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你姐夫那。”
苏好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在这里了,匆匆忙忙地打了车去了婆婆那里,也没注意到凤凰鸟若有所思的神态。
上车时苏好又给贝亦铭拨了个电话,这次却没人接听,想是还在和贝老谈事情,悻悻地挂了电话就抚着肚子发呆。
宝宝,平安到来吧……
苏好打车到西郊区花岗街,下车时,正碰上余牧。
余牧手里拿着一小箱牛奶,低头走在人行横道上,还是苏好叫了他一声才抬起头。
余牧在回家时习惯性不带秘书和司机,他又换下了风衣,只穿着圆领t恤和黑色运动裤,还架上了一副眼镜,一个人低头走路,看起来倒像是大学里的老师。
“家里没牛奶了吗?”苏好停在原地,等余牧走过来。
“嗯,家里的过期了,妈让买的。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小鸟出什么事儿了吗?”余牧问。
“在餐厅遇到闹事的了,吓了一跳,”苏好说,“那我用不用补一下妆?妈看到会不会担心?”
“一会儿总归是不会太高兴的,不用了。”余牧微笑道。
苏好犹豫了一下,停在五色缤纷的花坛旁,垂头看着脚下铺着的河卵石,低声道:“不然过了今天再告诉他们吧?”
“就今天吧,以后我时间会很少,小潘还在莱安做部署,下午我要回去出席省里面的中秋演出晚会。”
两人肩并肩的向家里走,迎面走来几个小区里熟识的年长老人,看见余牧后,想打个招呼又有些怯畏,还是余牧先叫了叔和婶才熟络的聊了几句。但终究有区别了,老人们在说了中秋快乐后,又加了句“余书记”。
“高处不胜寒。”苏好笑着安慰他,“说明你现在做得越来越好了。”
余牧沉默,一直到进了电梯,站在苏好身后时,才轻声道:“苏苏,你越贴心我就越后悔,不如对我狠一点吧。”
这次换成了苏好沉默,两阵叹息如同曾背道而驰的溪流,绕过大半个地球,又汇聚到了一起。
到了家门时,冷舒来开的门,一见到苏好就上下打量着赞道:“胖了些。”除此以外,依旧惜字如金,从鞋柜里取出两双拖鞋,接过余牧手中的牛奶去厨房里加热。
余永乐倒是比冷舒强一些,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儿子和儿媳妇一起进来的,忙脱下围裙递给冷舒,招着手,“来来,快洗手,正好饭菜都要好了!”
依旧一派和乐融融。
余牧家里是余永乐做饭,冷舒一个月里偶尔做个四五次,不说别的,这感情就是令人艳羡的。
午餐时,大部分是余永乐的拿手菜,再加上冷舒做得一道凉拌海蜇,足有八道菜。
桌上两个男人对喝五粮液,两个女人小口抿着热牛奶。
“苏好,多吃菜。”余永乐道。
“嗯,好。”
苏好怀孕后爱吃嗜睡,尤其爱吃贝亦铭做得菜,躺在贝亦铭怀里睡午觉,现下没有贝亦铭,余牧还在和余永乐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冷舒冷不丁的问苏好两句在忙些什么,苏好就像个乖孩子,在不停夹菜吃菜的空闲里小心翼翼的回着。
冷舒见苏好总夹着辣子鸡吃,有些奇怪,就又给她夹了块青豆腐说,“总吃辣的不好消化,小牧最近很忙,很少陪你吧?要是一个人无聊就多来桐城走走。”
苏好瞟了眼余牧,见余牧对这边没有任何关注,全神贯注的和余永乐聊天中。
苏好“嗯”了一声,低头时用筷子扒拉了两下太过清淡的豆腐,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接着把豆腐夹进了余牧碗里,眯着眼睛笑道,“味道很好,你尝尝。”
余牧尝了一口,还不错,又夹了块豆腐放进苏好碗里,“你也吃,很清淡,正和你胃口吧。”
苏好看着碗里真心不想动筷子的豆腐,连拧眉的功夫都省了,放下筷子,对余牧轻声说:“妈刚才说让我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余牧深吸一口气,也终于放下了筷子,像在宣布一件大事一样,凝目道:“爸,妈,有件事情和你们说。”
余永乐灵敏的鼻子嗅到了这是会影响气氛的话题,严肃地问:“一定要现在说?”
余牧点头。
余永乐递给冷舒一只碗:“舒子,去盛碗米饭。”
气氛顿时压抑紧张了起来,冷舒看余永乐明显不想让她听到的冷脸色,又看了眼苏好碗里独留的她曾爱吃的豆腐,拍了拍苏好的手背,转身去了厨房。
“爸,我和苏好已经离婚一个月了。”余牧在冷舒离开后,开了口。
“啪!”余永乐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盘子俱都震了起来。苏好虽早有准备,还是被冷峻的余永乐惊到了,苏好刚要解释说这不是余牧的决定、是她的,余永乐却先温言对她说:“苏好,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坐两个小时车该累了。”
苏好三步一回头的进了客房,接着就听到一道被掌掴的声音,然后是怒斥,余永乐的高音里怒气满溢,其间听不到余牧的一句辩解。
苏好心惊胆战的拿出手机给贝亦铭发了个微信说了情况,这一次没几秒钟,贝亦铭就回了。
贝亦铭是文字过来的:我去接你。
苏好手指飞快的动着:算了吧,我怕他们情绪太激烈了,我还能劝一劝。
贝亦铭问:你现在在劝着?
苏好囧了:……没。
贝亦铭在笑脸上选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个送吻的eji表情:乖,等我。我去了不会上楼,就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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