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好久,但一直没有找到……”男子哑声道,“不过,我们绝对不会放弃,我们会一直寻找她,直到找到为止。”
景琅盯着他:“真的?”
男子声音如铁:“当然。”
景琅还是盯着他:“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森林里?”
男子移开目光,看向黑暗无垠的夜空:“你有不想告人之事,我们也有不想告人之事。”
景琅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谢谢各位恩公救了我们,不知恩公这边可有人牺牲?”
“无人牺牲,只有数人受伤。”男子道,“我们并没有与他们拼命,而是选择了将他们甩开,他们想在这片森林里找到和追上我们,几乎不可能。”
“那就好。”景琅喝了两口汤后,“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日后定然涌泉相报。”
男子微微垂眸,淡淡一笑,拿头巾遮住脸,没有说话。
景琅喝了两碗汤后,又忍不住看向那名男子:“你说……我母亲会不会有事?”
她已经可以确信,这名气度不凡的男子一定就是这些人的头儿,有什么事、什么话跟他说准没错。
男子的声音从头巾里传出来:“她冰雪聪明,应该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景琅不说话了,只是抬头望天。
母亲,你到底现在何处?可还好好的?
这个夜晚在她对母亲的忧思中过去了。
次日天明,一群人纷纷收拾妥当,准备上路。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她该去哪里?而他们,又要去哪里?
景琅悄悄数了数,恩公等人一共二十四人,年纪大多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虽然他们低调而安静,但她能看得出来,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出现在这片远离人居的大森林里,究竟是为何事?
在景琅思索的时候,领头的男子已经将队伍分成两队,他带了四个人,其余人组成一队,两队人似乎要分头离开。
另外一队的队长似乎有些担心,领头的男子低声与他说话,似乎是在劝他不要担心,那队队长有些无奈的点头,往景琅这边又看了好几眼后,才神情复杂的离开。
景琅很想知道他们去哪里,但她知道,她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待人多的那一组离开以后,领头的男子才对景琅道:“走,我们去找你母亲。”
景琅的心里,微微涌起暖流:“恩公,你为何对我和我母亲这么好?”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来到这里都不容易,既然大家有缘,你们又都是女子,我们帮你们帮到底,也是应该的。”
顿了顿,他道:“你叫我英吧。”
景琅想了想,叫了一声:“英?”
英微微一笑:“走吧。”
景琅跟在他后面:“我们要怎么找到我母亲?”
英道:“我自有办法。”
他领着景琅和队员来到一个地方,站住,双手围在嘴边,“嗷嗷”叫了几声。
像狼叫,又像狗叫,惟妙惟肖的。
没过多久,景琅听到草丛里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而后,一只毛色黑白交织的……狼从草丛里窜出来,“嗷呜”的叫着,很是兴奋的朝英扑去。
景琅下意识的抽出腰间的匕首。
她听说狼是群居动物,说不定这附近就有狼群,如果他们被狼群包围,那可是比遇到巨蟒还要危险的麻烦。
“别慌,认识的。”一名队员低声道。
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认识这条狼?
在景琅的疑惑中,那匹狼已经奔到英的身边,昂着头,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在英的腿边来回转圈,时不时拿身体蹭蹭英。
景琅就算再不了解狼,也知道狼没有这么温驯好相处。
这家伙其实是狗吧?
英蹲下来,揉了揉狼的脑袋,微笑:“小包子,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说着,他从背囊里拿出两只大包子,送到小包子的嘴边。
小包子“喔呜”一声,尾巴摇得更欢了,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景琅发誓,那只小包子真的会笑,跟小孩子一样。
小包子吃完两只大包子后,还盯着英的背囊,不断咂嘴。
英笑笑,摸摸小包子的头:“抱歉,这次来得匆忙,准备不够,等我们到家以后再做新鲜的包子给你吃。”
小包子“呜呼”两声,又蹭了蹭英的腿。
英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从纸包里面拿出一只染血的鞋子,放到小包子的鼻子下:“小包子,来,带我们找到鞋子的主人好不好?”
景琅看到那只鞋子,目光暗了下来。
那是母亲的鞋子。
母亲很可能是在离开途中丢失了这只鞋子,而后鞋子被英发现了。
光着一只脚的母亲,要如何在这危险复杂的大森林里行走?
母亲现在……到底是否安然无恙?
小包子估计也是训练有素,一看英的举动,就知道他是要自己闻“香”寻人了,很是配合的反复嗅了这只鞋子好一会儿后,在原地来回转圈,到处都闻闻嗅嗅。
景琅看得很是惊讶,低声问身边的少年:“这是狼吧,不是狗吧?”
她身边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却是极为沉稳老成:“小包子一半是狼,一半是狗,他的母亲是狗,叫包子。”
景琅“喔”了一声,很想问小包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它又怎么会生活在大森林里,但她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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