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就是证据。”夜中天却已经一针见血的看透她的心思,冷冷的道,“想让朕放你走,只有一个办法。”
姒琅观察他的表情,他说的话可靠吗?
她真的可以指望他会放过她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而她所思慕的那个他,又是什么人?
夜中天见她迟迟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了:“只要你向朕发誓永远不会与你嘴里所说的那个男人有任何来往,朕就放过你。”
姒琅心里又是一惊,下意识的道:“你、你果然不是、不是黑月之王……”
“朕说过朕就是黑月之王。”夜中天厉声道,“但朕的事情,你无需知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朕的条件,要么朕就将你交出去。”
他的目光,竟是十分的冷酷,令见多了类似目光的姒琅都觉得心里发毛。
“就、就算我接受你的条件,你你你又如何能管得到?”姒琅结结巴巴的道,“难不成你还能一直监视我?”
“以朕的本事,没什么做不到的。”夜中天冷冷的盯着她,“只要你发誓,朕就不会让你做不到。”
“什、什么意思?”总觉得他的话很可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你答不答应!”
姒琅看着他,研究和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她认定,这人一定是唯我独尊、不可反抗的,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他的条件,那么,一旦她违约,他一定会有无数的办法让她付出代价,比如让她消失等等。
“你到底是谁?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她不甘心,试图弄清这两个最重要的问题。
“朕无需回答你。”夜中天的表情愈发冷酷,“朕没有耐心了,朕命你马上决定。”
姒琅很想说“我接受”,然后再阳奉阴违,然而潜意识里却有一种预感在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不会允许她违背誓言,或者会给予她非常可怕的惩罚。
这个男人……很可能具有那样的力量。
可是……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来往?
姒琅的眼里、心里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是想想,那种令她品尝过后就再也无法忘怀和求之若渴的甜蜜、心动就涌了上来,令她的身心都在战栗。
不行!她不能放弃那个男人!
如果她连接近那个男人都不能做,纵使她将来大仇得雪,拥有一切,她大概也不会幸福——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强烈。
于是她豁出去了,直视眼前的男人:“我不接受!绝不接受!”
“你再说一次。”忽然之间,眼前的男人就像变成黑色一般,眼里阴沉沉的,表情阴沉沉的,声音阴沉沉的,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暴雨即将来临的阴沉感。
姒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目光却还是异常坚定:“我爱谁,想与谁亲近,那是我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你——也一样!”
“呵,呵呵,呵呵呵,”夜中天低下头来,整张脸都笼罩在黑暗里,嘴里发出低沉的、近乎恐怖的低笑声。
“真是狂妄,无知,愚蠢的女人,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该死的女人啊。不把你这样的女人消灭掉,朕就不配为朕!”
“愚蠢的女人,你就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他喃喃的念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低语,姒琅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但她还是觉得她有翻盘的机会。
“你不要威胁我。”她挺起胸膛,强硬的回嘴,“你根本就不是黑夜之王,你只要不造我的谣,我也一定会保守你的秘密……”
“就凭你也配跟朕谈交易?”
“我也是公主……”
姒琅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拎了起来,并被提着往外面走。
姒琅心中大骇,惊叫:“放开我,来人,快来人啊——”
很快,外头有宫人聚集过来,但是,没有人敢靠得太近,只是心惊胆战的看着夜中天。
之前,也有宫人听到卧室里传出不太对劲的、隐隐的叫声和哭声,但没有主子的命令,那声音又是一闪而过,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毕竟,洞房花烛,就算会传出这样的声音,只要不过分,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还是景嬛的心腹真真斗胆开口:“陛、陛下,公主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陛下生气了?”
夜中天将姒琅往地上一丢,冷冷的道:“这个女人不是景嬛,真正的景嬛大概被她塞进床底下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罢他看都不看姒琅或其他人一眼,就大步离开。
现场的宫人们无不大骇,面面相觑。
真真果然的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其他人跟我来。”
当务之急,就是确定床底下是不是真的有人。
姒琅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做事竟然这么绝,这么狠,直接就把她给置于死地:她不就是表白错人了么,他何至于对她一个手无寸铁、也没有恶意的女人做得这么绝?
她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床下有人,而且听他的口气,他并不知道床底下塞的是何人。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看透了一切。
好可怕,好狠绝的男人!
她,真是算错了!错得可怕!
但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爬起来,指着前方的夜中天,努力模仿景嬛的声音,高声怒吼:“你们全都瞎了眼吗,这人根本不是黑月之王!你们速速将他拿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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