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本就没什么胃口,见状更加不想入口,考虑到下午还要继续头晕眼花地干活,最终还是剥掉了馒头皮,石-更往嘴里塞。
管教在这时进来,喊了她的名字。
“到!”生怕再连累其他人,阮舒谨记着号长的话,迅速地站起来应。
管教看了她一眼,招招手:“出来吧。”
阮舒被重新铐上了手铐,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律师来了。
拘留所内的律师会见室不够用了,她是被安排到审讯室。
说来也是讽刺,不久之前她刚在审讯室里见林妙芙,此时此刻她自己竟也深处林妙芙彼时的位置,连房间的样子看上去都差不多。不知道是否所有的警方审讯室都长同一个模样。
“阮小姐。”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首先递上名片简单地做自我介绍,“我姓吴,是曹老板安排我来的。”
一听是曹老板,阮舒便了然是陈青洲的人,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不少,不用律师多问,她抓紧时间把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一遍,和提交给警方的口供是差不多的,并且要求律师转告,一定要好好调查谭飞。
转告的人不仅是陈青洲,还有傅令元。她不确定傅令元知晓她的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否能快速揪出其中的关键点在谭飞,但她相信,他和陈青洲一样即便明面上无法出手,背地里也会邦她的,且多半会和陈青洲互通消息的。
律师和自己的委托人见面时,警方无权在场,而且不能开放任何监听设备。不过吴律师自行带了录音笔,阮舒也同意了,毕竟这样更方便让他们听到她的原话。
最后吴律师强调了一句话:“阮小姐,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对事实真相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她自然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几乎是坦诚的。略一忖,她将彼时林湘激怒她导致她去掐林湘脖子的真正原因告知。
但,第二张碟的存在,她依旧选择咽在肚子里——林翰一死,或许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张碟的存在了……林翰为了威胁她应该藏得很好……不会有人找到的……就这么消失吧……消失……
“阮小姐不必太担心,虽然您是在案发现场持刀被发现的,但这个案子的疑点很多。四十八小时之内警察若拿不出进一步的决定性证据,您完全可以被保释出来。只是需要您再委屈一下。”吴律师好像非常有信心。
当然,也或许,只是为了安抚她……
悲观的念头闪现而过的一瞬间,阮舒自己都感到诧异,恍恍惚惚自嘲地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拘留所的作用吧……削弱犯罪嫌疑人的意志……她才进去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已然变得消沉了许多……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那位负责她案子的刑侦队组长也在,律师找他谈她的案情。
阮舒短暂的到拘留所以外的地方的透气时间,结束。
……
这一次出门,栗青明显感觉到自家老大比以往要谨慎得多得多,先给小雅下了足够量的安眠药令她睡死在他的房间里,然后避开了别墅里的所有守卫出了门,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坐上安排好在路边的车。
也是第一次单独一人陪自家老大去办事,还兼职了司机的职能,栗青有点紧张,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傅令元,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明明连拆线都还没有,出门前还特意包了非常厚实的绷带,就是为了保护好伤口。
栗青其实在怀疑,若非还有伤不太方便,傅令元极有可能打算单枪匹马。
中间换了两辆车,最后车子缓缓地开进某个地下停车场。
停在指定的方位后,栗青下了车,张望两眼看似安静的停车场,迅捷地找到停车场内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避开,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儿,盯梢。
车子里,傅令元抽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自己没有抽,任由烟气充斥满车厢,他嗅了几口,然后打开车窗。
旁边一辆挨得极近的黑色车子也差不多同一时间褪下了车窗,露出陈青洲的侧脸。
傅令元的手臂通过窗户伸了过去:“录音笔。”
“在电话里不是已经给你听过了?”
“我要重新听一遍。”
陈青洲侧目,闻到从他那边飘过来的烟味儿,皱了眉。
见状,傅令元侧身,故意将指间所夹的燃着的烟卷儿又朝陈青洲的方向凑近些许:“傅清辞真让你的烟戒得如此彻底?你离开海城的这些年,果真又不抽烟又不玩女人?怎么熬的?”
“难道学你走到哪儿身边都带着个女人逍遥快活?”陈青洲反唇相讥着质问,“你拿小阮当什么了?”
傅令元哂笑:“你不是痴情了十多年?现在一边纠缠傅清辞,一边筹备和大长老的女儿结婚,又算什么?”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应声一凛。
傅令元自然知晓他为何如此,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不要以为你的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陆振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要去怎么死无所谓,但请你做事之前为阮阮考虑一下!请你不要太把自己这个哥哥的角色当回事儿!不要太拿她当你的自己人!有些事该避开她的就不该让她知道!”
“你在教训我?”这一回的见面,陈青洲打从一开始便不曾维持过表面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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