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完全不追问她可能会招来什么大祸,只是郑重的道:“好,义父答应你,如果将来要为了保全柳家而牺牲你,一定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不骗你。”
景琅的脸上,终于露出由衷的微笑:“多谢义父。”
这天晚上,景琅睡了半年来第一个安稳的好觉。
次日,柳纤纤拿了软尺,一边给景琅量身,一边有些忧虑的问:“久久,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接青青回来?快要入冬了,青青长这么大,还没受过那种苦呢。”
为了防止发狂的陈国公将气撒在已经出家的青青身上,柳府接受景琅的意见,暗中将柳青青换到了一个偏僻不出名的尼姑庵。
而越不出名的尼姑庵,条件越是不好,青青过得自然有些清苦。
“再等等。”景琅微阖双眸,“敌人尚未倒下,我们绝对不能抱有侥幸之心。”
“嗯。我明白。不过,陈麟都死了大半个月了,陈国公还不给他出丧,难道,他真的要等到给陈麟报仇了才肯将他下葬么?”
“他肯定是这么计划的,不过,他的仇人绝对不会是我们。”景琅淡淡的笑。
因为,她早就给陈国公准备了一个绝好的杀孙仇人。
这人就是乌蒙特使!
乌蒙特使原本就是砍残陈麟的真凶,而且我行我素,不把陈国公放在眼里,陈国公之前不敢找他报仇,但现在的陈国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些天来,她不断花钱让人放出乌蒙特使就是杀害麟小侯爷真凶的消息,以至于这些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坊间甚至开出赌局:陈国公敢不敢对乌蒙特使动手?
表面上看,陈国公府虽然一直在追查凶手,却没有找过乌蒙特使的麻烦,坊间普遍认为,皇上一定暗中警告过陈国公,陈国公迫于这种压力,不得不忍下对乌蒙特使的仇恨。
事实上,乌蒙特使已经遇到了大麻烦。
在晴州最负盛名的青楼——翠华楼的一间雅阁里,乌蒙特使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新晋花魁,眼睛和嗓音都蒙上了一层灰涩:“媚媚,我与你相谈甚欢,视为你红颜知己,你如何却要如此暗算我?”
两人拼了半夜的酒,哪料这女人竟在酒里下药,令他全身虚软,动弹不得。
“爷啊,媚媚也是没有办法的。”媚媚披着鲜红轻薄的纱衣,香肩大露的在床边坐下,伸着纤纤素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谁叫您得罪了那样的大人物呢,媚媚一介弱女子,再怎么喜欢您,也无法反抗哪……”
乌蒙特使脸上的银色蝴蝶面具,终于被她拿开。
媚媚的眼睛瞬间变大,两颗如水明眸,绽放出惊艳的光彩来。
“真俊……”她喃喃,伸手抚过特使如冰似玉的脸庞,“这么好看的脸,媚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只是,你为什么要得罪那个人呢?要不然,咱们就可以当露水夫妻了。”
特使看着她,幽幽的叹气:“听起来我是非死不可了,那么,媚媚,你可不可以让我当个明白的死鬼,到底是谁设下这样的陷阱谋害我?”
媚媚轻轻咬唇,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媚媚,能死在你这样的美人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安慰了……”特使漂亮的桃花眼里,居然有朦胧的水雾泛起,“但你杀了我,如何跟皇室和乌蒙国交待?我真担心你会被主谋灭口。”
媚媚的眼皮子狂跳:“他、他答应我,只要我办了这件事,就会放我自由,并暗中派人送我离开晴国……”
“像你这般聪明的女子,难道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我、我也不是信任他,我只是没有选择罢了。”
“到底是谁将你逼到这地步?”特使眼里流露出怜爱之色,“我想来想去,这晴州里恨我恨到想杀了我的,只有陈国公了吧……”
“不是陈国公!”媚媚突然紧张的反驳,“是、是太子殿下!”
“太子?”特使意外,“我与太子无怨无仇,平素也是聊得极为投机,他怎么会想杀我?”
媚媚素手捂嘴,一脸说错了的懊恼。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她也无法收口,只得道:“太子殿下与你并没有仇怨,但与乌蒙国有仇怨,所以想要为晴国报这个仇。”
“原来如此。”特使又长长的叹气,“只是我死在晴国,景立天可没有办法向乌蒙国交待,太子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如果你死于自己造成的意外,那就怪不得晴国了吧?”媚媚说着,手指慢慢的勾开他的衣服,伸进去,一路向下,“晴州美女如云,你纵情声色,最后累死在女人的床上,关晴国什么事呢?”
“还是说,您其实是太监呢?好多人都说您其实是太监呢……哈?”
她的手顿住了,声音也顿了一顿:“难道你……其实是不行?服了这么多药,又有我这样的女人侍候,你竟然没有反应……”
突然,她那只不安分的手的手腕被紧紧的攥住了。
特使微笑,冲她眨眼睛:“不是我举不起来,而是你这样的庸脂俗粉,令我倒足胃口,提不起半点性致。”
媚媚的脸色微微一变,用力甩手:“放手,我叫你放手!”
然而,特使看起来并没有使力,她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是不是以为你倾国倾城,从一开始就迷住我了?”特使悠然的说着,坐起身来,用空着的一只手慢条斯理的系上衣服,“其实我从没看上过你,而且从一开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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