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刀面无表情:“开门,叫人。”
柳浩上前两步,拿起门上的环扣,敲门。
“谁啊?”好一会儿后,里面才响起警惕又犯困的少女声音,“谁在敲门?有什么事?”
柳浩听到声音后,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久久还在这里,他不必担心交不出人。
但同时,他心里又禁不住为久久担心,来者不善且事发突然,久久能保得住自己吗?而他和柳府有心无力,她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久久,是我,义父,我有紧急的事儿要找你。”他高声道。
“原来是义父。”里面的声音有几分惊喜,而后门打开了,一张少女的脸出现在门后,“这么晚了,天气又冷,您赶紧进来坐……”
突然她的声音停住了,惊讶的看着他身后那一群人:“义父,他们是?”
柳浩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但他背对众人,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有异,只当他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楚刀冷哼一声,绕过柳浩,推门而进。
“哎,你们是谁,怎么就这样进来了?”久久在他的身后叫道。
“久久,进去说吧。”柳浩冷静了一些,叹息着冲久久摇摇头,示意她顺势而为。
久久噘了噘嘴,也随即进屋,点上油灯。
屋里总算明亮开来,其他人留了几人在外守着,其他人也纷纷进屋,观察着屋里。
柳浩道:“久久,坐下来吧,这位楚大人有话要问你。”
久久似乎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的身边坐下,瞪着楚刀:“楚大人,你半夜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民女的宅子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楚刀盯着她:“你母亲呢?把她叫出来。”
久久叹息:“我母亲她半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柳浩大惊:“久久,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久久道:“我母亲本就重病缠身,能撑到半年以前,已经是托了柳家的福。我没有告诉义父这件事,乃是因为母亲死前叮嘱过我,柳府对我们有大恩大德,我们此生难还,所以但凡是我们能自己做的事情,不能再麻烦柳府。而且她是寡妇,所谓寡妇门前事非多,让柳府为她操办丧事实在不合适,让我能不说就不说……”
“唉,你这孩子,”柳浩摇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一力承担,要义父怎么说你好呢?我将你当亲生女儿,你的事便是义父的事,怎么能说麻烦自家人?”
“义父不必再记挂这事,母亲走得很是安心,”久久微笑,“来日我再带纤纤和青青去母亲的墓前上香就好。”
“好吧,”柳浩又叹息,“只是以后,你一个女孩儿不能再单独住在外头了,还是要回到柳府才好……”
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口,看向楚刀,眼里闪过紧张之色。
他差点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楚刀一直在听他们对话,这会儿见柳浩住了口,才对久久道:“你母亲,她真的死了?”
“是的。”久久也看出楚刀来历非凡,而且局势不太妙了,“我不知大人为何会问起我母亲的事情,但是,我请人操办过母亲的丧事,他们都可以作证,我还可以带大人去看我母亲的坟墓。”
“很好。”楚刀道,“你把这些证人都报出来,我即刻派人去核实。”
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身边的侍卫已经拿出笔和纸,铺在桌面上,准备记录。
久久脸上闪过不悦之色,看向柳浩。
柳浩低声道:“久久,事关重大,你不必多问,全力配合楚大人的调查就好。”
久久这才报出一连串的名字和地址来:“仁心堂的罗大夫,柳树庄东头的棺材铺,麻子巷口的三清观,城南卧虎岗的第三座坟山……”
说完之后她就抿唇,不吭声了。
楚刀转头:“搜屋。”
他的手下立刻分头散开,在屋子里细细搜索开来。
久久脸色微微一变,大有准备斥问之势,但柳浩低声喝了一声“久久”,示意她忍着,她才恨恨的剜了楚刀一眼,将不满给忍了下来。
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楚刀眼里,楚刀不动声色。
半天后,众人返回,对楚刀摇摇头。
楚刀站起来:“久久姑娘,请你立刻随我们回柳府。”
柳浩不等久久开口,就拉着久久站起来:“久久,听话,立刻跟楚大人一起回去。总之,身正不怕影子歪,楚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久久听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嗯,我听义父的。”
楚刀来的时候带了二十多人,走的时候却只带了七八人,可见其他人都被派去核实久久的说辞了。
一路上,久久数次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柳浩都是脸色凝重的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问,久久最终打消了问个明白的念头,顺其自然。
到了柳府后,楚刀将久久单独隔离在一间屋子里,他坐在一侧,让侍卫将柳府的下人,从管家、管事到护院、家丁、杂役、零工等,一个个的带进来,然后问他们:“看清楚了,这女人是谁?”
他就只问这一句。
下人们的回答分两种。
像管家、管事这类接触主子比较多的,只扫了久久一眼就道:“这位是老爷的义女久久小姐。”
而大多数下人都不认识久久:“俺、俺不认识,俺真的不认识。”
如此询问了数十名下人后,轮到柳老太太、柳夫人、各位姨娘、各位小姐屋里的丫环、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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