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去给我倒杯水来。”顾攸容一叠声嚷道。
“二姑娘,来了。”红柳添了热水,便忙忙地走了过来。
她脸上的红痕还没好,要是让二姑娘不顺心,恐怕脸上又要多出几道。
“我书橱的第二个抽屉中有瓶御赐的金疮药,你取来,自己涂了。”顾攸容看见红柳脸上的红痕刺眼的很,便道,“姑娘家,要是脸上留了疤痕,可就不好了。”
“二姑娘,这”红柳不知自家姑娘为何突然如此,犹豫的很。
“去吧,别让我说第二遍。”顾攸容有点不耐烦。
“是姑娘。”
红柳没有再拒绝,退了出去。
顾攸容将手中的丹丸托在手心,像是凝视着珍宝一般看了许久。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反正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拼一回!
将手中的丹丸扔进口中,一仰头,便咽了下去。
只觉得五脏六腑被火灼烧一般,顾攸容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她颤抖着,打开了满盈给她的册子,按照上面写的,念动口诀。
腹中一阵绞痛,顾攸容咬着牙,告诉自己要忍住,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自己恐怕就再没有将顾攸宁踩在脚下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顾攸容像是一只从沸油锅中捞起的虾子,全身泛红且油腻。
但是,诡异的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配合她嘴角撕裂上扬的结痂处,就像是一个木偶,突然展露笑容,让人心头瘆得慌。
成了,顾攸容心想道,自己完成结丹了!
她的小腹处凝结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小球,不断转动着,汲取着周围的灵力。
顾攸容不知道,正常修炼的结丹不会这样容易,更不是在小腹中结丹,而是在丹田中才对。
她如今的修炼方式,正是作为一个炉鼎的方式,而她所谓的“丹”,正是她腹中孩子的血骨!
李允端着药,走进来的那一瞬,差点没惊得将手中的药碗给扔出去。
“攸宁啊,我的傻孩子。”李允放下药碗,就扑了过来。
她以为顾攸容受到打击,做了什么傻事
“娘,我没事。”顾攸容差点没被这一扑折腾散架,“我想先洗洗。”
李允这才回神,起身令人打水去了。
浸在浴桶中,看着自己如剥壳鸡蛋般的皮肤,顾攸容心中更是愉悦。
等自己修炼一个月,什么顾攸宁,还不是被自己乖乖踩在脚下?
在李允的坚持之下,顾攸容又让周大夫看了一回。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周大夫一大跳。
哪里还有半分喜脉的迹象?根本就没有!甚至,顾攸容的状态比之前还强了许多。
报了平安之后,忽视李允的怒气,周大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在回程的路上,他心想,这顾府真是一个不祥之地,自己今晚就带着全家老小离开这里,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让他们给寻着!
顾攸宁近来头疼的很。
皇帝听说自己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风雨,便开了一个宴席,名曰游湖,实则看看这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容貌,竟能闹得如此大的动静。
至于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就要问问他自己了。
不过,让顾攸宁烦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四皇子一封封满是关心的信。
顾攸宁不禁托腮长叹,这男人,怎么就与女人一般无二的啰嗦?
不过这皇帝顾攸宁眯了眯眼,自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既然他想看看自己,不如吓吓他,倒也不愧是一番报复,了解了上一世的毒酒之仇。
这计划,倒是值得好好思索一番。
六月底,草已经很长了。大部分的花已经凋谢,而夏日的花,依旧含苞。
这季节,倒是无花可赏。
但,谁能挡得住皇帝的兴致?
李允与顾攸宁共一辆马车,进了这森严无比的皇宫。
顾攸容称病未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哦。她来了恐怕更尴尬。
顾攸宁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停了,接着,便有丫鬟将李允和顾攸宁扶下马车,顾攸宁才看见,满眼的金色琉璃瓦在太阳下发着光,就像十五年前一般,毫无区别。
“呦,这不是顾家大姑娘嘛,怎么也不打把伞,这当午的阳光,你可受得住?”酸溜溜的话从身后传过来,顾攸宁转身,便看见一女子全身被各种首饰包住,被阳光一照,晃眼的很。
是开府仪同三司的赵大姑娘。
顾攸宁答道:“连你身上金光晃晃的俗气我都能受得住,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呢?”
赵思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后下马车的赵思云听见自己的姐姐在顾攸宁处吃了憋,忙笑道:“此处龙气甚重,姐姐这样做,不过是对当朝天子的尊重。”
这话,倒是厉害的很,这两姊妹想了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认定自己是什么孤魂野鬼狐媚子,怕什么正午的阳光,盛阳的龙气,还将天子搬了出来,给自己戴一顶不敬的帽子。
不知自己该笑她们蠢呢?还是蠢呢。
“当朝天子不是昏君,教你们这样一说,倒容易误导别人,皇帝是个怎么爱金呀,银呀这些身外之物。”
顾攸宁顿了一顿,又接到,“再者,我听闻有些道法高强的妖怪,与通常的妖不同,不怕什么阳光,龙气,只不过会在夜晚寻些鲜嫩的心啊,肝啊。补充自己的修为。”
说完,顾攸宁用一种幽幽森森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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