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逃跑,像是身后有人紧追着她,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泪痕和惊惧。
她手中紧攥着玉梅簪花叶,累得气喘的缓不过来。
她边跑边回头看,那群佩戴刀的人追来了!
她神色一紧,怎么办,左右看看,躲进一户人家。
这里是很小的村镇,地方就这么大,很容易被抓住。
她咬唇,冲进人家里,将那家人吓了一跳,“丫头,你走错了。”
女孩泫然欲泣,“你们就让我躲在这儿吧,有坏人追我。”
“谁啊,丫头,跟我来。”大叔说。
大娘沉着脸,“不行,来历不明的丫头,说不定是她偷了东西所以别人才追她。”
女孩慌急的摇头,“不,不是的。”
她一边解释一边回头看,就有些语无伦次。
“那你手上握的是什么?”
“这是,这是。”她也说不清楚,“这是我娘给我妹妹的,我要去找我妹妹。”
她急得站立不安,怎么办,会被抓到的。
“哎呀,有什么事之后再问,你这婆娘不许乱说话!整天钻进钱眼子里了。”
大娘暴跳如雷,“什么?我钻进钱眼子?不知道谁每天向我要钱!”
“求求大娘了,就让我躲一躲吧。”女孩眼泪直打转。
大叔拉着她走到稻草房里,用稻草盖在她身上,“别出声。”
她点头,害怕的蜷缩着身子。
她紧闭着眼睛,听着那群人走了进人家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
她紧张的担心那个大娘会说出来。
“没有没有,我家就一个儿子,赶紧走。”
半晌没声了,大叔走进来笑了笑,“没事了。”
女孩松了口气。
“谢谢大叔大娘。”
“赶紧走吧,别妨碍我们。”
女孩问,“请问你们看到宫里的女史带着孩子经过这里了吗?”
“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进宫?”
“不是的,我妹妹跟着去了,我有东西要交给她。”
大叔好心的说,“走了有一会儿了,你现在追过去可能也赶不上了。”
女孩匆忙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跑了出去,想到家中发生的变故,就难过不已,娘的嘱咐她是一定要做到的,将这玉梅簪花叶交给傻丫。
傻丫和二丫已经坐在了去往皇宫的宫车上,她耳朵一动,好像有人在叫她?
“二姐,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这儿谁会叫你的名字啊。”二丫不耐烦的说。
“傻丫,傻丫,等等。”
傻丫又听了一会儿,真的有人在叫她。
她掀开帘子一看,高兴的喊,“大姐,停一下,车停一下。”满载着女孩的车停了下来。
车夫催促道,“快点。”
傻丫下了车。
二丫一愣,大姐来了?也跟着下去。
筋疲力尽的大丫不停地喘气,傻丫拍着她的背,“大姐你怎么了?”
大丫看着她们,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傻丫急急道,“姐姐别哭。”
二丫取笑说,“我们不是不回来了,还是头一次见姐姐哭呢。”
大丫握住傻丫的手,艰难的喘气说,“这是娘让我交给你的,你一定要拿好别弄丢了。”
二丫眉头一簇,凭什么只给傻丫不给她?
“姐姐就只有你一个人来吗,爹娘呢?”
闻言大丫差点没忍住将事情告诉她们,但是不行,不能说,她咬住嘴唇,逼自己做出一个笑脸来,“爹娘在家呢,他们没有来,不忍心再看着你们离开。”
二丫心里充满了怨恨不平。
傻丫问,“这是什么啊。”
“娘说是玉梅簪花叶,记住千万要保留好。”
傻丫虽然不懂,但也听话的点头,“我会保管好的。”
“行了行了,要上路了,别说了。”
女史催促。
傻丫和二丫重新坐上宫车,大丫看着马车越驶越远,直到没影,这才放生嚎啕大哭起来,“爹没了,爹没了。”
......
时间倒退到半个月前。
静夜隽永,银辉透过白布裱的窗户洒在地上,蓦地蛐蛐的叫声响起,就像清晨的鸣钟一般把床上睡着的人叫起来。
果然,刘大娘坐起来,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推了推刘大叔,“我下地干活去了,你可别忘了正事。”
刘大叔没有完全睡醒的沙哑声,懒散的应了一声。
刘大娘出去之后走进女儿们的房间,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农户,一共也就三间屋子,一间是刘大叔和刘大娘住,一间是三个女儿挤着睡,还有一间是杂物。
她轻轻的推着大女儿大丫和二丫,压低声音,“大丫头,起来了。”
每天都这个时辰起床下地干活,大丫其实也早醒了,但今天比较冷,她想多睡会儿,二丫则是翻过身,嘟囔一句,“娘,你每次都只叫我和姐姐,干啥不叫傻丫。”
大丫坐起来,懂事的说,“娘,昨夜下了雨,有些凉,让二丫再睡会儿,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下地去。”
“好,放轻点,别吵醒了傻丫。”
“我知道。”
刘大娘蹑手蹑脚的合上门,二丫不乐意的说,“凭啥傻丫就不这么早起来干活,娘太偏心了。”
大丫掀开被子,傻丫睡在最里面的,“傻丫最小,我们当姐姐的能多干些就多干,何况傻丫白日也没少干,比你做的要多,你太懒了。”
二丫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我再睡会儿。”说着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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