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可她明明知道,有些事一旦继续下去,就不止。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北夏失眠了。
充分体现一个人类最自私的一面,即使不喜欢,倏然抽离,也舍不得。
话糙理不糙的来说,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半夜,她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幻听,直到它锲而不舍的响了两分钟,她才意识到,真有人。
她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就看到玄陈。
他抱着枕头,说:“睡不着。”
北夏看着他一身湿漉漉,偏头朝窗外看,原来是下雨了。
玄陈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觑着北夏,“我失眠了。”
北夏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那也跟我没关系。”
话说完,她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她钻进被子里,蒙住头,强迫性的清空大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玄陈再没有摁门铃,北夏想,应该是走了吧?
又过半个小时,她还没睡着,实在没忍住,去开了门。
开门前,她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走了。
门打开,玄陈还在,头发还在滴水。
北夏有些生气,“都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走?”
玄陈重复,“你走了,我睡不着。”
他一开口,北夏心都化了,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把他领进门。
第10章
玄陈洗澡时,北夏翻箱倒柜找出她一套比较宽松的衣服。
给他穿上,还是显得小。
北夏透过贴在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看到他整个身体,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她愁,洗干净他的衣服,拿吹风机吹,希望干快点。
玄陈把脑袋凑过去。
北夏知道他想什么,把吹风机给他,“你自己吹。”
玄陈一看就是生手,出风口对着空气,还丝毫不觉得。
北夏无奈的接过来,“过来。”
玄陈乖乖靠近。
北夏手指穿梭在他浓密黑亮的头发里,暖风吹得发丝蹦跶着。
玄陈可能是困了,竟然靠在北夏怀里,睡着了。
北夏吹干他头发,轻手轻脚把他腿抬上沙发,托着他脑袋,垫上靠枕。
最后拿来薄毯,给他盖上。
北夏蹲下来,看着他,突然觉得,又被这个猴儿精的小无赖给骗了。
看脸的社会她就不能幸免吗?
她叹口气,“还没跟你说,昨天,谢谢。”
谢谢你出现,谢谢你带我走,谢谢你那句‘我保护你’。
她无意识的摸上他软呼呼的头发。
偏头看向窗外,天微微亮,看一眼表,已经早上了。
她收回手来,把他衣服晒到阳台,拿来两片感冒药,跟接上热水的保温杯一起,放在桌上。
洗个澡,换身衣服,想给他发条短信,告诉他喝药,走时给她锁门,拿出手机才发现,她没有他的号码。
她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纸,写上——
‘把药喝了。走时记得给我锁门。最后允许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开门了。’
她上了车就开始打瞌睡,司机关切的问:“boss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北夏满脑袋那个小无赖,“再被他折腾两回,我可能会因为过于疲惫猝死在工作岗位。”
司机笑呵呵,“boss真会开玩笑,小陈不是那么不节制的人。”
北夏精神了,猛坐起来,“谁?”
司机肝儿都颤了,“玄……玄陈啊……不是您的男朋友吗?”
北夏上火了,“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的?造什么谣?”
司机哆哆嗦嗦,“你们住在一起……您生气搬走……他还追过去……不是您男朋友吗?”
北夏抑着火,“我是问你,谁跟你说的。”
司机被空调吹着,汗依然掉下来,“画廊……博物馆都在说啊……说您换男朋友了……”
居然还不是‘交’,而是‘换’!北夏黑着脸,不说话了。
司机仗马寒蝉的把北夏送到画廊,然后群发消息,汇报因他嘴贱而导致的这一悲剧。
立马,一堆人在群里骂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北夏阴着脸上楼,助理门都不敢进。
她坐下来,喝一口咖啡,又吐出来,“这是谁买的?一块儿糖不放,是要苦死我?苦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工资还想不想要了?年终奖还想不想要了?”
助理在门口一拘灵,差点哭出来。
尽管怕的要死,为了年终奖金,助理还是一步三顿的走进来,“boss……”
北夏抬眼看过去,“关于谣言,你最好有的解释。”
助理差点没给北夏跪下,带着哭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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