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安有些懊恼的走进平陵画报的报馆,自己的同事从他身旁经过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会,不过这些报馆的记者编辑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臭脾气的主编,谁人也没有在意。
若不是看门人认识胡志安,绝对会以为胡志安是哪条街上要饭的乞丐,不得不说,这个堂堂平陵画报主编平日里实在是太不修边幅了一点。
胡志安的确是个脾气特别臭屁的人,就拿上一次平陵画报出现了两个错别字这件事来说吧。
错别字这本是一件相当寻常的事情,一般的报馆或许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过去了,或许谨慎一点的报馆会在第二天刊登一个错别字声明,这事儿也就算了。
但是胡志安不行,这些招数在胡志安这里绝对行不通。
胡志安发现了报刊上的错别字,将负责的编辑单独找出来,分别臭骂了一顿,虽然是单独找过来骂的,但是骂的还是听难听的,这不禁让人觉得他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如果你以为就这么就结束了,那你就真的错了。
胡志安不仅在第二天的平陵画报上刊登了一份错字声明,并且还说要回收所有错字报刊,并且是双倍价格!
要是说错字声明,以及对编辑的工作疏忽进行批评都还可以接受,那这个行为就让人想到死都想不明白了。
自打这个声明打出来之后,半天的光景,市面上所有能看得到的平陵画报全部都卖光了,然后就是各路人马拿着昨天的平陵画报前来索赔。
一时间,平陵画报的报馆被那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报馆的记者想要出去采访也都给挡了回来,后来没办法只能翻窗才能逃出报馆,这无疑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单单就是这一天,平陵画报几乎损失了平常一个月的盈利,要不是胡志安主动自掏腰包填补了这个亏空,恐怕平陵画报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就在平陵画报报馆的人都在猜测胡志安这么做会对报纸的销量影响多少的时候,平陵画报突然销量直线上升,甚至很多原本根本对平陵画报不屑一顾的使馆都开始订购平陵画报。
外面的其他报馆不禁开始揣测胡志安是不是提前计划好的,目的并不是纠错,而是打响平陵画报的招牌。
但是只有胡志安和平陵画报的一众编辑才知道,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后来报纸盈利很好,平陵画报也如日中天,但是胡志安却并没有提自己自掏腰包填补亏空的这件事,甚至有跟胡志安关系比较好的编辑提醒胡志安,他都没有在意。
反而还对那个编辑这么说:“盈利是盈利,我填补亏空是我自己的事情,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胡志安这脾气往难听了叫臭屁,往好听了那就是一丝不苟,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看法吧。
胡志安没有采访到陈师傅和丁大龙,回来之后随手将自己携带的包往座位上一放,然后坐了下来。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报馆下班的时间了,明天的平陵画报也已经刊印完成,只要明天发行出去就好了。
胡志安得知要采访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的时候就曾经调查过他们二人,这么一查着实让胡志安吃了一惊。
阴阳眼殓骨人和右河扎纸匠这两个名号虽说不太响亮,但却是非常好的看点,再加上破获了卖铃铛案,这报道要是写出来,绝对能够拿人眼球。
甚至胡志安连这篇报道的新闻标题都已经想好了,就叫……
“殓骨人扎纸匠齐心,巧破卖铃铛案!”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个新闻标题已经化作了泡影。
其实胡志安本身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偷偷给丁大龙留下那张字条了。
当时在房间里胡志安看到蔡巡捕和陈师傅以及丁大龙相互之间的表情和各种反应细节不难看得出,蔡巡捕和陈师傅比较熟识,而丁大龙站在陈师傅身边,对蔡巡捕恭敬有加,不像是朋友的关系。
所以胡志安才会选择最后悄悄给丁大龙塞那一张字条,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试一试总是可以的吧?
胡志安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正准备发行的明天的平陵画报,根本没有心思去校对,心里乱糟糟的。
正在这个时候,胡志安的助手薛伯勇走了上来,手中还端着一杯香茗。
“主编,该下班了。”薛伯勇将手中的香茗放到胡志安面前,对胡志安说道。
胡志安正想事情想的出神,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助手,于是稍稍放松了一下。
薛伯勇已经跟胡志安工作了两年,其实说是助手,实际上就跟学徒差不多,只是胡志安一心要用这种称呼来称呼薛伯勇,所有这才有了助手这个职务。
而整个报馆也就只有薛伯勇能够忍得了胡志安的这个臭脾气。
薛伯勇出生在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父母的,竟然能让自己来到传媒这个不赚钱还容易得罪人的行业。
不过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才刚刚二十出头的薛伯勇接触到了国外的一些事情,眼界开阔之后自然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薛伯勇往那里一站就显得与众不同,不单单是书生气,还有几丝精干的气势在那里,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妥妥的小鲜肉。
若不是薛伯勇坚持,恐怕上门说亲的媒人早就已经踏破他家的门槛了。
薛伯勇见证了平陵画报从一开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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