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
杨浩很惊恐,看到一个少年郎的酒窝浅浅的笑容,自己竟然觉得好看?
诚然这家伙皮肤白皙,模样俊俏,但是个公子哥啊,不会是时空隧道影响了取向吧?
错觉,一定是错觉,杨浩连忙摇头。
那边布衣少年已经吩咐人将大水缸清洗,然后迅速架在石块堆砌灶台上,开始熬粥。
七八个大锅同时熬粥,长长的队伍迅速被分散,等待的时间大为缩短,灾民们顿时安心不少,不说秩序井然了,至少不至混乱。
“谢谢你!”布衣公子拱手向杨浩一礼。
“公子客气了,尊驾菩萨心肠,施粥于我等,如此厚恩,该道谢的是我们。”杨浩欠身道:“何况先前有位与尊驾容貌相似的公子相救过在下,尚未报答。”
“二弟救过你?”
不应该是哥哥吗?那锦衣公子看起来明显大两岁的,怎地?
算了,细节不重要。
杨浩点头道:“是的,先前路遇歹人,幸好贵府二公子相救。”
“原来如此!”
说话的空档,那边有差役走过来道:“大公子,煮粥的人手不够了。”
布衣公子道:“招募几个老实本分的灾民来帮忙。”
“是!”差役转身之际,目光落在杨浩一家身上,笑道:“水缸熬粥的方法是小哥你想到的,不知可愿帮忙?米粥管够,回头可另算工钱。”
“有粥喝就行了,何需工钱?”杨浩答应的很爽快,此间有粮不需担心饿肚子,且有官差兵丁,安全有保障。
杨田氏持家有方的主妇,熬粥的活计完全不在话下,杨浩则负责挑水,杨雪则带着大黄狗坐在木桩上玩耍。
分工得当,熬粥分发的效率也很高。
闻讯前来的灾民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小河边便聚集了大量灾民,对施粥的布衣少年千恩万谢。
哒哒的马蹄在小河边响起,策马而归的锦衣公子满脸喜色,跃下马背便匆匆奔过来,冲着布衣少年道:“阿…兄,附近的灾民我都通知了。”
“通知的好,通知的妙!”
“有何不妥吗?”锦衣公子听出了“兄长”言辞中的讽刺意味。
布衣少年问道:“二弟啊,你可知什么叫循序渐进?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灾民,仓促之间,我们如何应对?”
呃……
锦衣公子摸摸后脑勺,转神四处瞧了瞧,低声道:“这不是挺好吗?咦,怎么开始用缸熬粥了?”
“还说呢,若不是用缸熬粥,将灾民分散开,早就生乱了。”
“啊?”锦衣公子有些惊愕,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歉然道:“不好意思啊,阿兄…多亏你足智多谋,想出用缸熬粥的方法。”
“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
锦衣公子瞧见杨浩的时候,讶然道:“是你?没看出来么,你除了重情重义,也很聪明嘛!”
“哪里,不过是凑巧见过罢了!”杨浩谦虚一笑,快步提着水桶而去。
“你果然救过他。”
“那还有假?”锦衣公子凑到兄长身边,笑道:“这家伙为了一条狗,就是那条把他从洪水里拖上岸的大黄狗,竟然和几个歹徒拼命。
幸好我沈放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不让他可就……”
“行了,少自吹自擂了。”
锦衣公子立即辩驳道:“怎么是自吹自擂呢?你知道的,做个策马扬鞭,行侠仗义的豪杰是我的梦想…”
“你呀,不好好读书,一天尽胡闹,非要把爹爹气出个好歹才算了?”
“阿兄,看你说的…”锦衣公子悻悻道:“诚然我家是书香门第,可读书不适合我,为何非要逼着我埋头苦读?
习武行侠,参军报国,仗义豪放有何不可吗?再说了,这也是爷爷的意思,要不然他为何给我取名沈放?”
沈放?
路过的杨浩听到这个名字,当即明白,这两位应该是沈家庄的主人,东京官宦家的子弟。这两位应该是兄弟,容貌颇为相似,但性格相差甚远啊!
一个外放,一个内敛,单名“放”字是人如其名,却不知内敛的“兄长”叫什么?
“狡辩,还赖到祖父头上了?他老人家是希望你为人坦荡潇洒,不是自由散漫。”那边布衣少年道:“东京的事还没完,别以为外公会一直护着你。”
锦衣公子沈放黯然道:“阿兄…你就别再说了,我这不是将功折罪来了吗?”
“还知道将功折罪啊!”布衣少年吩咐道:“去,带人去搬粮食。”
“遵命!”
沈放朝着骡车而去,布衣少年则独自一人走到河边。
忙活许久的杨浩趁着休息的空档,将刷锅水底集下的米粒用破瓦片盛来,喂给大黄狗。
米粥是救命的,众目睽睽之下若直接盛来喂狗绝不合适,唯有如此,免得自家好伙计饿肚子。
大黄狗似乎也知道目前处境,倒也不嫌弃,杨浩则与一旁的妹妹杨雪说笑玩耍。几天下来,内向的杨雪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与三哥越发亲近。
“三哥,大黄怎么不吃了?”
杨浩闻声看过去,大黄狗突然站起身来,慢慢朝河边而去。
有情况!
看到大黄竖起的耳朵,以及警惕的眼神,杨浩心中一动,顺着大黄移动的方向,在人群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换了衣服乔装,但并未逃过杨浩的眼睛,更不逃不过大黄的狗鼻子,那是假弥勒手下的武僧与车夫。
他们有粮食,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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