映机一般,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
妹妹,你还好么,哥哥,想你了,哥哥,真的想你了,你在哪里过的还好了,有七号的陪伴,过的还算幸福吧,哥哥也过得很好呢,不要担心,记住在那里一定要休息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知道么,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安好,忘记我吧,忘记以前的一切,那样,我们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妹妹,
不知不觉中焱停了下来,但是溪水居然没有消失,而是环绕在他的身边,静静地陪伴着他,
其实这一刻狂煞也停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焱看到了,浓浓的悔恨,以及自责,
而狂煞看到竟然是恨,无与伦比的恨意,充满了焱的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杀气,煞气,以及自己不曾见过的灰色气息,充斥了整双眼睛。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人只是默默地对视一眼,然后竟然拥抱在了一起,焱通红充血的双眼,老头则是浑浊一片,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抱在了一起,但是却让他们更深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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