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眼无珠,你心里必是怨怼的,可是,为父最后还是请求你,如果可能,将来政儿有事的时候,你拉他一把可好?”
贾赦摇头道:“这就恕难从命了,我只能说,只要他们不上我跟前作死,我就会当他们不存在,日后他出事也不会落井下石。但是,若是非得上我跟前找存在感,那我也不会惯着他们。”跪着的史氏和贾政怒瞪着贾赦,这不是咒人呢吗?贾代善见此叹了口气,不再劝了。
林海现在很能理解贾赦的心情,所以,跟贾赦、贾敬跪在一处,与史氏、贾政等人对着。贾代善眼角躺下一滴泪水道:“我贾代善一十五岁就与父亲上了战场,南征北战,令敌人闻风丧胆,得常胜将军称号,因战功卓著,原爵承袭,一项引以为傲,谁知却栽在这内院妇人身上。
可怜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不信母亲话,一意孤行,娶妻不贤,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贾家子孙,造成后辈子孙兄弟阋墙,我是贾家罪人啊。但,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轻易却不能休妻。只是终归心有不甘啊!”
贾代化坐在一旁,老泪纵横的说道:“代善,你就放心吧,我活着就会尽量帮你照看着,再说,赦儿那边必是错不了的,你的后人还是有盼头的。”贾代善听了这话,好像是有了精神头,笑道:“兄长说的是。”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中带着一丝厌弃的说道:“今生我瞎了眼睛,却不愿死后还提醒自己有眼无珠,等我走了,做了法会,就直接封了墓门吧,省的死后还要扰了我的清净,史氏就重新在祖坟处给她找个宽敞的地方吧。”
史氏一听,也顾不上哭了,只差点直接厥过去,可是她不敢,她着急地磕着头说道:“老爷,您不能啊,我为贾家生儿育女,伺候走公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样待我,是非逼死我不可吗?”
贾政和贾敏同样死劲儿磕头求情道:“老爷不能这样对太太啊,求您……”贾代善满脸厌恶的说道:“住口,我意已决!以后免得史氏作妖,等我走之后把史氏……”可惜,等他走之后把史氏怎么样,却没说出来。
贾赦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就疏忽了,治疗术晚刷了一秒,让人血量见底儿了,生生的让史氏逃过一劫!算了,这是天意不可违啊,该着史氏还得继续作妖啊!孙男娣女这时就得开始哭了,史氏却哭不出来,心里只剩恨意和庆幸了。
恨意自不用说,贾代善这最后是一点儿脸面都没给她留,好在这里的人,无论是出于哪方面考虑,都不可能往外传,否则他们自己的名声也得毁了。庆幸的则是贾代善咽气儿的是时候,明眼人都知道贾代善最后肯定是要处理她,或是送到家庙清修,或是后半辈子去佛堂念经祈福。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靠死了婆婆,又靠死了丈夫,后面就是等着享福了,怎么能去清茶淡饭了残生?贾代善没了,自己就是老封君,政儿两口子就得供着自己,享福的日子马上就来了!这么一想,对于不能跟贾代善埋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可难受的。
当然,她还得拿着帕子跟着哭,可不能让人发现抓了把柄。屋里传出哭声,外面就知道老太爷走了,赶紧将府里换上了白色,孝布孝服之类的,也都早就准备好了,唐通一面让大家换衣服,一面给贾代善换衣擦洗。
正好这时王氏跟贾珠进了院子,贾珍、贾瑚也都到了,贾元春刚出生一天,自然是不能过来的,贾琏也仅有百天,所以,贾赦让奶嬷嬷抱着给贾代善磕了头,就送回了贾宅,只是贾珠和贾瑚仅差了半岁,贾瑚跟在贾赦身后接待祭拜的客人,贾政自然不愿落于人后,每来客人,他必然会将贾珠推到前面,以示这才是荣国府继承人。
可是,贾珠头一天受伤,晚上还发了烧,这般折腾,就是个健壮的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个病弱的孩子,贾珠很快就高烧了起来,被史氏看到,骂了贾政,这才救下了贾珠。而贾赦见贾政试试抢着出头,也不在意,只是带着贾瑚、贾珍往那些杂事处跑,不去和贾政抢风头,看差不多了,就让贾珍带着贾瑚回自家宅子,反正这守夜也轮不到隔辈儿的年幼孙子。
但是,史氏就是看不惯贾赦父子,更因为自己的金孙病歪歪的,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活蹦乱跳的,史氏恨得心都在滴血,于是,史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说道:“这平日里,孙儿辈中,老爷子最疼的就是瑚哥儿这个孙子,没想到这孙子竟然不愿送他最后一程,也不知道老爷子的心里难受不难受,若是地下有知……”
贾赦冷笑的接过话来道:“若是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把临终前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也不知道你这老太太的心到底有多黑,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子嗣不算完,就连孙子辈儿都不放过,贾珠被你折腾成那样,那是他父母乐意,我的瑚哥儿可轮不到你来祸害!
再说,我这做儿子的还活着,没得让个三寸不到的小豆丁过来给守灵堂,这是当我不存在了还是当贾政死了?还有,若是想要撕破脸,让我把你干的事情公布于众,或者把父亲临终时说的话都说出来,你就继续折腾,你是知道我的,历来是混不吝的,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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